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迟砚考出这样好成绩还是很愿意与他交好。
何况比起一些小气家伙,柳迟砚明显大方多了,学业上从不藏私,谁去与他讨论问题他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时候答不上来还格外惭愧,带着他们一同去找张博士他们提问。比起那些流言蜚语,大伙还是更相信他们与柳迟砚朝夕相处情谊。
这样好柳迟砚,哪怕当真与幽王有点什么,那肯定也是幽王仗势欺人。
何况人幽王上回都坦坦荡荡与窦延几人一起听曲儿,自称是柳迟砚表兄来着。
所有皇子都算是皇后孩子,说是表哥表弟也是说得通。幽王年纪算下来比他们大不了多少,表兄弟之间往来多点有什么问题?
那些胡言乱语听它作甚!
靠着良好人缘,柳迟砚在国子监生活没受什么影响。
柳迟砚想着幽王兴许不会回府,自己又好些天没回家,得回去取些东西,索性便领着他们回了柳家。
不想柳迟砚前脚才踏进自己院子,后脚长阳侯世子就找过来了。
长阳侯世子这几天忙得很,太子虽是他亲表兄,可太子行事太叫人瞧不上了,所以他平时与二皇子殷王比较亲近。
二皇子搬进了重华殿,长阳侯世子心里挺高兴,觉得二皇子可能会入主东宫。不过他怕他母亲放不下那点血脉关系,思来想去决定来柳家找柳迟砚过去陪陪母亲。
没想到柳乘舟说柳迟砚不在家。
至于柳迟砚去了哪,柳乘舟却是不肯告诉他。
就在长阳侯世子气闷不已时候,就有人跑来说看见柳迟砚回府了。
一见到柳迟砚,长阳侯世子就跑上去训斥道:“你小小年纪不在家里好好住着,一天到晚跑去哪儿厮混?你回国子监读书,我还觉得你当真改好了,没想到还是这么混账!”
柳迟砚不喜欢平白无故被人教训,拧着眉说:“与你何干?”许是受话本里那个“自己”影响,他见到长阳侯世子就有些厌烦,且这种厌烦还随着见面次数增加而不断增长。
长阳侯世子被柳迟砚冷淡气到了。他怒道:“要不是让母亲知道了会担心,我才不关心你去哪儿!”
柳迟砚神色淡淡地望着他,意思是“有事快说讲完你就可以走了”。
长阳侯世子想起自己来意,说道:“你随我回去小住几日陪陪母亲,我怕母亲去蹚前太子那趟浑水。”
太子废了,大家都挺高兴,这两天甚至有不少人放爆竹庆祝,直说圣上终于开眼了!
可以说恨不得民心了。
这节骨眼上谁去蹚浑水谁倒霉。
柳迟砚想到对他十分慈爱长阳侯夫人,点头说道:“我取些东西再与你过去。”
他先叫开阳帮他收拾些东西,又转头低声吩咐高泰跑幽王府一趟。就幽王那脾气,不去说一声怕是又会借机发难了。
长阳侯世子没听见柳迟砚吩咐高泰什么,心里有些不舒坦,忍不住说道:“收拾什么东西,府里什么都有。”
柳迟砚平静地道:“秋闱近了,我至少得带些书去看。”
长阳侯世子是武将出身,不爱看书。他气闷地说道:“不就是几本破书,缺什么我给你买回来。”
柳迟砚没搭理他,见开阳跑来跑去把东西收拾齐了,才随长阳侯世子出了府。
长阳侯夫人见了柳迟砚,心里自然高兴得很。她拉着柳迟砚手说了好一会话,才横了儿子一眼,说道:“只剩半个月就秋闱了,你怎么跑去打扰元和?”
长阳侯世子本想说“他自己见天跑出去厮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怕说了长阳侯夫人又添一桩心事。他说道:“住到我们家里来备考不是更好?我们府上人手更足,可以把他照料得更周全。”
长阳侯夫人一听,觉得也对。她拉着柳迟砚手说道:“那元和你就住下来安心备考,缺什么只管和你表哥说。”
柳迟砚道:“好。”
柳迟砚陪着长阳侯夫人用了晚饭,见长阳侯夫人颇为高兴,便随着长阳侯世子去隔壁院子住下。
柳迟砚小时候过来都是住在长阳侯世子院子里,这回长阳侯夫人也叫人把他安排到那边去。
表兄弟俩出了主院,一个臭着脸,一个静静走着,都不怎么搭理对方。最后还是长阳侯世子先憋不住,不高兴地道:“你哑巴了吗?”
柳迟砚看了他一眼,相当客气地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房歇息了。”
长阳侯世子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他冷哼一声,当场拂袖而去,决定再也不搭理柳迟砚这混账小子!
柳迟砚没说什么,走进自己房间。开阳已经把床铺好了,又帮柳迟砚把灯挪到书案旁方便他温书。
等柳迟砚在书案前落座,开阳更是麻利地替他研起墨来。
柳迟砚看了将近一个时辰书,又把张博士他们留功课写完,才打发走开阳解衣睡下。
不想他才合眼没多久,就感觉窗外传来一阵异常动静。
柳迟砚一向很敏锐,即便那声响十分微小,还是把他从极浅睡眠中惊醒了。他坐起身来要往窗边看去,却见只这么一会儿功夫,一个高大身影已迈步来到他床前。:,,.请牢记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