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泠栀单手拉着黄泉门,淡淡的银光笼罩着黄泉门,整个黄泉门不能再合上半分,泠栀半低着的面庞似乎在笑。
她猛然抬头,纯净无邪的面容却带着调皮捣蛋的坏孩子的笑。
泠栀将门一推,那雕刻了彼岸花和蛇兽图腾的黄泉大门沉重地推向两边,甚至可以看见那红黑交汇的门因此被震动得落下了些许尘埃,而站在门里的白无常此时的心情和这尘埃一样,飘忽不定,凌乱不堪。
她,她她她
是人吧?
这是黄泉大门,人间和地府唯一的连接点,她竟然徒手抓住?黄泉大门那可是一道虚无空间,这道门关住了多少地狱厉鬼进入人间,阻挡了多少不轨之徒闯进地府。
这……
这不对!
没有什么能够形容白无常此时的心情,可能用人间的流行语:十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比较合适。
“聊聊?”泠栀说道。
白无常是虚的。
看那冷漠疏离的眼神,看那六亲不认的嘴角,看那傲视群雄的站姿……
这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和威压……
这人,肯定是个大佬!
“聊聊。”
泠栀觉得自己全程很和善的。
她动手了吗?
哦,没有。
她凶人了吗?
没有。
那不就是了,还有谁能比她更和善呢?
……
然而某位面上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批的白无常在心里早已拉响了最高警报。
泠栀负手走向床边,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了。
“帮个忙。”
白无常没有温度的魂体更凉,白袍上起的几片霜花暴露了他此时的真实心情,装得再好也无法掩盖他此时内心的慌张。
“帮我看看,她的灵魂有什么不对的,听说,只有你们地府的专业人员才能不损伤灵魂地探查灵魂?”泠栀故意将尾音提高了几分,果然,白无常慌了下,白袍上多沾了几片霜花,又强行镇定。
呵呵,还真是死要面子的,装逼小能手。
“可以,但本座要知道,你为何要探查此人的灵魂?”白无常黑瞳往泠栀脸上瞄了瞄,正好被泠栀撞见。
……
泠栀双手环抱在胸前,静静看着白无常,不说话,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
别看我,别看我,有事好好说。
“例行询问,还请配合。”
泠栀还是笑着不说话。
……
妈呀,要杀鬼了吗?要杀鬼了!不要打脸!
“请,请退开,一点,好施法。”
泠栀嗯了声,往边上挪了步。
白无常大手打开,法器哭丧棒兀的立于女人身上半空,黑气如潮水在白无常脚边翻滚,几股黑气拍打起来,围着女人旋绕。
良久,白无常停止施法,黑气散去,哭丧棒消失于白无常身侧。
“她的灵魂没有问题,但有一处很奇怪。”白无常手爪凌空一抓,一朵纯白的彼岸花自女人身体中飞出。
花朵洁白如雪,但有一片花瓣上染上了一点红色,那红色极其显眼。
“彼岸花是每个灵魂与地府的联系,每个从地府进入轮回隧道投胎的灵魂都被有一朵彼岸花,彼岸花生来无色,它代表了灵魂的强弱和纯净,越洁白的彼岸花说明这个灵魂越纯善,而它每凋零一朵花瓣,则说明灵魂寄宿的躯体距离死亡又近十年,所有花瓣都凋谢时,躯体则会死亡,彼岸花会长出叶子,指引灵魂回到地府,待彼岸花重开,又可回到人间。”
“可是,这朵彼岸花病了,是所有正常因素之外的病毒,这个血点会让灵魂寿命最多只有一年,且躯体死后,灵魂不会被牵引回地府,而是被这朵沾染了病毒的彼岸花带到别的地方,地府的生死簿上显示的却是这个人还活着。
真是好手段!”
白无常明显是动怒了。
这种东西简直就是灵魂收割的机器,如此行径,分明是在挑衅整个地府!
“也就是说,这种东西,没个几十年,地府根本发现不了喽?”泠栀问道。
“是,每天都有鬼魂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回到地府,或者魂飞魄散去了灵川,但若是超过一定限度,地府必然会深查,这件事还未暴露出来,无非是因为这个灵魂寿命绵长,生死簿上她还未死亡”
泠栀也有点佩服设计这些的黑衣人了,偷了地府的灵魂,还让人家根本发现不了。
白无常道:“你可知这一切是何人所为?”
泠栀看着白无常那装出来的高高在上,莫名就想打他脸了。
泠栀索性插着手,什么也不说,就似笑非笑看着白无常,谁让他爱装逼,除了兄弟没有人能在她面前装逼,装逼的必须打脸。
白无常也意识到刚猜自己有点飘了,立即缓和了态度,“事关重大,还望告知。”
泠栀:今天天气真不错,适合早点洗洗睡,唉,有点困了。
白无常:她打哈欠了,要杀鬼了吗?她不会想毁尸灭迹吧,这一切不会是她做的吧?妈呀!
“你,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啊,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我出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