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会儿的春满楼。
马梦丽正坐在大堂里,跟她坐在一桌的是酒店里的前台经理和后面的厨房经理。
“马总,除了刚开业前三天,我们的生意不错,不光达到了收支平衡,而且还有盈利。
可是后面生意一天比一天不好,人越来越少。
最近这半个月我们已经有些入不敷出,连开支平衡都很难达到。
很多客人抱怨我们的饭菜贵,而且口味很一般。”
前台经理也非常为难,本来以为到了这里自己可以大展拳脚。
可是没想到现在生意居然这么难做。
客人的挑剔程度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很多客人都追问他们这里是否有火锅。
他们的服务员只能回答没有。
更重要的是半个月过去了,他们现在是处于亏钱状态。
马梦丽的眉头这回是紧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个状况。
“那几个厂子呢?不是咱们和他们签订了招待合同吗?难道他们一个月都没有一次招待吗?”
马梦丽就想不通了,别人开饭店,他也是开饭店。
当初黄河饭店她可是来看过的,每一天简直是人满为患,排队的人能排到大门外面去。
而且那些厂子的招待几乎天天都有。
和现在他们大厅里这门可罗雀的样子,简直是天壤地别,饭菜的口味她并不觉得差。
前台经理听了这话脸色更加难看。
“马总,是这样,咱们和那些厂子根本没有合同,人家厂子里已经来正式通知咱们。
人家原来签的招待合同是和黄河饭店开的,签的和咱们没有任何一点儿关系。
现在所有厂子招待合同咱们都没有。”
“而且他们不光没有和咱们签合同,还和一楼的签了合同,他们现在改到一楼去吃饭了。”
马梦丽知道这是他们必须解决的问题。
拉不来新的客人,又没有办法和这些厂子签了招待合同,她这笔投资那相当于是要打水漂。
“小刘,你去联系各大报纸,电视台给咱们轮番上广告。”
刘助理听了点点头,会计为难地说,
“马总,咱们前期投资已经用完,最近店里面是入不敷出,根本没有进项。
这笔广告费用我这里根本拿不出来。”
“我知道了,这笔钱我会私人拿出来。”
孟丽也是头疼,她前前后后一共已经投进来三十多万。
要知道现在不过才76年,七六年的30万是绝对的一笔巨款。
可是30万投进来,连个水花都没有溅起来。
他们家又不是开银行的。
“小张,明天你和我专门开始拜访各大厂的厂长。咱们要把合同谈下来,这个招待合同是咱们的重中之重,只有这些合同,咱们饭店才能起死回生。”
前台经理姓张,张经理急忙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马梦丽就和张经理坐着吉普车出门,这辆车是自己父亲的,专门借来用用,要不然这几天来回跑,那还不得跑断腿。
再说坐着吉普车出门那多有面子,而且也风光,让那些厂长看到之后也不敢小瞧自己。
他们先来到了市里有名的服装厂。
服装厂原来是黄河饭店招待宴席的大户。
差不多一年光是招待费用就要送进来七八十万。
还不说服装厂现在马上要开分厂,要开童装厂和专门的男装厂。
两个人在门口跟门卫的大爷说了半天好话,终于才来到了厂长办公室。
李厂长看了一眼他们。
“听说你们是春满楼的,你们大老远地跑来见我,是有什么事儿?有话快说,我马上要有一个会议,一个重要的会议,只能给你们五分钟时间。”
李厂长心知肚明,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
可是三天前他就接到了消息,魏局长平安无事,已经恢复到原来的岗位。
而且那帮陷害魏局长的人全都被抓到警察局,而且交代得清清楚楚。
这件事谁是幕后主使,谁牵扯到这件事情里,但凡是牵扯进去的人都没好果子吃,现在全被请到公安局里喝茶。
因为这一件事情牵扯太广泛,上级领导已经收到了消息,知道居然有人敢冒充公职人员,对底下的干部进行人身迫害。
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这件事已经上升到一个严肃的程度。
上上下下都在整改。
连他们这些厂子的领导也会去每天学习开会,并且整顿厂里,刹住这种歪风邪气。
人人自危。
好不容易位局长已经恢复他原来的工作,他们这些曾经是位局长一手提拔上来的人,也算是松了口气。
现在这个春满楼居然不知道,好歹还敢找上门来。谁不知道他抢了人家冯慧珍的生意。
冯慧珍从来没有找上门来跟他们谈过,可是大家现在都知道,冯慧珍可是白鹏举的亲侄女。
白鹏举是谁啊?
白鹏举后面的白家,那是上京城里有名的白家家族,白鹏举为人正直,从来不耍心眼儿,在当地的声誉很好。
白鹏举很少为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