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要跟我一战吗?”
就当在场所有的凌云剑宗弟子,笑看叶修文被教训的时候,叶修文的面部表情却突然一寒,质问了一声。
这一声质问,令人如坠冰窟。
“啊?”
凌云剑宗众弟子听闻声音望了过去,而这一看,被惊的是目瞪口呆。
因为在叶修文的身上,竟然腾起了一层杀气。
这杀气,乃是一个人杀人杀多了,而留下的独有气息。
这就如同一个杀猪屠狗的人一样。这个人倘若总杀猪,那么多么厉害的猪看到了他都会感到恐惧,或者是精神失常。
而狗也是一样,一个屠夫杀狗杀的多了,那狗见了他就会腿直哆嗦。
而作为人而言,那就拥有更加强大的气势了。这人杀多了,血气弥漫,就如同叶修文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血雾之中一般。
不过说来也是,叶修文这一路走来,不说伏尸百万,但杀了几千人也是有了。
从三河码头到三合会,到斧头帮,再到漕帮,血月斋等等,等等,他一共杀了多少人,恐怕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而此时杀气尽数释放出来,便非同小可了。那要找叶修文麻烦的凌云剑宗弟子,竟然生生咽下了一口唾沫。
“此子,好强的杀气,一定不能留在凌云剑宗。”
与此同时,却是孙长老呢喃道。
他想的可比那些弟子多多了。那些弟子也仅是想要踩着叶修文上位罢了。但那位孙长老却看到了叶修文的杀气。而拥有这样杀气的人,虽然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但他却也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所以这件事,他绝对不能放任不管。
他冲着那走上来的弟子使了一个眼色,他的意思就是让那个门下弟子,无论用什么方法,哪怕是杀了对方,都要将叶修文给赶出凌云剑宗。
而那弟子见了,自然要唯命是从。
虽然叶修文的杀气的确震慑住他了,但是他却自认为,那个叶修文不会是他的对手。
叶修文左手按住剑柄,冷冷的道:“你现在滚回去,还来得及。”
“放屁!杀你如屠狗!”
那弟子一是有了孙长老的授意,而二是被叶修文小觑,他的面子上挂不住了,于是他厉喝一声,便直接出手挥剑直刺叶修文。
他这一剑是平举,就这样右手持剑,刺向叶修文。
这在常人眼中看来,这名弟子简直是蠢到家了。相距叶修文十米有余,他便拔剑直刺叶修文,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他要出什么样的招式吗?
不过,这在内行人的眼中,却是不同了。
因为试想一下,那凌云剑宗又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剑宗,剑宗,他号称是剑宗,那就说明在剑法的造诣上,他要高出其他的门派,所以才敢说自己是剑宗。
所以此时,这名执法堂弟子的剑法,就值得推敲了。这一剑看似平平无奇,却是虚中带实,实中带虚,虚虚实实难以令人琢磨。
这就如同一条毒蛇一样,它就大摇大摆的冲着你来了,你知道它要咬你哪里?又或者是它就是单纯的要路过呢?
所以此招一出,即便那孙长老都要点头赞许,认为门下弟子这一剑,已经有一定的火候了。
但是此时,那‘谷梁少勋’却不这么看。
叶修文的剑法他知道啊,天伤剑的剑法,是他送给叶修文的。而天伤剑,正是天下剑宗的精要所在。即便他在凌云剑宗练剑了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见过天伤剑那样的剑法。
甚至可以说,这天伤剑,乃是他在整个江湖中,见过的为数不多的顶级剑法。
这剑法,在‘谷梁少勋’的眼中,已经是顶级剑法了,所以可想而知,这剑法的可怕。
‘谷梁少勋’知道,只要叶修文一出天伤剑,那名凌云剑宗弟子必死,所以他快走两步,就要扯住叶修文的袖子,不让他出手。
但不想也正在这时,就当‘谷梁少勋’想要拉住叶修文的时候,面前黑影一闪,却是孟庆龙挡在了‘谷梁少勋’的面前,冷笑道:“前辈?拉偏架,这可是不好啊?”
“啊?”‘谷梁少勋’怔了一下,身子不动了。因为的确,倘若此时他要拽住了叶修文,那无疑等同在拉偏架。
凌云剑宗的弟子已经出招了,而此时你将叶修文拉住,那不等同两个人打一个吗?
所以‘谷梁少勋’的身子僵住了。
而与此同时,叶修文脚尖一点,身子消失,这个人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样。
众人惊愕,而也就当凌云剑宗弟子再度捕捉到叶修文的轨迹之际,叶修文的身子,已然落在了那名执法堂弟子的身后。
“八步赶蝉!”
“嗞!”
叶修文的碧铜剑,缓缓的归鞘,利刃与金属剑鞘摩擦,而产生嗞嗞的声音。
那种声音极为刺耳,就如同猫儿用爪子抓玻璃的声音一样。
并且此时,凌云剑宗的弟子们,都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因为叶修文收剑了,而收剑,便意味着胜负已分。
一招,叶修文仅是出了一招,胜负就分了。这在凌云剑宗弟子的眼中,是叶修文在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