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能帮我?”
“能,你想让我怎么帮?我都帮你。”
眼前冯改花哪怕说是要他的命,他都会答应。
“我不想在农场待了,我想跟你一块儿到矿上去,我想早一点儿回城,你能帮我吗?”
刘金虎一听这话有点儿懵,他一个普通矿工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权利?
“你这个要求。我做不了啊,我倒是想帮你,但凡我能做到,我肯定帮你。可是回城的事儿不是我说了算。”
冯改花笑了笑,“现在你能帮我。咱们俩结婚。”
刘金虎被吓了一跳,差一点没从炕上跳起来。
“啥?你要和我结婚?”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可是他不敢想自己长得这个德行,在矿上名声又不好。
人家长得如花似玉的一个大姑娘,怎么可能嫁给他?
当然不妨碍他在心里幻想一下。
“我嫁给你,我又不是真嫁给你,咱们俩假结婚。
只要结婚就能作为你的家属到矿上去生活。你也能帮我找一份后勤的工作,这样我就离开了农场。
等将来回城的时候,你要答应和我离婚,然后再也不纠缠我。”
冯改花这个要求说出来,如果外面有人听到估计都得骂冯改花有病,谁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可惜就有人愿意当!刘金虎就是这个冤大头。
“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哪怕是假结婚!”
刘金虎自然乐意,只要把媳妇儿娶进门,年轻的小媳妇儿在那里摆着,虽然能看不能吃。
可是他相信只要他好好地呵护媳妇儿,有一天自然会被他的诚意打动。
假结婚算什么?
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了城。
“那你同意的假结婚?同意结婚之后不碰我一根手指头?”
刘金虎急忙点点头。
两天之后,冯改花嫁给了刘金虎。
因为刘金虎是矿上的矿工,这会儿矿上的工作需要他们这些经验丰富的老矿工做出努力。
刘金虎找到矿上队长的时候,队长也知道这么大年纪的矿工找媳妇儿不容易,给媳妇儿安排一个后勤的工作,这是理所当然。
更是因为刘金虎浑不吝的架势,谁敢惹?
冯改花一个月之后到了矿上的食堂工作。
她和刘金虎分配到了一间宿舍。
两个人简单地结了婚。
虽然在一起住,可是刘金虎睡在沙发上,冯改花睡在床上。
白鹏举万万没想到冯改花会真的嫁给刘金虎。
虽然有些自责,他猜想大概是因为姑娘因为不是白家的女儿受到了打击,才会同意嫁给刘金虎。
可是这种事情他又不能说什么,也没办法做什么。
这是每个人的正常选择。
冯改花已经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
知道轻重。
某一日,刘金虎拿了一瓶二锅头,找白鹏举一块儿喝酒。
娶了媳妇儿回来,却能看不能碰。
刘金虎心里也是苦闷。
也就只能找白鹏举这种人才敢说说自己的心里话,白鹏举一向守口如瓶,很少跟人说闲话。
更没有对别人说三道四过。
喝醉了酒的刘金虎睡在了白鹏举的宿舍。
白鹏举第二天下井了,刘金虎醒来揉了揉眼睛,敲了敲酸疼的脑袋。
想起来自己昨天喝醉了酒。
已经结婚两个月了。
一会儿他得回家收拾一下,也得下井工作。
起身的那一刻口袋里的双头凤掉了出来,他弯腰去捡双头凤的时候,突然看到白鹏举抽屉的缝隙里露出来一个纸包。
刘金虎这人一向手脚不太干净。
直接拉开抽屉,打开纸包,却看到是一包女人吃的桃干儿。
“晦气!”
“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
刘金虎把那包桃干儿扔回去,有一小块儿掉了出来。
他又不想在费那个劲,直接把那块儿桃干儿扔到了嘴里。
“还不错,这味道还可以。”
大概是喝完酒吃一点甜甜的桃干,反而感觉神清气爽。
刘金虎又从纸包里拿了一块桃干放进嘴里,关上了抽屉,拿着衣服转身出了门回家。
刘金虎身体里的那股药力已经被桃干儿驱散得一干二净。
冯改花哪知道?
…………
冯慧珍下了火车,这里的省城是陌生的,这个地方她没来过。
上辈子她又没有来这里当知青,自然没有接触过这个地方。
虽然后来生意做大了,可是后来的城市和现在的城市怎么可能相提并论?
手里的行李她已经减轻了一部分,只留下被褥。
只背着一个包袱,算是轻装上阵。
出了火车站,她问了问去科技大学的路。
好在火车到的时候是上午,这个时间公共汽车都没什么问题,尤其是火车站附近的公共汽车,十分钟左右就会有一趟。
冯慧珍扛着行李坐11路汽车,又倒了二路汽车。终于来到了科技大学门口。
看着面前科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