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离每日百般无聊,自从把妙冬与琥珀的事儿说成以后,就开始热衷于做起红娘来,她可没忘记池临渊和白采青的事儿呢。
其实这件事说好办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
白采青马上就要及笄了,白府估计很快就要为她相看亲事,池临渊哪里都好又长得一表人才,就是出身太过低微,又从商道。
叶书离托了关系,直接在户部给他寻了一从五品的官职,也不算是埋没了他的才能。
至于能不能求娶白采青,还要靠他自己了。不过好在虽然白采青要及笄了,但她面前还有个姐姐,而今白采薇都二十了,婚事迟迟没有着落,白父白母心里头最急的是她,哪还有空管别的。
如今她出嫁了,平日里有了各种各样的应酬,也有了自己大大小小的交际圈。从圈子里的小道消息里听说,武国公府也在为姜寒君的婚事发愁,他们貌似是相中了白采薇,可不知为何对方迟迟没有回应。
这俩人的事不是她掺和的起的,叶书离也就没放在心上,而是继续盯起了又开始作妖的叶溪菡来。
说起来,她着实有几分佩服叶溪菡,落到这种地步都还坚持逆流而上。
她很清楚叶溪菡想要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名与利,但叶书离偏偏就是要逼她放弃这些,只要她肯乖乖安分地隐名乡下过一辈子,她是不会插手叶溪菡的生活的。
但是叶溪菡明显一点也不想离开京城,她心里仍想着如何往上爬。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她从中作梗了,谁叫她当初为了名利地位,做出那么多令人无法容忍的事情呢?
在上一次与那世家公子的奸情被撞破以后,叶溪菡在玉带街那片地方算是出了名,谁见到她都要啐上一口。往日里大家还觉着她是一个善良美好的姑娘,却没想到内里竟是这样无耻轻浮的人,因而对她也轻视了许多,总有那街头混混对她出言不逊,让她烦不胜烦。
但不管怎么样,她还要维持生计,因而干脆女扮了男装跑去给人家的商铺做管事,这商铺不是别人家的,正是武国公府名下的。
叶溪菡打的什么心思,叶书离心里头一下子就懂了。原本还想着要不要动手戳穿她,如今到是不急着动手了。
先暗中观察她一阵子也不防,顺带看看那姜寒君是什么反应,倘若他仍旧对叶溪菡念有旧情,叶书离觉着,那他和白采薇的亲事大抵是吹了。
叶溪菡虽然不擅算术,但好在她脑子灵活学得快,又曾经在薛家生活过十多年,耳濡目染了许多商道经验,因而在商铺里混的竟还不错。
叶书离掐着算着时间,觉得离她与姜寒君再次会面的时间应该不远了。
这时间一晃就到了五月下旬,又是一年一度花诗会的时间。今年的花诗会因种种原因,举办的稍稍晚了些,挂在了五月的尾巴上。
办这场花宴的人依旧是龙钰,叶书离自觉她一个已为人妇的女人,没必要再去抢那些没及笄的或是及笄了还没有婚约的姑娘的风头,因而干脆与龙钰一同商量合伙举办这花诗会。
叶书离觉着,传统的花诗会上的游戏总是一成不变,未免太过无聊了些。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干脆绞尽脑汁想了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准备在花诗会上好好戏弄一番众人。
温瑾睿见她拿着毛笔在纸上皱着眉头写写画画些什么,不由得靠近去扫了一眼,待看到她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这问题问出去,谁能答得出来?”温瑾睿笑道,他平日里是见识过叶书离各种清奇的脑回路的。
叶书离扫了扫纸上占据了一大部分地方的脑筋急转弯,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啊?你们就是读书读的太死板了,脑子都木了,才会答不出来。正好叫我来教教你们,什么叫做换个角度看问题。”
“那大约除了你以外,怕是没人答得出来了。”
闻言,叶书离抬头笑吟吟地看向他道:“这你可就猜错了,去年花诗会上,照样有人答出了我这脑筋急转弯。”
“哦?是谁?”温瑾睿把玩着她垂在颈边的一缕秀发,挑眉问道。
“裴琅呀。”
温瑾睿的眼眸顿时就变的暗沉下来,轻轻靠近她道:“他答出什么问题了?”
叶书离眯起一双眼睛笑着看他道:“你吃醋啦?”
“喝了一大缸,酸得很,要吃块糕去去味儿。”温瑾睿轻声说道,语毕便凑过去在她唇上轻点一口。
听他提起糕,叶书离顿时娇嗔了他一眼,连忙把还想继续的温瑾睿推开道:“好啦!若是上一回你在的话,定然也能答出来!”
“今年这一次呢?你陪不陪我一起去?”
见糕求而不得,温瑾睿转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道:“花诗会在哪日?”
“就在后天,五月的月末。”
闻言,他轻轻皱了皱眉,随后又舒展开来道:“那天我有公事在身,不过待我办完事还可以赶回来陪你。”
“很忙吗?那你忙你的就是,我和钰儿也是一样的,到时候阿骄也去呢!”听他说有公事在身,叶书离连忙说道。
温瑾睿近来忙得很,也不知在做些什么,眼底下都有着淡淡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