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临淄可乃齐国的旧都,因为先王的原因,被迫迁都于薄沽,但近日以来,齐国的子民也是越来越不满这薄沽城了,有不少人要求再次迁都回临淄。
既然如此的话,那身为就读的临淄,就决不能落在那贼子手里!
想到这里,陈泽已是肩批满天星斗,头顶寒霜白雪,连夜赶向边境。
天地之间,银装素裹,只有一条弯弯扭扭的道路镶嵌在其中,所呈现的枯黄色,正如同一条丝带巧妙的围绕着这片大地,想要给这片大地带去暖意。
已经是在此地苦战了7日了,这7日之中发生了太多太多事,不仅有齐楚赵的介入,让本是来势汹汹的齐军溃败,不得已联合秦国,而秦国的介入,让魏国再次被孤立出来,齐魏交锋,魏国再次处于被动,而现在刘睿的加入,是否会让这战场变得有趣一点呢?
而战场上的局势也是瞬息万变,答案也是肯定的……
徐达所带领的5万大军并不是一味的坐守城池,其中也派遣了半数军力前来协助,这凄凄惨惨的甚至是被逼得无路可走的魏军。
仿佛一道注满着神力的血液,一瞬之间,便再次注入了这奄奄一息的魏人身体之中。刘睿麾下军队的加入,正是有这样的奇效!
虽说只有25000人,但这25000人,其中的每一个都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力!
让那些北伐上一路过关斩将,好不风顺的齐国的名师大将皆为之汗颜!从未尝败绩,猛的转变为被打到溃不成军,这样的感觉,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甚至心中都有些感觉受挫,连连败退之后,军力损失巨大,有不少人开始打起退堂鼓!
与之相反,本是在绝境之中,看不到任何一点希望与光明的魏军,虽说先前便听闻了刘睿的军队能以一敌百,现在能有幸亲眼见证,也算是头一遭,皆是心中自以为不能再次坐以待毙,斗志再次被燃烧起来,与刘睿的军队融合在一起,合二为一,所向披靡!
灵凰与庞麟二人也是看得哑口无言,但眼下自己能做的也不算多,顶多只能将那令人憎恶的田单牵制住,毕竟像田单这样的大将,其实力远超于那些普通将领之上,将其拖至住,一定程度上也能减少己方兵力的损失。
5万大军,身骑铁马,身后的红色披风飘飘然,红缨银枪,金鳞银甲,浩浩荡荡地穿行在这一片白茫之中。
而那陈泽此时已经是恨不得将来烦之人,连皮带骨一同剥掉!只有这样,自己常胜将军的地位才能保住,故而此次决不能辜负那齐王的期望。
“全都给我听好了!这次作战,只许胜,不许败!要是让我发现有胆怯退缩者,格杀勿论!”
“是!”
终于是快要抵达目的地,约莫还有几里路的样子,陈泽便令所有人就此停住。
“千万不要学那些莽夫,先遣队!”陈泽大喊道。
“是!”
“你们先去打探离敌情,注意不要暴露身份,我们可是主场作战,实在是情况不妙,便往人群之之中一闪即可,决不能让那些魏国的贼子才知道我陈泽的存在!知道吗?”
“属下遵命!”那只有十来人的小队立刻换上了陈泽,一早便准备好的雪地行衣,由上及下,皆是一片雪白,没有半点尘埃污染,往这雪地中一躺,甚至是有人从其身旁经过,都不能轻易发觉他的存在。
而陈泽的计谋正是如此,所以说,这里仍旧是齐国的领土,但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当务之急并不是如何将眼前的敌军击溃,毕竟现在连对手是谁都不清楚,只是源源不断的看见那城池上有箭雨射出,而那些一味莽撞,采取进攻方式的将领也正是自己的同僚,没有一个得到了好下场,细而望之,那片地区已是一片猩红,血肉模糊,军队的尸体横七竖八,密密麻麻的遍布于整个战场,真是让人触目心惊!
故而只有派遣先遣小队去打探清楚,将来犯者的底细翻个底朝天,才能进一步制定相应的战略。
待先遣队出征,所有人皆是在原地,将自己身上的物品,武器以及装束全部准备好。
特别是装束,身上的浮华之物全部被收入囊中,包括身后的那一件披风,所有人皆是只剩下一身银鳞铠甲,雪地的映衬,给予了他们最好的伪装!远远望去,好像一只无形的军队!
脚下的雪似乎已经堆积了有几尺了,明显可以察觉到的马蹄和人的脚步所留下的雪印都变得更为深邃了。
“报!”远处传来人声,不定期细看,根本没有发觉眼前有人。
而来者,正是那十几个人组成的先遣小组。
“报……禀报将军……大……大事不妙!”先遣小队的队长战战兢兢的说道。
“出了何事?”看着眼前的手下是这般焦急,甚至脸上有几分惬意,陈泽隐隐约约之间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遂立刻问道。
“这次魏国的联军!并……并非楚赵的残党,也不是呢,被我们打的溃不成军,根本无招架之力的燕国所派遣的增援!”
“那是谁?”
“是……是,刘睿!”那人更是口齿不清了,几乎是费尽全身力气,才将这两个字念出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