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玉镯却成了玉佩,且这玉佩竟是雕刻成红鱼的形状,古玉渗血,仿佛带着某一种不详的预兆。
锦离尤可,还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块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玉佩,血玉握在她的掌中,如血一般猩红刺目。江映月却是脸色骤变,对锦离道:;五小姐,这这不是我送的那件!是有人陷害我。;
当日在宫中江映月曾说过,这红鱼产自廊州碧落泉中,名为阿伽什涅,乃是不祥之物,如今却将雕刻着阿迦什涅形状的玉佩送给锦离,原本这有意亲近讨好,如今倒却成了诅咒,她焉能不变脸。
锦离见她脸色苍白,却是诧异。毕竟江映月非寻常女子,当日在宫中竟能只身一人独闯禁地,又怎会因为区区一块玉佩而如此大惊失色呢。
;我瞧着这块玉佩不错,没那么多忌讳。;锦离倒是不在意的说道,紧接着问道:;江小姐脸色如此难看,莫非是知道谁调换了这东西?;
江映月对上锦离机敏的目光,眼神闪了闪,道:;这礼物是我亲自准备的,能调换它的只有我身边的人,回去一查便知。不过这血玉红鱼本是不祥之物,五小姐还是交给我处理吧;
说着便是伸手去拿锦离手中的玉佩,却被锦离避开,她笑道:;我素来不避讳这个,这红鱼我很是喜欢,正好与我那簪子凑成一套,江小姐既送出去了,就不要再收回了吧。;
见锦离都这么说了,江映月恐执意夺回会惹锦离生疑,便没再多说什么了。
锦离将这块甚合心意的玉佩收了下来,冬青奉了茶上来,锦离问道:;江小姐难得登门拜访,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此时江映月已经回神,神色也恢复了素日里的从容,听锦离问,便回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五小姐,此次前来确实是有事相求。;
江映月说着,竟踌躇了会儿,方才问道:;如今镇国公已到上京,不知帝师可否放了我兄长。;
锦离奇道:;这是你们江家与帝师之间的交易,江小姐不去找帝师,反而来同我说此事,怕是找错人了吧。;
又面不改色的说道:;毕竟这关系着朝中大事,又不是内宅小事,我不好过问的。;
饶是江映月瞧着她一本正经的糊弄人也没拆穿,从容的说道:;五小姐有所不知。江家这些年虽在廊州已不如前些年风光,但颇得镇国公的照拂,此次镇国公回京,必定会过问兄长的消息。如今听闻帝师有意与镇国公结盟之事,为了避免两家起什么误会,所以此次我特意登门来求五小姐,劝一劝帝师不要为难兄长。;
听江映月提及镇国公,锦离沉默了会儿,须臾之后问道:;江公子出事之后,不见江家其他人登门拜访,倒是见江小姐为令兄四处奔波,江小姐与令兄感情很好?;
江映月捧着茶盏的手微微顿了顿,点头道:;江家几个兄弟姐妹中,兄长虽常年不在家中,却是最疼我,我也是最敬重兄长的。;
见她提到江问玉,素来清淡的神色闪过一丝笑意,可见兄妹二人感情深厚,倒也打消了锦离几分疑虑,便道:;等帝师回来我会帮你问江公子的下落,还有一事;
不等锦离说完,此时江映月却是了然道:;五小姐是想问凌仙阁的事吧。;
;如今帝师与五小姐也是一家人了,我也不隐瞒。;江映月缓缓的开口,道:;当日奉帝师之命入凌仙阁,是想查青玉夫人真正的死因。虽后来惊动了皇宫的禁卫,但也算是幸不辱命。;
锦离闻言心中微悬,下意识的问道:;青玉夫人因何而死?;
江映月放下茶盏,缓缓的说了两个字:;太后!;
纵使锦离,听到这里,也不由低呼一声。
与此同时,栖凤宫中肃国公奉命前来觐见。
当年帝王选妃,苏太后身为苏家嫡女,被选入宫侍奉那位体弱多病的帝王,后年纪轻轻便成了太后年轻守寡,非但没有埋怨家里人,反而一心教导少主提拔苏家,对这点苏家上下对苏太后既是愧疚又是感激。
肃国公平日性格严肃,但对于苏太后却是一片慈父之心,见苏太后身形消瘦脸色青白,便道:;如今天气冷了,宫中事多,但太后也要保重身子啊,不要过于劳神了。;
苏太后叹道:;圣上年少心性未定,后宫又无主持之人,我少不得要多替他操心打算,又不敢过多干涉,到底他并非哀家亲生的。;
肃国公闻言,心底直叹,当年让女儿入宫究竟是对是错?她如今不过才过双十年华,却已是太后,纵使是无比荣耀却一生也不能如寻常女儿一般,只能守着这后宫一生了。
心中如此想着,但面上直劝道:;太后莫要如此说。圣上虽非亲生,但对太后一直敬重有加,胜似亲生。若太后担心过问多了,反倒是惹了是非,不如放权前朝之事。毕竟之前圣上年幼,事事都得太后教导,可如今前朝有帝师在,娘娘协助圣上管理好后宫,方才是本分。;
苏家家风清正,女子都是贤良淑德之辈。唯有苏太后从小才思敏捷,不是男儿胜似男儿,肃国公引以为傲的同时心底隐隐有些忧心她心气过高反而伤了自身,后来入主后宫,这些年她在朝中一心经营虽说是为少帝打算,但算计也太过头了
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