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温度骤降,二公子‘单于’,也觉得有点冷。
他看向刘能,刘能向他递了一个眼色,单于连连摆手道:“算了,算了,人家五爷连舵头都给杀了,区区货物,又算得了什么?哈哈哈!”
单于尴尬的大笑,反而刘能够无语的。心道:你个二公子,我是让你见好就收,不是让你连钱都不要了。
但此时,二公子的话已经出口,他就不能出尔反尔了,只能尽量的挽回损失。
刘能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二公子都这么说了,那么这件事,单家就不追究了,但是,我还有两个条件,不知五爷能否答应?”
“刘管账请讲,”叶修文示意道。
“第一,货物失踪,不能不查,漕帮总是要给单家一个交代的。”
“好说!”叶修文应道。
“第二,我要漕帮日后所需药材,都由我单家包办,以减少我单家的损失,您意下如何?”刘浏再道。
“呵呵,正是如此,但第一件事我能做主,第二件,我就没有这个权利了,请二公子、刘管账,容我一些时日,我将此事,禀报给帮主,再做答复可好?”
叶修文起身施礼,单于又看了看刘能,见刘能点头,这才也点了点头道:“那就这样吧?老刘?我说什么来着?就凭我二公子的面子,这等小事,一句话就摆平了,”
事情妥了,单于还不忘了自吹自擂,刘能见怪不怪了,而叶修文却附和着,笑道:“那是自然,在燕州,何人不知二公子的威名呀?”
“呵呵,还是五爷会说话,那么我就不打扰了,我还有事,告辞了,”
“恭送二公子!”
叶修文站在门内大躬身道。
单于、刘能走了,而此时,曹蟒与童顺,则同时一竖大拇哥,道:“五爷?可真有你的,三言两语,单家丢失的货物,不用陪了,哈哈哈!”
“呵呵,这算什么?用不了多久,我还能让单于,给咱们送钱来,你们信么?”
叶修文也得意了起来,对付如同单于这样的富家公子,他有得是办法。
“五爷,高,高,真是太高了,我们兄弟俩,对您的敬仰,就如同那滔滔的江水一般,连绵不绝呀,”
“哈哈哈!”
这是叶修文自打来到三河码头以来,第一次听别人拍自己的马屁。
“好,你们先下去吧!”
叶修文一摆手,心中道是畅快不少,现如今在三河码头的威胁,已经被自己解除了,他也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但不想,正在这时,那欲走的曹蟒,却徒然转身道:“五爷?独角龙死了,这件事怎么报啊?”
听闻此言,叶修文蹙了一下眉,心道:是了,舵头死了,倘若不报,这是不符合规矩的。
“就这么报,就说独角龙吃里爬外,勾结匪类,盗取了单家货物。
独角龙已经伏诛,失窃的货物,正在追查之中,就这么报吧!”叶修文道。
“是,五爷!”
曹蟒应道,下去办这件事了。而叶修文想了想,则回了自己的小屋。
正所谓,三天不读口生,三天不练手生。叶修文觉得,自己的功夫不能落下。
而且,他已经尝到了甜头,‘拔刀’他仅是练了前三式,便将高出自己三个境界的独角龙给斩了。
虽然,这里有几分偷袭的意味,又倚仗了利器,但倘若没有这三式剑招,恐怕叶修文也杀不了独角龙。
只是在使用过程中,叶修文觉察到,在换招的时候,略显携带。
这是因为他没有对手,而倘若要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来陪他练剑,那就再好不过了。
“惊鸿,”
叶修文喝道,左手拔剑,快速斩出,寒芒一闪,院中练功用的木桩,便被一剑斩作两半。
“还是慢了点,也就只能用来对付一般人,”叶修文喃喃的道。
“五爷?”
正在这时,有人唤叶修文。叶修文寻声望去,但见却是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侯三。
“五爷,小人可没有出卖您,我什么都没说,”
侯三死皮赖脸的往前凑,而叶修文则气道:“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捡了一具尸体,你往我的屋子里送?”
“五爷?我这不是太想立功了吗?
我摔了一跤,看到一具尸体,上面有漕帮的腰牌,我怕您不知道,就把人抗回来了,”侯三解释道。
“噢,喜欢抗人是吧?来,将这木头桩子抗走。”
叶修文一指那被斩掉一半的木头桩子道。
那木头桩子半截躺在地上,有一搂粗左右,目测至少四百斤的重量。
侯三,生生咽下了一口唾沫,
“看什么看,还不抗走?”叶修文申斥道。
“是,是五爷,”
侯三应道,但他也仅是一个寻常人而已,四百多斤的木头,别说抗了,他拽都拽不动,还跌了一个屁墩。
叶修文看着好笑,而侯三但见叶修文笑了,连忙赔笑道:“五爷,我抗不动,”
“扛不动就来陪我练剑,去找两把普通的剑去,”
叶修文一摆手,侯三如逢大赦,跑出去没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