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对付不了林樾,便将火都发到泠栀身上。
“你们夫妻俩都是没良心的白眼狼,忤逆不孝,我要去殿前告你们!”
泠栀吃完一块乳糕,扫去手上的碎屑,淡淡道:“二叔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和侯爷不和难道二叔不曾听说过?再说了,抢走你钥匙,殴打你的也不是我啊,二叔可别找错了人,我是谁二叔最好看清楚了。”
泠栀气势摆出来可不是让人随便拿捏的,林华以为平日柔弱的泠栀会忍着被他们骂,毕竟嫁进侯府了,就是他们的小辈,长辈说什么,小辈一般都是不敢还嘴的。
林华还想试探一二,便接着骂:“你个忤逆尊长得东西,你们夫妻俩都是一个样!”
“二叔确定是要连带上我一起骂吗?”泠栀问道。
林华和另外两人都有些蒙,三房人问道:“你什么意思?”
泠栀轻轻一笑,“阿言。”
没在厅上的阿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还带来了二十几个小厮,都是些身手好的,林樾留下来的十几人一下就不够看了。
“你什么意思,你们夫妇俩还想杀人灭口不成?”林华指着泠栀问道。
“杀人我可不敢,这可是侯府,你们有都是朝廷命官,我有几个胆子敢动你们?”
“你到底要做什么。”三房的还是个小子,没见过什么风浪,此时也是有些腿脚打颤。
“你们也瞧见了,要看守你们的,是侯爷留下的人,他刚才也没准备放我走,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的人来了,所以呢,我走是没问题的,至于你们,管不管全在于我了。
若是你们有什么怨言,去了御前我也可以说是林樾关押你们的人手太多,一众小厮拼死见了血光才将我护送出来,好容易才到宫中来救助,你们说,陛下会信谁?”
三房的人面面相觑,信谁还用说吗,你是陛下的侄女,又被陛下当成亲女儿一般疼爱,他定然不会信他们啊。
“但是呢,我也没打算不救你们出去,你们关在着对我是没多大影响,但是对你们侯府的影响可就大了。
老侯爷拼死拼活从战场上建立的功勋,林家男儿以命换来的殊荣很快就要被林樾拿去救一个不相关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来路不明,真真实实的刺杀过陛下的亲王叔,最重要的,陛下近日为王爷被刺杀一案,心情很是不好。
好容易这个杀手被抓了,陛下直接下令将她处死,心情稍稍好一些,这时若是林樾拿着金牌去求陛下放人,你们说,会怎么样?”
不用泠栀说下半段,三人也知道会怎么样,陛下碍于先皇,即便是不情愿,也定然会免了那女子的死罪,但是也必定会因此迁怒于整个林侯府。
他们林家先祖洒了这么多血才换来的免死金牌被林樾拿来这么用了,陛下也一定会怀疑,他们林府到底还值不值得信任。
林樾如此一闹,相当于断送了整个侯府所有男丁的前途。
林华不得不为家族考虑,“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为你们林府考虑啊,反正我还有一个强大的娘家,你们侯府捅破了天,我也是有退路的,而你们就没有了。
今天我把你们放出去,你们直接去御前,兴许还能给侯府挽回点在陛下心中的信任,当然,作为交换,现在我和你们说的做的,你们敢透露给别人一个字,我也有办法让你们辛辛苦苦保下来的侯府再次万劫不复。”
泠栀说的话是绝对有威力的,毕竟她的身份就摆在那里,更何况他们不得不信,侯府是整个林氏的基业,他们都是林氏的子孙,他们根本赌不起。
“好,只要你能让我们到御前去,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泠栀笑笑,“阿言,动手。”
阿言带来的人三两下就制服了林樾留下的人,“小姐,侯爷已经去宫里了,这会子都要到宫门口了。”
“今天是林舞行刑的日子吧?”
虽然时间线有些杂乱,但林舞的行刑时间也跟着变成了今天,也就是林樾拼死求皇帝赦免她的今天。
“是,午时行刑。”
泠栀转头对三人道:“那你们可得快点了,林樾见自己的美人要死了,还不知道会作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再晚一些,你们林家恐怕也要没了。”
三人一听,脸色瞬间大变,急忙叫人牵马来,连车都顾不得坐了。
“小姐,那我们呢?”阿言问道。
“这么好的戏码,没我可不行,叫人套上车,我们也去。”
“早知小姐会进宫,阿言早为小姐准备好了。”阿言俏皮说道。
小丫头跟泠栀久了,都知道揣摩泠栀的思想了。
“聪明,走吧。”泠栀刮了刮阿言的鼻尖,也出门去看戏了。
这出戏不出意外的从宫门口就开始演着了,宫门正街不远处,押解林舞的囚车缓缓路过,而林樾捧着装免死金牌的盒子跪在宫门前,大声说着:“求陛下开恩,收回特赐免死金牌,饶我林家妾室林舞一命。”
林舞哭求着林樾不要为她做啥事,林樾不懈地跪求,好一出郎情妾意的好戏,就连看戏的人都知趣地让出一条通道来,让两人视线不受阻碍。
大多数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