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映衬着溪谷之间,幽幽一抹血红。 “杀!” 荀少彧刀口指向谷内,森然杀机一如刀剐般冷戾。 “杀!!”荀少彧身畔数百骑士,千数甲士也在齐声大喝。 军中煞气鼎沸,兵家炼煞之道,有鬼神辟易,天惊地动之能。 山崖上的江谲,面色深沉,冷笑:“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一千余蛮人战兵,若是以寻常兵卒而论,非数万大军不可轻敌。 谷口处的千余兵甲,固然令他有些惊讶,但也仅仅有些惊讶罢了。江谲不认为就凭这点兵马,还能翻的起什么浪花来。 “诸位,随吾杀败蛮人。” 荀少彧一拍马臀,战马嘶鸣一声,踏蹄之间似如火星点点。 “杀败蛮人,” “杀败蛮人,” 数十骑士刀出鞘,冷光烁烁的刀口,汇成一片寒光。 轰 荀少彧胯马而出,数十骑兵同时出动。 马蹄似如霹雳雷霆,刹那于耳畔炸响千百。 五十名易筋煅骨的甲士,身披重甲,持着利器级数的炼刀,犹如一座座黑塔般。 胯下高大的黑鳞马,虽不是吕国第一序列的战马般,有着凶兽一般的凶性,但也是第二序列中层的强劲马种之一。其体力、精力、速度,都是吕国战马中的佼佼者。 宝马、利器、五十武卒,这就是荀少彧目前,能拿得出手的全部家当了。 “杀!!” 荀少彧刀若龙蛇,数百丈距离眨眼略过,直插蛮人腹心之处。 他手腕一翻,刀口吞吐着寒芒,令人汗毛倒竖,冷意上涌不止。 二、三蛮人捂着咽喉,仍有血丝渗透,不甘的仰头倒下。 “杀!杀!杀!” 数以千计的蛮人,挤在狭窄的谷道内,高大魁梧的身躯,反而有些束手束脚。 “啊!啊!啊!” 一十炼的肉身,二九之数圆满,让荀少彧肉身气血咆哮如龙,刀与身意合,所带动的刀光遍布周匝。 这便是荀少彧封邑大夫之位,得到的人道气运。 人道气运虽不比天道气运般,至尊至贵至高至上,却也是天地间的本源,珍贵异常。 有着这一股滔然大运加身,荀少彧的武力无时无刻不在攀升,如今只是数月有余,就已经连破数重关隘,肉身二九圆满。 二九圆满者,可屠顶尖武师之流! 轰 他以腰带着马力,上百头莽牛力道咆哮,肉身躯壳坚固堪比利器,身上披着三层重甲,当真是一头出柙的老罢,气势凶猛的似如穷凶恶兽。 他的佩刀犹似水光,清冷中带着纯粹,刀芒烁烁泛起丝丝血腥。 这些蛮人战兵们肉身极强,但也只是十炼兵、百炼兵的层次,在荀少彧这等堪堪利器的肉身造诣,简直如同纸张一般毫无用处。 蛮人们不通军阵,但身躯体魄远非寻常可比。呼喝间涌上荀少彧身畔,一根根青铜战矛似房梁铜柱一般,在荀少彧眼前不住晃动。 利器级数的兵刃,并非宝兵一般,非是世俗人可有。但能达到利器级数的兵刃,个中珍贵之处,也非是寻常人物可得的。 荀少彧一马当先,冲入纷乱的蛮人中,带起道道血流。 数十重甲骑兵,一般拔刀出鞘,利器级数的兵刃,都是吹毛立断的宝刃,挥劈竖砍之际,并无丝毫停滞,大有抽刀断水之象。 “杀!” 荀少彧带着数十骑士,如同一座座压路机般,生生挤压着对面的蛮人。凭着他的重甲宝刃之利,让蛮人的攻势不由的渐缓。 “杀透群蛮” 荀少彧手中刀刃微卷,刀背拍打马臀,面目微微狰狞。 “杀透群蛮” 数十骑兵狂呼中,有着荀少彧当前,似如一把牛耳尖刀,直插蛮兵脏腑。 轰 血肉飞溅,一颗颗狰狞头颅,临死之际犹自牙呲欲裂。 荀少彧心与数十骑相合,俨然以兵家聚众之术,数十骑犹如臂使,伸展自如心意。 蛮人身躯高大壮硕,这在两军对垒之时,自然占尽了上风。但若是在这狭小的谷道中,蛮人众多人挤人、人挨人,一身战力能发挥五层都是侥幸了。 数十骑兵个个都是精锐,沙场中久经的杀才,左劈右砍之间,虽有不少人淹没在蛮人矛下,但也有不少骑士,生生杀破了蛮人战兵的攻势。 千数蛮人沿着谷道,刀兵四起间,碰起点点火星。 不知厮杀多久,荀少彧率数十骑硬生生杀穿谷道。沿途之上蛮人尸体,血液散落横流。 “杀杀破蛮人!” 荀少彧一拨马首,刀口骤然一翻,带起一缕血光。 剩余的二、三十骑兵,纷纷调转马首,面色涨红着,声嘶力的喊着:“杀杀破蛮人!” 山崖之上,江谲的面色渐渐阴沉,强横的小成蛮体,气血澎湃涌动。 荀少彧身先士卒之态,激励麾下部将,以区区五十骑兵之势,最少溃杀百数蛮人。 要知道蛮人三大部众,也只有不过三千战兵。而谷道中的战兵们,更是三千战兵中的拔尖者。每死伤一个,都能让江谲心痛许久。 而荀少彧的千数甲兵,就是一对一的兑掉一个蛮人,甚至二、三甲士兑掉一个蛮人,都是占尽了便宜。 江谲当然不会不知这一点,故而面色阴沉间,尚有几分恼怒。 “混账!” 他一掌拍在身旁岩壁,岩壁顿时浮现数道裂痕。 呼延明眯了眯眼,看着下方战况,其中不乏呼延部族中的战兵,喋血谷道之中。 呼延明道:“不能如此硬打实攻,这下方谷道窄狭,不适合咱大部行进。” 楼介的神色阴冷,道:“该死的小兔崽子,老子要生撕了他。” 下方千数蛮人,可都是三大部族中人,其中不乏三大首领的亲眷族人。 “嘿” 江谲冷笑一声,道:“老子亲手会一会这小子,看看他有几斤几两,敢挡着咱的路。” 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