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身边的丫鬟红袖跟三夫人报告的这件事,三夫人气得眼珠子都疼。
“这个初一怎么办事的居然这么不牢靠,这事情怎么能让四少爷知道呢?”
“夫人不值当的,为了这点儿银子闹到老夫人面前,真的闹到老夫人面前。折的还是夫人您的面子您看……”
“的的的,行了,这是500两银票,你去交给那小子,你告诉他办砸了这个差事,以后都别到我跟前儿来。”
三夫人气的手指发白,攥着自己手里的帕子,咬牙切齿。
他们三房,四房都得看大嫂的脸色过日子。
自己娘家又不得力,好不容易攒得一点儿嫁妆银子,平日里还得贴补自家老爷。
好不容易从四少爷,三小姐身上盘剥了这些银子,没想到现在又得吐出去。
只是又气又恨,不成想居然一下子病倒。
阿岱看着面前桌子上摆的八百两银子的银票。
满意地点点头,把银票收进了自己的袖筒里。
这是一个好的开端,800两银子至少能置办两个小铺子。
进货,雇伙计,找账房基本上生意就能做起来。
拍了拍初一的肩膀。
“不错,不错,初一你干得很好,以后好好跟着少爷干。一定有你的好日子过。”
初一欲哭无泪,自家少爷现在怎么看起来像个大尾巴狼。
他还哪有什么好日子,得罪了三夫人,他私下里也是三夫人的人。
这回三夫人再也不会保他们一家。
四少爷现在精的又和猴儿一样,自己本想从少爷这里弄到一分银子。
以后这日子可怎么办呀?
最重要的是三夫人那条路已经断了,现在他已经成了一个弃子,除了跟着四少爷,仿佛再也没有出路。
可是跟着四少爷也一样,没什么出路,二房在侯府里不被老夫人待见。
大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合着伙一起欺负二房,这是不争的事实。
跟着四少爷又有什么前途可言?
初一除了蔫头耷脑跟在四少爷身旁已经没有任何的精气神儿。
害得十五和其他的丫鬟小厮都弄不明白初一这是怎么?
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阿岱吃完了早饭,又在房间里练了半天字,没有大早上直接去找自己妹妹的道理。
一边练字一边看似漫无目的地在那里跟初一套话。
现在任何人都比初一更值得信赖,起码暂时初一不敢闹什么幺蛾子。
初一根本不知道少爷怎么回事,但是他知道少爷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阿岱总算是弄清楚原主这个四少爷,今年16岁。
二房没有人扶持,基本上只能走江二老爷的老路。
也就是说帮着侯府的当家人大房处理侯府的一些庶务。
江宁侯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跟京城里这些世家大族比起来,江宁侯府不算什么。
而且属于没落的一个侯府。
江宁侯爷在朝廷上也没有一官半职,手里没有兵权,又没有任何可以依仗的权利。
也就是一个处于边缘的闲差。
往日里在工部给人家打杂。
实际上算起来其实连一个正经的勋贵人家都算不上。
江宁侯府一大家子是靠祖辈留下的祖业来生活。
包括京城郊区三个800亩的庄子,再加两个200亩的庄子。
还有京城宣武门大街上的五家铺子。
一年里里外外的收成大概是能有五千两左右。
可是江宁侯府四房家在一块,这么多的主人的开销加在一起,一年至少也要出去四五千两。
总体来说勉强算是收支平衡,但是江宁侯府四房的孩子辈儿全都已经长大。
也都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
尤其是大房,大房的儿女都已经成年到了说亲的时候。
无论是男儿娶亲出聘礼,还是女儿出嫁要出嫁妆,这里里外外可都是钱。
江宁侯爷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而江二老爷是他抓在手里的摇钱树,虽然江二老爷为人怯懦忠厚不说,起码做生意方面还是很有一手。
江二老爷最近去郊区庄子上收账。
几个庄子跑下来没有七八日的时光回不来。
而大房,二房,三房,四房所有的少爷加在一块儿,一共有15位少爷。
他是排行老四的四少爷。
平日里在族学读书。
如果认认真真地努力读下去,考上举人也可以外放去做个官。
可惜四少爷显然被这些小厮带歪,大房,三房,四房加在一块儿都没希望四少爷去当官。
二房子弟要是出了头,还有他们什么打压的份儿。
四少爷已经16岁了,到现在为止也仅仅是个秀才。
而且在族学里不被重视,当然族学的先生早就得了大夫人的暗示。
自然对二房的兄弟完全不屑一顾。
最近四少爷又被打压,功课又误了一截,四少爷被小厮带歪,喜欢在外面吃喝玩乐。
于是小厮又鼓动四少爷赶紧跟着江二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