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明仁从随身带的包里,取出一块用绸子严密包裹的田黄石,他将绸子一层层打开,最后露出一块排球大小的田黄石,范宁一下子被吸引住了,这块田黄石呈椭圆形,深黄色,一看便是极品冻石田黄,但更加细腻如脂,上面居然没有萝卜纹路,也没有一丝裂纹或者瑕疵,简直就是极品中极品。
“其他两块也和这块一样?”范宁问道。
“比这块略小一点,但品质是一样的,是一窝挖出的三块,上面原本还有一层石壳,剥去石头后就发现它的珍贵了。”
范宁沉吟一下道:“这三块都给我!”
明仁顿时怪叫起来,“你三块都拿走,太贪了吧!”
他话音刚落,范铁戈又狠狠给他后脑勺一巴掌,“你急什么,听阿宁把话说完!”
明仁捂着头嘟囔道:“我想留给子孙作传家宝,有什么不可以?”
范宁摇摇头笑道:“我不是想要你们的石头,我自己也不能要,这种极品的田黄石只适合用来刻印玺,一旦田黄石被世人认可,你们手中的这两块田黄石至宝会成为子孙的隐患,会被人窥视的。”
范铁戈毕竟年纪大,懂得平民不持重宝的道理,他连忙对儿子道:“阿宁说得对,这种田黄石至宝不是我们能拥有,拿着它反而是祸患,你们把它交给阿宁,让朝廷刻成玉玺,反而让它发挥作用。”
明仁在范宁和父亲的轮番劝说下,只得答应了,他心中却在想,如果让他再一次找到这种田黄石至宝,他得吸取教训,绝不能再让范宁知道。
范宁小心翼翼用布绸将田黄石包好,收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有机会让它变成印玺。
这时,门开了,苏亮从外面快走了进来,连连拱手歉然道:“抱歉!抱歉!我来晚了。”
明仁看见苏亮,大马猴的本性立刻迸发出来,他立刻跳上去,拉着苏亮的手笑嘻嘻道:“小苏,听说你已经有未婚妻了,怎么不带来看看?”
苏亮最怕就是这对孪生兄弟,虽然明礼没有进京,但就是这个明仁也让他头大。
他狠狠瞪了范宁一眼,不用说,肯定是这小子说出去的。
“我才十二岁,哪有什么未婚妻,你不要听范宁胡说八道。”
“过了年就十三岁了,十三岁应该可以娶妻,可以享受男人的乐趣,你不用谦虚嘛!”
“明仁,别胡说!”
范铁戈虽然在斥责儿子,但他眼中一样涌满了笑意,难道小苏真要成婚了吗?
苏亮挣脱明仁的手,不再理睬他,他坐了下来对范宁道:“我刚才听到消息,范相国又重新启用回朝了,是真的吗?”
范宁点点头,“我也听说了,封观文殿大学士、礼部尚书。”
范铁戈听说三叔又回朝为官,他心中大喜,连忙问道:“观文殿大学士和礼部尚书是什么官?”
范宁笑道:“这两个官职都是从二品高官,但都是虚职,我估计天子暂时不会让堂祖父管具体事务,以堵住那些反对者的嘴。”
“那范公升官了吗?”对于范铁戈这样的平头百姓,他最关心是范仲淹有没有升官。
范宁笑着点点头,“堂祖父是以资政殿学士的身份出任邓州知事,资政殿学士是正三品,现在升为观文殿大学士,便是从二品了,升了一级。”
其实范宁心中也十分感慨,按照历史的轨迹,范仲淹应该是去年出任杭州知事,明年又调青州,最后染病,一年后病故。
但最终范仲淹没有调杭州,而是直接调回京城,无疑改变了历史和他的人生轨迹,就不知他在暮年还能不能再有所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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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的新任命下达后,范仲淹要交接,要启程东进,到京城赴任至少要二月份去了,但科举省试已经迫在眉睫,离科举还有两天,礼部允许士子参观考场,以便士子熟悉考场位子。
一大早,范宁、苏亮和李大寿乘坐一辆牛车来到了北城外面的军营,这里是北兵营,最多时曾驻扎二十万大军,军营占地近万亩,扎下了一万多顶大帐。
皇佑二年的省试科举就将在这座大军营内举行,近十万士子分成二十个考场,由于军营太大,第一个考场和最后一个考场之间相隔了二十几里,当士子实地了解了考场情况后,就可以根据自己的考场情况安排出行时间了。
牛车出了新封丘门,不多久便看见前方十里外旌旗招展,似乎很热闹,车夫对三人笑道:“那就是北大营,这次科举就在北大营举行,前天就开放参观,今天是最后一天参观,听说今晚就要封营了。”
“前两天参观的人多吗?”
“怎么不多,每天都有几万人,我都跑了七趟了,你们是哪个考场?说不定我知道。”
范宁道:“我们有两人在甲考场,一人在丁考场。”
“呵呵!甲考场就有三个,第一个叫甲童考场,第二个和第三个甲考场分别叫甲二和甲三,丁考场在中间去了,好像隔得很近,但实际上隔了差不多七八里。”
“为什么会有三个甲考场?”苏亮不解地问道。
“谁知道呢!你们如果是考童子试,估计就是第一个甲童考场。”
苏亮连忙取出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