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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书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也没什么事,不过是裴世子不日便要出京,特来告别一番罢了。”
闻言,叶溪菡眼神微闪,她自然是从龙珧哪里早早得知了这些消息。
“哦?这马上便是大年夜举家团圆的时刻,裴公子还要去哪里办事?”
裴琅微微扫了她一眼道:“渭城。”
看到叶溪菡,他就想起那一晚,若非叶溪菡突然晕倒在他怀里,他怕是早已跃入了冰河中。
叶溪菡笑眯眯地说道:“渭城?那可不算近呀,我听说近来雪势浩大,城外的不少路都被阻隔,裴公子路上可要多加小心。”
说完,她又似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对了,那日宫宴上给裴公子添麻烦了,还未曾道过谢。我这两日正巧在纳鞋垫,等我纳完了明早让丫鬟给你送过去吧,这天儿道冷,可要穿的暖和些。”
“不必了,针线伤眼,四姑娘无需为我劳心劳力。”裴琅婉声拒绝道,眼神微微有些紧张地看向叶书离。
赠送鞋垫这样亲密的行为,叶书离会不会觉得他与叶溪菡间关系暧。昧不清?
他原本从来不会关心这样的问题,但自从那晚叶书离与他争吵一番后,他开始对男女之防慢慢上了心。
叶溪菡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同时心下又是止不住的疑惑。
给裴琅缝荷包还有香囊这些东西又不是第一次了,而今他怎么如此反常的拒绝了她?
“裴公子怎地如此客气?我平日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碍事的。”
叶书离听着他们这一句一答却是心中一动。
说起来,她也想为温瑾睿做个舒适的护膝,只是她那女红水平……算了,不提也罢。
想起她那烂到突破天际的针线水平,叶书离心下叹了一口气,眉梢微微一皱。
裴琅却以为她对此心有不满,连忙正色起来,沉声拒绝道:“四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样的贴身之物不该随意赠送给男子。”
这下,叶溪菡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
裴琅这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打了她的脸,话中指责她行为逾越。
看着一脸神色淡淡的温瑾睿和面无表情的裴琅,还有叶书离嘴角边若有若无的笑容,叶溪菡只觉得脸上有些微微发烫,心里止不住的生出几分恼怒来。
为什么这些男人一和叶书离在一起,就总会和她过不去?
就连明明之前相处融洽亲和的裴琅,此时也莫名变了一张脸!
想到这里,她看着叶书离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几分阴冷。
温瑾睿看到她的目光,眸色一暗,冰冷的眼神射向她,眼中的警告意味十足。
叶溪菡只感觉自己如同被一只带着怒意的凶兽冷冷地紧盯着,下一秒就会上来咬断她的脖子,心里一惊,连忙收回了不善的眼神。
她偷偷瞄了一眼温瑾睿,心头还在怦怦直跳,脸色也变得更加青白起来。
她没忘记,就是眼前这个看似温润俊朗的男人,在及笄礼之上当众指露出她与姜寒君私会之事的不妥,才害得她在文国公府的地位从云端跌到了泥底。
往日她同京城中许多闺秀一样,对这个惊才绝艳,风华无双的将军之子抱有着一份旖旎的想念。
但事实却将这份绮念打碎的一干二净,如今只剩下满心的憎意、不甘与害怕。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叶溪菡不愧是原著的女主角,功力了得,只是几息时间立刻就恢复了正常。
她一脸若无其事,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地笑道:“是溪菡逾越了,让各位见笑了。”
“对了,裴公子要去渭城?这倒是让我想起一件事呢。”叶溪菡话锋一转,“三姐可还记得绿衣?她便是渭城人士,说起来前些日子绿衣的父母寻到了京城,三姐何不发发善心放了绿衣与家人团聚呢?”
叹了一口气,她唏嘘地说道:“佳节在即,有亲人却不能团圆……多可怜……”
说完,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另外三人的脸色。
绿衣,才是她今日前来的目的。
裴琅要去渭城做什么她不清楚,她只知道绿衣或许能排上大用场。
前些日子薛盛安擅作主张一事被龙珧知晓,狠狠地发了一顿脾气,如今他正需要一个将功抵过的机会,于是便递了信儿叫她想办法把绿衣弄出来。
叶书离眼神微微一眯,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吧?
前些日子街上就一直在骂她苛待下人,心胸狭窄,她将此事交给了温瑾睿处理,此刻街上那些对她不利的言论早已经消息殆尽。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绿衣的卖身契上白纸黑字地写着五年期限。若是任何条律都要让情理居上,那岂不是乱了套了?”温瑾睿缓缓地说道,“谁没有亲人?这些府里的丫鬟,那些做工的工人,若如四姑娘那般想,难不成都该放了他们回去?”
叶溪菡笑容渐淡,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住,尖锐的指甲刺进了手掌中。
温瑾睿却丝毫不顾她的神色,继续说道:“别说是丫鬟,就连裴世子,春节将近之际,不也一样不能同家人团圆,还要赴往渭城办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