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与风尚且不知程晚晚那点算计。
对于他而言,程晚晚不过是看在母亲的面安置在南家的,先不说她腹中的骨肉究竟是不是他的,纵使是他的他也不想要。
他嫌脏!
自从和锦离退婚之后,这段时间他一直诸事不宜。
再加上今天在楚家吃了大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住进了情敌的府中,心中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到了书房,直接吩咐道:让夜伽罗来见我!
如今夜伽罗是南家的贵客,住在最好的院子里。南与风回来之后已是大晚上的,便要见人,夜伽罗打着哈欠出来。
看着他一脸闲散的样子,南与风脸色更是铁青,气不打一处来道:夜伽罗,你干的好事!
夜伽罗瞧着南与风眼底压着怒气的样子,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说道:南公子这是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那静安道长,可是你举荐给我的!南与风眼中带着杀意,道:他分明是昔年被先帝下密旨通缉的要犯逆贼,你竟敢如此举荐他来到我身边,究竟是何居心!
听到南与风这么说,原本慵懒的夜伽罗倒是难得正色起来,道:按理说不应该啊,当年的事,没几个人知情的。
见夜伽罗这么说,南与风险些没被气吐血了,感情他果然知道静安道长有问题!
夜伽罗似乎是没看出南与风脸色不对劲,须臾之后,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道:看来南公子今天在楚家见到公仪谌了。
南与风是何等机敏之人,看着夜伽罗嘴角的笑,瞬间反应了过来。
他冷笑一声,盯着夜伽罗道:看来你是故意将静安道长安排在我身边,将这个把柄送到公仪谌手中的?
南公子是在说笑话吗,在下和公仪谌之间三年牢狱之仇不共戴天,我怎会帮着公仪谌对付您呢。
夜伽罗依旧闲散的笑道。
不是公仪谌那就是端木炎了!
南与风忽然道,却见原本嘴角挂着笑的夜伽罗脸上的笑淡了下来。虽然不过须臾之间,但那一点变化又怎么能瞒的过南与风的眼。
南与风只觉得心底愤怒异常,没想到自己奉为座上宾的竟养了只内奸在身边!
当下怒斥一声,吩咐侍卫拿下他,但是夜伽罗早在连夜被南与风召见的时候便觉事态不妙,顿时破窗而出。
他的轻功极好,不过须臾的功夫便没了踪迹,南家的侍卫追了一半还是没追到人。
公子,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心腹瞧着脸色阴沉的南与风,小心翼翼的问道。
端木炎此举看来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所以才安排这一出,想借公仪谌的手除掉我!南与风脸色阴郁的说道。
这些年,他一直巴结着端木炎,却又能在世家之间左右逢源,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做两手准备。
若端木炎得势,那么南家便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若真的端木炎最终失势,那么这些年他这些年收集到了关于端木一族贪赃枉法、意图谋逆的证据,不只可以解释他这些年效命于大司徒是为了忍辱负重、收集证据,且能保南家在朝中地位屹立不倒。
只是一切他都谋划的很好,可究竟为何端木炎这么早就对他起疑心了?究竟哪里出了错?
南与风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早些下决断了。
比如说,和楚家的联盟!
夜伽罗轻功极好,不过片刻的功夫便摆脱了南家的侍卫,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罢了,和他们那自以为是的主子一样。他回头看着在灯火笼罩下威严赫赫的府邸,眼中闪过了一丝嘲讽之意。
他离开了南家,并没有去司徒府,而是去了帝师府!
已是四更,接近天明,整个帝师府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夜伽罗倒没想到竟这么轻而易举的潜入了帝师府,短暂的诧异之后有些小得意,看来这些年公仪谌身边的人也没什么长进吧。
但这份得意维持到他掀开公仪谌的帐子的同时,一柄冰凉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人的声音比剑上的寒意还凉,道:夜门主深夜来访,是来自投罗网吗。
夜伽罗心中一惊,但毕竟当年曾输给了公仪谌一回,倒也没太大的挫败感,淡淡道:夜某深夜前来,是想和帝师大人谈一笔交易。
呵。公仪谌冷笑一声,架在夜伽罗脖子上的剑力道丝毫没有松弛。
夜伽罗知道,这位看起来温润如玉,那可是下手丝毫不手软的主,连忙道:今日那静安道长便就是夜某送给帝师大人第一份投诚的大礼,如若不是夜某下手的早,那个人可就先被端木炎的人找到了。他手中究竟掌握了什么秘密,想必帝师大人比夜某更清楚吧。
当然
当年先帝三十寿诞,灵仙岛的静安与师兄飘渺一齐上京献礼,献上了一份传言中记载着天泽国运的金帛天书。
彼时为了迎接天书,先帝曾下令在京都入口到皇宫沿途建造十二座道坛迎接这金帛天书。
但是不久之后,飘渺被暗杀,静安不知所踪,那份天书的秘密也随着一年后先帝病逝而不知所踪。
前些时日天晟的人盯上了皇陵,公仪谌也曾起疑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