城隍法域,广大莫测,内中五方掌案,十二判官,三十五司主府邸,尽数坐落其中。手机端 https:
每一座府邸,皆占地百亩、千亩。若非神道法域,不存乎于物质世界,只是这城隍法域,就比这江南第一府,还大上三分。
阴阳府中,一位位阴兵面色晦暗,浓重鬼气幽幽弥散,一队队着阴甲冥胄的兵卒,面带带着黑白纹路,巡游于亭台诸阁之间,一身不经意间露出的杀伐煞气,令人不觉有着窒息感。
所谓五方的掌案者,分别是掌阴阳,掌生死,掌祸福,掌赏罚,掌因孽。五位皆是从五品神祗,有着金红位格。
而在这五方掌案中,尤亦位列第一的掌阴阳,最是权柄滔天,为城隍法域中府城隍之下,当之无愧的第一高位者,几于寻常正五品一般,甚至不弱分毫。
此刻,掌阴阳、掌赏罚、掌因孽三位掌案者,共聚在阴阳府大堂中,神情都极为凝重,让这阴阳府都染上了一些压抑。
这三位最接近府城隍之位的地祗,以往甚少有交集余地。似今日一般,共聚一堂之事,更是鲜有为之。
掌因孽沉重,道:“曹兄,最近城隍府的气氛,愈发的让吾,感到惕然心惊。”
作为第一掌案,掌阴阳的姓氏就是……‘曹’!
“今时的金陵府,好似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正在吾等看不见的地方,酝酿着什么!”
“是啊,这股势头,很不好……”掌阴阳把玩着手中玉佩,面露沉思之色。
近来的城隍法域,虽然仍旧似以往一般平静,但平静之下的暗流涌动,依旧让五方掌案,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妥。只是因为五方掌案,亦有派系之分,彼此间勾心斗角,若无天塌大事,乃至府城隍相召,一般不会齐聚。
因此,此刻阴的阳府中,才会只有三位掌案。
掌因孽冷冷道:“吾,似乎感到了危机,正在一步步临近……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啊!”
勿要看这位掌因孽,在举止神态之中,并无甚么超绝气度,看似只有中人之姿。但只有真正了解的掌阴阳人,才会深切知道,那一种平淡朴实中,到底是有着怎样一副狷狂阴诡的内在。
城隍法域就似是一处暗礁,内中孕育的千百暗流,已经让几位‘舵手’,嗅到了一些端倪。
掌阴阳低语:“三十五司、十二府判,这些地祗近来的接触,确实极为频繁,这让吾心中的不安,愈发严重了。”
掌赏罚蹙眉,道:“这些地祗,莫非背着吾等,有何阴私谋划?”
掌因孽凝重,道:“十二判的异动颇大,阳判、阴判二人,在凡俗就是生死对头,彼此仇视了百余载,堪为老死不相往来,如今却突然溝和,这本身就是咄咄怪事。”
“若只是一二例,吾也只能认为自己太敏感,想的有些多了。但……这可不是个例,而是一并蔓延三十五司,十二府判之中。”
“一二例,吾还能说服吾自己,但若是十几例,乃至于几十例,总不会还是巧合吧?”
一时间,三大掌案再度陷入了沉默,权衡着其中的利弊得失。
掌赏罚低声呢喃:“此事,是否告知府君?府君若是下令彻查,这些地祗们阴私,定然遮掩不住。”
金陵府城隍一心证就正三品位业,平常亦不管什么事务,只是坐镇金陵府域,维持江南第一府域之名,其他诸事皆由他们几个掌案处置,如此几百年也无有闪失。
只是如今事态,让三人不得不多想一些。只要一想着十二府判,三十五司不稳,所造成的后果,就让几人心绪不宁。
掌阴阳幽幽叹息:“这金陵府……气氛是愈发古怪了,连吾也摸不着头绪啊!”
掌赏罚径直开口,道:“曹兄,既然事有古怪,吾等就必须寻根究底。否则酿成大祸,府君一朝问罪下来,吾等吃罪不起。”
“查,严查!”
掌阴阳拧眉,冷笑道:“这金陵的天,永远是府君撑着,谁敢让府君不痛快,就是与吾等相背。吾倒想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的,竟敢在法域中,暗自耍手段。”
三大掌案确定下来的事,在城隍法域中,就如城隍府君亲自批下敕令一般,不容任何地祗、鬼神忽视。
…………
一处灵境之中,缕缕金辉点缀,犹如细碎的金叶,映衬于这一片空间中。
这一方灵境有百亩大小,其间丝丝缕缕金光流转,依附于东判府邸。荀少彧身着素衣,矗立于灵境中央,望着灵境外的茫茫阴世,神情复杂难明。
“这一方天地中,先天五太之炁衍化圆满,除非世界升格,再塑天地根本,否则哪怕日月沉沦,阴阳倒转,也难见五炁根本。”
荀少彧眸光流动间,似有神光游弋:“看来,还是吾贪心了啊……真正摄取一方天地之本源五炁,又岂是容易之事!”
荀少彧的先天五炁化身,虽是由一缕先天五太之精,一一衍化而来,内中别具一番玄妙。甚至跨越世界胎膜,而无碍与彼此心神相通,其个中神妙可想而知。
只是,成于斯败于斯,这一缕先天之炁,即是荀少彧化身之根基,却也限制了先天五尊化身的潜力。让这五尊化身,只得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