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冯慧珍起了个大早。
只要没有病死,就得起来去生产队上工。
挣的工分儿可是自家年底能分到的粮食和钱。
她在生产队里,因为年龄小,所以专门负责上山去打猪草。
虽然算不了一个全劳力,可是能给她算六个工分。
昨天晚上娘把她叫醒,自己吃了一碗热乎乎的高粱面疙瘩汤,里面还打了一个鸡蛋。
那可是他们家的最高待遇,平日里,哥哥姐姐和她只有生日的时候,才有权利吃一个鸡蛋。
吃饱喝足,晚上临睡之前冯慧珍还特意进空间里喝了两口灵泉,吃了一个桃子。
她这空间的灵泉,喝了有洗精伐髓,改善身体强度的功能。
桃树上的桃子,就更不用说了。
桃子有不同的功能,虽然看起来一样,可是每一个桃子上面的那个树叶上面会注明桃子的功能。
她吃的那颗桃子,是增强身体素质,改善五官知觉的一个桃子,毕竟现在这幅身体可不是上辈子自己的那副身体。
现在单薄的风一吹就能倒一样。
考虑到自己还要去下乡当知青,那几年乡下的日子不会比生产队里更好过,在生产队里可以照顾她年纪小,让她去打猪草。
可是到了农场生产队恐怕自己就和所有知青一样得下地结结实实地干活儿。
既然是这样,先得把身体改善才为妙。
当然,这个季节他们山上的桃子也成熟了,冯慧珍正打算今天借着打猪草的名义,到山上弄几个桃子回来。
哥哥,姐姐和母亲的身体都需要改善,母亲的情况已经知道,三个月之后会检查出身体的问题。
这一次有她绝对不会让母亲再重蹈覆辙,自己的桃子吃了之后,绝对可以包治百病。
信心百倍的拿着镰刀,背着竹篓,跟着母亲哥哥姐姐出门。
大哥冯志强有些担心的接过了妹妹背上的背篓。
“你行不行呀?不然的话在家在歇上两天?”
他是当大哥的,昨天知道妹妹跳了河,他自责得很,是他这个当大哥的没有担起家里的责任。
家里有一分奈何也不至于让小妹妹去顶替别人下乡插队。
可是他找过大伯母和大伯,他这个年龄都已经26。
人家街道上根本不要。
二弟和两个妹妹年龄也不符合。
想一想就是他们自己窝囊。
要不是知道母亲的打算,他们还真以为母亲是打算牺牲妹妹。
冯慧珍笑呵呵的躲开了大哥的那一双大手。
“大哥,你别把我当小孩子,我身体棒着呢。放心,我不用休息,反正大伯母那边儿就算下了名单,估计要去下乡,也得一个月的事情。
我还能帮咱家挣点工分,到了年底的时候,咱家就能多分点儿粮食。”
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背着筐,拿着镰刀,走在了队伍最前面。
引得二哥在背后轻轻的扯了一把她的小辫子。
“看你那得意的小样儿。”
“娘,你看二哥欺负我,揪我的辫子。”
“老二,你是不是欠揍啊?我告诉你,今天晚上回来,把咱家的水缸都打满。”
刘翠花立刻瞪起了眼睛,斥责儿子。
二哥冯志远立马哀嚎起来。
“娘,您这也太偏心眼儿了,啥都偏着妹妹。我就揪了她一下辫子,你就让我打水。这不是欺负人吗?我到底是不是您亲儿子呀?”
看那装模作样的样子,就知道平常这种戏码他们家经常上演。
“行了,不光打水,还得加上劈柴。”
“哎呦,我的姑奶奶。”
冯志远简直是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手欠扯那么一下辫子。
就知道妹妹是家里的宝,自己还上赶着太岁头上去动土。
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一家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兵分两路,毕竟冯慧珍得上山去打猪草。
冯慧珍背着背篓,一路上山,远远地听到有人喊自己。
冯慧珍回头,一眼看到冯改花急匆匆的追上来。
她和冯改花就差一岁,按照道理她应该叫冯改花一声姐。
两个人是隔着房的堂姊妹。
冯慧珍的爷爷和冯改花的爷爷是兄弟,他们村里姓冯的人家不少,算是村里的大族。
“慧珍!你等等我!”
冯慧珍嘴角勾起,冯改花昨天听说冯慧珍跳了河,心里暗暗得意。
想着今天早上去找大伯母说自己愿意顶替建国大哥去下乡,这事情就成了。
谁知道一大早去找大伯母,才知道大伯母昨天晚上根本没有在老宅。
大伯母昨天就回县城了。
冯改花隐隐觉得这事情不太对。
在自己的鼓动之下冯慧珍直接跳了河,现在这名声也出去,大家都知道是大伯母逼的冯慧珍跳的河。
想必大伯母再也不愿意让冯慧珍顶替大哥去下乡插队。
她只要顶上去,一切就顺利发展。
到时候顺理成章,回城的就是自己,而且还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