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三十六炼,圆满四九之数,炼就一身不坏金骨,才有这资格崩碎太乙之金。
“果然,这肉身九九之数,十一炼功夫,一炼一重天地。也不知道白虎记忆中的那人,是如何炼就金刚不坏,证就天人的?”
从白虎记忆中,得知金刚不坏这一重境界,让荀少彧的眼界,开拓了不知几许。
而既然知道易筋煅骨十一炼,关乎自身道途。荀少彧对于十一炼之路,自然更加慎重。
那人为数万载之前的人物,相传为霸王传人,一身武道撼天动地,几乎证就不死不灭之境。便是上古人王这般存在,也是力战数十日夜,方一举镇压了那人。
要知道,上古人王身怀天命,神通广大不可思议。秉承天意而生的祂们,一半人性一半神性,至少都为天人道果,长生不朽与世。
这等通天彻地的大神通者,都要费尽心思对付那人。那人的强横程度,简直超乎荀少彧理解范围,堪为神话中的神话。
“那人虽被镇压,并非那人自身不强,而是天时不予,地时不在,就算有担山赶月的本事,也要黯然陨落。”
“白虎记忆,固然残碎不堪,不能真正看清那人风采,但能让一头顶尖大妖惧怕至斯,那人的强横可想而知。”
荀少彧揣摩着混元一气真功,试图以拳法揉炼真功之中,千锤百炼大成,功体无可匹敌。
混元一气真功,经过荀少彧无数次推演,已然臻达一种微妙的平衡,肉身潜能煅炼极致,筋骨皮膜通通圆满。
“这是进无可进了看来第一十二炼,其难度要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呐!”荀少彧缓缓握拳,骨节嘣嘣作响,几如铁石交鸣一般。
凤梧金阙,
重重凤凰沐火之相,于金阙中烁烁欲现。道道神焱灼烧宫殿,烘托着金柱浮雕绚烂。
荀尚观面目幽深,看着几尊老太上们,沉吟不语着。
此时的金阙之内,才是万里吕国,真正执nbn之人。
这些老太上们看似精气神颓废,周身气血衰败,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但每一尊老太上,其巅峰战力都可比武圣人,都是荀氏吕国,镇压己身气数的定海神针。
就连吕文侯,这位吕国国君,在某些必要之时,也要尊重几尊老太上的意思。
“上元礼临近,那头虎妖仍潜藏烨庭,恐徒生变数啊!”一尊老太上忧虑的说着,枯瘦的身躯,仿佛时日无多一般。
但其眸光开阖,那一种种炽烈之极的意境,仍然显示着这一尊老人,有着何等惊天动地的力量。
听着老人的话,几尊老太上面上,或多或少的有着三分忧虑。
毕竟,上元礼为荀氏主脉、支脉,选拔天骄之日。
荀氏能历经百载不衰,顶尖强人辈出,固然有着荀氏竞争激烈酷烈。
但其中的天骄,也不乏有旁系之人,都一并得了重用。
这其中,上元礼所占据的分量,可谓是极重极重的。
百载祖制,岂容得更弦改张!
有一尊老太上,嘿然冷笑:“莫不成,为了头小老虎,就要中断这上元礼?上元礼百载,都从未有过中断,老朽不敢开此先河,更丟不起这脸皮。”
“你”
那尊老太上顿时气急,眉心戾气一闪即逝,随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身躯佝偻了少许。
对于年轻人来说,规矩就是用来践踏的,开口就是祖宗不足法。但于他们这些行将就木的老人而言,尊奉了一辈子的规矩,就是凛凛高天,容不得小辈有一丝一毫的忤逆。
“怪哉,怪哉,以那虎妖的本事,按说也脱不得咱手。如何会至今不见踪迹,莫非真是逃出烨庭?”
一尊太上诧异摇着头:“这不可能啊”
数尊老太上齐出,不要说是一介纯阳元神,就是长生天人于此,也要退避三舍。
荀尚观轻声,道:“那头虎妖,重了吾一道周天轮回印。吾运转周天,推动轮回之印,虎妖虽是纯阳元神,历过三重劫数,也断无幸理。”
“只是”
荀尚观话有迟疑,不知因何开口。
老太上沉声,道:“毕竟,那人事关重大,关乎吾荀氏兴衰,不得有丝毫怠慢之心。那虎妖既与那人关联甚密,就不能小觑分毫。而且,那人的神通,远在吾等理解范围之外,虎妖有甚么奇妙之术,也是应该如此。”
荀尚观沉凝一会,自言自语道:“那虎妖底细不清不楚,既不是豫州大妖,也不是周边几州的大妖王,莫非真是出自九州之外?”
其他几尊老太上,蹙眉良久,寿白眉头紧紧锁着。
“九州之外?”
几尊太上沉吟着,倘若真是来自九州之外,这事就愈发的复杂了。
上古人族强绝一时,横行天地荒,开辟人道盛世。
但人道盛世是一回事,人族不断衰败,又是另一回事了。人道是人道,人族是人族,两则却不能等同势之。
所谓的九州,则是人族大能者们,开辟出来的人族祖地。于九州之外,那无边无垠的原始蛮荒,才是这方天地的真实。
九州,只是这方浩瀚世界中,微不足道的一点边角而已。
“若真是来自九州之外,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