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室到拿到卷纸之时,江夭夭都是懵的。
匆匆忙忙看了一遍,居然有一百多题,真是头疼啊头疼。
只见卷纸上写的金家势力范围从哪里到哪里划分的,她哪里知道,知道兰陵有金氏就够了,竟然还要具体到几尺几丈,有没有搞错。
还有这道写下名士名言,这个简单,她提笔写下‘不知天高地厚,蓝启仁’。
突然一个纸团飞到了她桌子上,她打开一看,这不是下一题关于温家直系的答案嘛,谁这么好心。
刚刚写好就听后面聂怀桑压低声音道:“江邀,给我给我。”
纸团一个接一个的扔过来,真是作弊做的不亦乐乎,她从来不知道修真家族还有变迁,各大世家还有这么多旁系,写的她手都快酸了。
江夭夭再心底把蓝启仁贴上了标签:蓝家老顽固。
他们几个抄的正专注,丝毫没注意到他们被蓝忘机盯上,不到半个时辰蓝启仁就知道了,还特意找人来告诉魏无羡被罚每晚去藏书阁抄书一个月。
“好啊,没想到蓝忘机这人居然还会偷偷打小报告。”江夭夭叉腰道,平日里看蓝忘机一本正经的,居然还会背后捅刀子,“真的是太不厚道了!”
聂怀桑道:“是我害了魏兄。”
“哪里是你害得,要怪就怪蓝忘机。”
“你想干嘛,你还想学魏婴上去和他打一架?”江澄道,“你打得过嘛你。”
江夭夭资质虽好,可比他们这几人都小,若不是隐瞒了年龄,她今年十一岁不到,怎么和比她多四年经验的蓝忘机打,明明不久前才学会自由御剑,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你管我,我就是看不惯,就算打不过我也要上去理论一凡,我江邀此生还未见到能论过我的,除了蓝启仁!”
“不要吧,江邀……”
就算聂怀桑再怎么劝她,她都听不进去,江夭夭一旦下决心的事情必须要干,不干她心里就会一直有个疙瘩。
追问了半天聂怀桑,他才支支吾吾的告诉她蓝忘机的寝室大概在什么位置,那地方僻静的很,她这几日还从未去过,他还说可能还会有人巡逻,一定要小心。
正好今日默写后不用听学,她躲过几波巡逻的蓝氏弟子后,成功的潜入了聂怀桑所说的园子。这园子几乎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两处屋子,其余的全是园林景观,伴着蔼蔼的薄雾,极为诗情画意。
可问题是,位置没错,但蓝忘机的房子是哪个啊……
一处名为寒室,另一处为静室,想必是蓝氏双壁一人一屋。她躲在树丛里思考了一会,她怕贸然闯入万一被蓝忘机的兄长发现了,岂不是全白费了?
突然寒室的门一动,是位穿白衣的公子出了来。
待他转过身时,江夭夭看清了他的脸,这不正是蓝忘机么,如此巧的直接让她撞上了。
见始作俑者出现在她面前,抬手便催起了腰间那把无名剑,直直的向着那人刺去。
不过一瞬的事,江夭夭想都没想到自己还算可以的催剑,居然被那人轻轻一挥手就抓住了剑柄。她见状直接从树丛里跳了出来,剑都握在人家手里面了,还能当躲这里当逃兵不成。
“好啊你,小报告打得挺厉害就算了,拿别人的剑也拿得挺顺手,还给我。”
“……”
蓝曦臣看到这把剑时就有了熟悉感,当她整个人跳出来时更是直接就想起来了,这人好像几年前彭城那位小公子,怪不得感觉剑穗有些熟悉。
江夭夭见他和平日里不大一样,前几日的蓝忘机都是一身冷冽气息不敢让人靠近,可现在气息倒是收敛了许多,甚至可以说得上温和。
见他不说话,还上下打量着她的剑,江夭夭就更气了。
她道:“前几日谁在课上说的头头是道的!现在怎不说话了!”
时隔多年见到当年吃抹额的小男孩都已经长这么大了,蓝曦臣很欣慰,脸上笑着轻喃道:“……怎么是你。”
“就是我,江邀。”江夭夭道,没想到这人性子如此温和,她反倒开始胆大起来,“你别不敢承认,我知道肯定就是你告诉蓝启仁的,堂堂蓝宗主的好儿子蓝启仁的好学生,怎么还背后告人状。你要是看不惯我师兄,大不了打一架就罢,你为何要这样,害的我师兄要去抄书一个月!”
江夭夭气冲冲走了过去,接过他递上来的剑,平时都见蓝忘机正坐站起来居然这么高,她不过才到他脖子。
“在下没做过此事,从中是不是有些误会……”头顶传来温雅的声音,蓝曦臣见此便知一定是认错了,蓝氏双壁是出了名的长相相似。
“你!”
江夭夭突然挥剑,逼得蓝曦臣后退几步躲过,不罢休般的再度攻去,可偏偏他只躲不还击,而江夭夭也伤不到她分毫,倒是把周遭的灌木毁了大半。
蓝曦臣躲过一击道:“在下……”
还没说完直接被江夭夭打断:“你闭嘴,你肯定又讲什么规矩,云深不知处禁止私斗我知道!”
蓝曦臣如同逗猫般的逗着江夭夭,后者真的是连衣服都摸不到半分,气的都快炸毛了,他见再这样下去灌木都要被砍秃了,便一个闪身,夺走了江夭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