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所有的人都有点儿坐立不安,本来以为的一顿戒尺没有落在糯米身上,那想必就会落在他们身上。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提起了心。
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的先生。
徐志皱了皱眉。
“五少爷,到前面来领五戒尺。”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看来先生这是专门找老五的麻烦。
糯米二话没说恭恭敬敬地走到了先生的书案跟前。
但是却没有伸出手,只是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先生。
“先生,弟子不知为何要挨着五戒尺的惩罚,请先生明示。”
徐志本来就想用先生的权威来压制糯米,却没成想这个12岁的少年居然胆大妄为,敢如此挑衅自己先生威望。
本来他就是鸡蛋里找骨头。
真要是道理的话还站不住脚。
立刻有些恼羞成怒。
“闭嘴,先生说你错就是你的错,你对先生不敬,难道我这五戒尺打错你了吗?”
“现在给我伸手。”
就在这时只听着窗外传来一个声音。
“哈哈哈,好一个先生说你错就是你的错。这位徐先生好大的威风。”
“真是丢尽天下读书人的脸。”
一席话让徐志瞬间变了脸色,急忙抬头,只见门外走进了一行人。
领头的是一个年轻公子打扮,虽然平常,可是无论如何浑身的气宇不凡。
尤其是江大老爷恭恭敬敬地陪在一旁,光是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
恐怕这位公子身份不凡。
跟在身后几位都是侯府其他各房的老爷。
江宁侯脸上赤红,他也没有想到先生在族学里刁难二房的老五,却偏偏被这人抓了个正着。
刁难二房他是早就知道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二房一向在府里不受人代价。
老二更不敢跟自己提任何要求,做任何辩解。
可是这件事只是私下里的隐私,如果被人放到台面上,尤其是被眼前的人看到,就活像是面皮被人剥了下来。
这就有些丢脸丢大方了。
“徐先生,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老五又顽劣不堪了吗?”
一句话就把事情的症结归咎到了糯米身上。
徐先生一听这话恍然大悟,急忙站起身,拱手施礼道。
“侯爷,几位贵人,只因五少爷顽劣不堪。
背诵的时候作弊乃至于在下才生气,用刚才那番话来惩罚五少爷,的确是在下不对。”
徐志这就是睁着眼说瞎话,当然也是为了附和江宁候。
江大老爷一听这话,板起了脸。
“小五这样可不行。咱们做人得讲究规矩,作弊不可取,咱们江宁侯府也绝对不允许犯这种错。”
“好了,念你这一次初犯既往不咎。如果下一次再被发现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家法伺候。”
江宁侯自然知道,摆出大伯父的威严。
江小白根本连屁都不敢放,平日里这小子见了自己。
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躲得远远的。
大气都不敢出。
“先生,您指责小五作弊,学生倒不知道什么时候作弊?
要不然您给学生指点一下学生是如何作弊的?”
此话一出,周围的气氛瞬间凝滞起来,江宁候脸上有些挂不住。
完全没想到江小白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居然质疑自己的话。
主要是面前有贵人。
虽然江小白不是明面上顶撞自己,可是质问徐先生不就相当于质疑自己刚才所说的那番话。
徐志耳朵一红,他当然知道,他只是找了这么一个借口。
可是到了这会儿不得不一条道走到黑。
“五少爷,你刚才虽然合上了书,可是眼睛一直看着前面,七少爷拿着的那本书。”
“我想我没冤枉你吧?七少爷,您来说说刚才是不是正好翻到五少爷背的那篇文章。”
平日里七少爷,八少爷和二少爷没少收拾这个五少爷。
这会儿无论翻没翻到那一页,恐怕七少爷也会占到自己这一边。
江七少爷站起身,眼睛瞅着江小白,里面全是恶意。
“没错儿,刚才我翻的就是江小白背的那一段文章。他就是偷看了我的书。”
江宁侯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眼前的贵人。
“七殿下,家里孩子顽劣,让您见笑了,咱们还是前面请别让这个泼皮坏了您的兴致。”
一听这个称呼,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能被称得上七殿下的自然是皇帝的第七个儿子,七皇子而且也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
整个朝廷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七皇子虽然不是太子,将来不能继承大统。
那是因为七皇子天生隐疾,据说不能人道。
失去了竞争的权利,可是同时也得到了皇帝所有的关怀和疼爱,因为七皇子的母亲是皇帝最疼爱的皇贵妃。
皇贵妃生完七皇子之后就身体受损,再也不能生孩子。
所生的七皇子又身有残疾,不能继承大统。
皇帝几乎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自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