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点东西吧。”
呼延廉贞眼眶倏地一红。
“我就知道,郡主一定记挂着我。我……”
“好了,快吃吧。”
“诶。”呼延廉贞抓起一把糕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接着又将碗里的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云泱便开始问:“你怎么会被抓进这里面?”
呼延廉贞警惕扫视一圈,反问:“郡主是怎么进来的?”
云泱在心里轻哼声。
面上道:“能怎么进来,还不是瞒着兄长偷偷偷进来的,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银子才把这里里外外一圈人给打点好么。”
呼延廉贞又感动又羞愧。
要去抓云泱手,被云泱躲开。
呼延廉贞脸一红:“我对不起郡主。”
“你是对不起,兄长为了我们的事,背着我父王母妃偷偷立下婚书,担了多大风险,你倒好,转眼就把他出卖了。我也是愚蠢,还当你多爱我呢,甚至还动过要与你私奔的念头,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今日这一面,便算咱们最后一面了,从此,咱们恩断义绝,再无干系。”
呼延廉贞惊得失色,急道:“冤枉冤枉,那封婚书是他们从我身上搜出来的,并非我主动给的啊。”
云泱冷笑:“你也不必狡辩,就算婚书不是,那你的供词呢,难道不是你在禁卫面前攀咬兄长,把兄长供出来的么?”
“可那的确是……”
“是什么?如果仅是为了脱罪,你完全没必要说出自己朔月国大王子的身份,如果你是想利用朔月王子的身份为自己脱罪,根本没必要再多此一举供出兄长,你故意将这两件事同时说出,不就是为了让世人觉得长胜王府与朔月人私下勾结么,你好阴毒的心肠!”
呼延廉贞彻底慌了。
“不不,不是这样的。”
云泱:“那是怎样?”
“
是、是——”呼延廉贞纠结挣扎,一想到刚刚自己娇娇小辣椒的绝情话,简直心痛欲死,终于一咬牙:“是有人让我这么说的。”
云泱心脏砰一跳,紧问:“是谁?”
隔壁间,元黎也神色一紧。
呼延廉贞为难的抓抓脑袋:“可我答应过那人,不能说。”
云泱呵一声,站了起来。
“既然如此,你就和那个人相好去吧!”
云泱收起食盒,转身就往外走。
后头呼延廉贞大声:“我说,我说,郡主别走。”
“其实我也没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我那夜本来一直扮成宫人混在院子里,好随时与世子联络,结果突然有个穿绿袍子的内侍过来告诉我,说世子约我在太液池边见面,我信以为真,就跟着那个人走了,谁料走到池边一颗柳树下时,被人从后面袭击,我毫无设防,直接被敲晕了过去,等醒过来,就在一个黑屋子里面了。他们绑了我的手脚,蒙了我的眼睛,还说郡主也被他们手里。他们说,只要禁卫审问时,我自爆身份,并把我和世子之间的事都说出来,他们就放了郡主。”
云泱气结:“所以你就按他们吩咐说了?”
“是啊,我当时都快担心死了,恨不得立刻冲到郡主身边才好,当然只能按照他们说的做了。还好他们遵守承诺放了郡主,否则待我出去,定不饶他们。”
云泱在心里骂了句蠢货,一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怒。
“你就没想过,他们既不会放了我,也不会放了你么?”
呼延廉贞大受冲击:“这怎么可能!郡主不是好端端出来了么?”
云泱重重哼:“他们根本没有抓到过我,你真是蠢死了,连这么简单的陷阱都看不出来,都被人卖了还在这里给人家数钱。”
呼延廉贞遽然变色。
喃喃:“这、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你也不想想,他们若真有本事抓了我,父王母妃还有兄长怎么可能安心待在宴上。”
呼延廉贞登时气得哐哐砸扶手。
“混蛋!王八羔子!真真是害苦了我!”
“好啦,事情都过去了,你也不需要太过自责。”云泱安抚:“你这人素来憨厚,自然不懂旁人的弯弯绕绕。”
“你再仔
细想想那些人的特征,身高,样貌,口音之类。”
呼延廉贞摇头:“我当时被蒙着眼,根本看不到他们的身材与样貌,不过他们口音倒是很正宗的大靖口音,绝非我们胡人。”
云泱想了想,问:“你刚刚说,你是走到太液池边的一颗柳树下被人袭击的,你不是武功挺厉害么,怎么会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
呼延廉贞有些不好意思道:“正常情况自然不会,可当时柳树下面站了个人,光看背影,的确有些像世子,我才走神的。”
“一个人?”
“是,一个披着披风的人,看着很年轻,对了,我被敲晕时,情急之下,还从他身上顺了件东西。”
云泱忙问:“什么东西?”
呼延廉贞:“一个荷包。”
说完,他在怀中迅速摸索了一番,果然掏了一只白色云锦面的荷包出来。
云泱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凑近一看,这不就是昨日宫宴上太后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