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明明……”
冯改花是想往冯慧珍头上扣屎盆子,问题是约刘志刚的也不是冯慧珍,做这件事的是冯改花两面都瞒着。
现在急的面红耳赤,可是偏偏说不出解释的话。
“改花儿姐,明明是什么呀?不相信队长叔你问问刘志刚是不是我约的他?”
这一点冯慧珍十拿九稳,刘志刚对她也看不上眼。
记忆里的上辈子她成天追着刘志刚屁股后面,可是刘志刚特别不待见她。
要是听说是冯慧珍约的他,估计十有八九不会出现在小树林。
可是偏偏刘志刚还出现在小树林,猜也能猜到冯改花肯定是用别人的名义。
刘志刚对村儿里的几个女知青,那可是上心的很。
用谁的名义,不用说冯慧珍都能猜到。
刘队长扭头看了一眼儿子,“你说到底谁约的你?”
看见这个儿子,刘队长就觉得恨铁不成钢,都这么大年龄,20岁的小伙子在村儿里,那也算是成年人。
可是倒好他这个儿子没心没肺。
每天只会嘴上说着他的风花雪月,也不会正经干点儿事儿。
主要是队里的活儿,自己这个生产队长当爹的能给他安排的轻省一点儿。
可是总不能一辈子在土里刨食吧,他的目标是让儿子考上县里的工人。
他们家必须有人跳出农门。
大儿子被他安排的当了兵,小儿子自然想安排的近一点儿。
当了工人以后,端了铁饭碗自然是不一样。
本来这一次挂面厂招工,他就想让儿子去,哪怕是个临时工,先在挂面厂混个脸儿熟,慢慢的再想法子。
谁知道这个儿子不成器,又怕累,又怕苦,还舍不得离家。
现在又闹出这种幺蛾子,让他这个生产队长的脸丢光了。
刘志刚支吾了半天,他是真不想把女知青的名字说出来,可是琢磨了一下,他要是不说,别人估计得怀疑自己是和谁有染。
从刚刚的话里,他都能猜出来,估计是冯改花对他起了心思,想要造成既定事实,毕竟冯改花16。
冯家在村儿里那是有名的好吃懒做,他爹和娘在地里成天混日子混工分。
刘志刚觉得自己是上了冯改花的当。
这会儿冯改花是为了脱身,不想落下一个不好的名声,所以才这么说的。
他今天连冯慧珍的影子都没看到,怎么可能和冯慧珍有关,猜都能猜到,这事情绝对是冯改花一手造成的。
心头火起,居然敢算计自己。
“爹一直都是冯改花跟我说的,她约了我晚上到小树林这里见面,说是有急事儿,跟我说是天大的事情性命攸关,我当然不敢不来。”
刘志刚还长了个心眼儿,这么说的话,把他一个人摘了出来。
冯改花一下子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了椅子上。
她知道刘志刚是不可能往冯慧珍头上泼污水,因为刘志刚本来就看不上冯慧珍。
现在怎么办?
人证刘志刚人家都说了,是自己约的他,冯改花也是暗恨自己,光是说女知青约刘志刚,却没想到中间跑腿的却是自己,这会儿刘志刚肯定恨上了她。
恨不得弄死自己。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立马心里清楚,这水落石出了,刚才冯改花那就是狡辩。
为了脱身,恨不得拿冯慧珍出来顶缸。
事实清楚明白。
刘翠花气的脸上青筋暴跳。
“队长,我啥话也不想说了,我一个寡妇一个人带着几个孩子不容易。我们冯家可没出过这种不要脸的人。我刘翠花要是教不好孩子,这些年也不能在村儿里清清静静的过日子。
人要脸,树要皮。冯改花这么诬陷我闺女,这是要把我闺女往死里逼呀。要是村里传开了我们家闺女小小年纪不守妇道勾三搭四。
以后我闺女怎么找人家?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那我就碰死在这里。”
刘翠花别看文文静静的,看起来很有容人之量,可是寡妇这么多年,那也真不是吃素的。
要是吃素一个寡妇,也不可能一个人守着五个孩子,能过了这么些年。
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刘翠花最擅长。
果然,刘翠花威胁的话,让刘队长也开始头疼了。
他知道这事儿跟人家冯家没啥关系,刘翠花他们家遭了无妄之灾。
结果还弄得这么大,院子里那么多人看着,今天要没个说法,估计把刘翠花逼急了,人家要真的在他这大队部里出点儿什么事儿。
哪怕碰破一点儿油皮估计他这个大队长,也得被全村人戳着脊梁骨,说是欺负一个寡妇人家。
刘队长扭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冯改花。
先不说冯改花家的这事情怎么处理,光是人家刘翠花这里。
就得把事情处理好,不然的话,这得出大事儿。
“冯为民,你说吧,怎么办?你总不能眼看着你弟妹在大队部里一头碰死吧?”
冯为民是冯改花的爹,名字叫的挺好听,起来也挺文雅,可惜的是这个刘冯为民就是村儿里的二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