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也许正是因为这灵凰口中所述那般,刘睿作为一个旁观者,自己身为魏国的将士,在这齐军面前,怎么能让魏王的颜面受到损失?
没有任何人有懈怠之意,无不是拼尽自己的全力去迎战,同时也是化被动为主动,几万泱泱魏军浩浩荡荡地便冲向那齐国的边境。
就连那些在哨台上嘹望的守卫官也着实吃了一惊,不知这些家伙是怎么突破包围的!
实则,灵凰所带领的军队,还是从刘锐他们先前开辟的那条道路下来,虽然直到现在,灵凰还未曾得知,这刘睿属于怎样的一种方式登上雪窟,但只知道当时自己可是费了九牛二虎才上去的!
兵刃既接,万千勇士如同一头布满银鳞的荒野巨兽,欲图冲破这齐国的保护圈,将整个齐国撕个粉碎!
就连田单也是着实吓了一跳,这上半天看起来个个皆是萎靡不振,但由于地形原因,未能一举将他们歼灭。
“现在倒好,你们这群贪生怕死之辈倒是送上门来了,就休怪我无情了!”
将手中的长戟往下一插,戟端深深的插入那雪地之中,突破冰层积雪与泥土,因为受到巨大的外力冲击,冰层都为之突起,猛的炸裂,在地面之上形成一道道冰刺,以直线一般的路径,那条线上的人们无一幸存!
脚踏阑干,飞身一跃,整个人仿佛都将天上的太阳所遮蔽。
猛得抬头,只见天上的光线都变得灰暗,一个身影正朝自己袭来,而下一刻,眼前只有一个硕大无比的拳头,也是避之晚矣!
一人突然倒地,去头上所戴的盔甲,上面只呈现着一个巨大的凹陷,完全不敢叫人细丝,盔甲下面是怎样的一种可怖情形!
站定身来,脸上露出一种莫名的笑,拍了拍双手,伸出银铃钩尖长靴,一脚便将那深插于地中的长戟钩起,顺势便流转于自己的手上。
而且原本是斗志昂扬的魏军,亲眼见证着自己同伴的倒下,却是无比惨烈的情状,纷纷是避之不及,脸上一片惊恐诧异。
“想跑?”手中的长戟瞬间便化作一道银色的半圆弧,圆弧所覆盖之处,众人皆化为戟下亡魂!
“啊!”一人已是连刀都不拿了,死命往回奔去,只觉得自己的背后猛然一阵痛楚,眼前一黑,手脚无力,最终就此停驻……
一个滑步,一身着红黑铠甲之人便化作一道疾风,扬起千层雪,同样是那双银铃钩尖长靴,一脚便蹬在那倒下之人背上,用力将深插于其胸腔之中的长戟往后一拔,银鳞铠甲之上便绽放出一朵鲜红的血花。
但是人还在抽搐,长戟便被高高的抛至半空中,一跃而出,再次将拿长戟握于手中之时,已是凌驾于半空之际。
“喝!”田单仰天长啸,再次遮天蔽日,逃亡途中的魏国士兵们见证这光线再次暗淡,纷纷是惶恐不已,究竟谁是下一个受害者?
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将这绝命的杀技锁定在一人身上。
“即便是千军万马,我都不放在眼里!”
本是白凛的长戟,其顶端变得有几分猩红,带着血腥的杀气与那本就是鲜血淋淋的长戟顶端融合在一起。
一跃而下,整个长戟在空中猩红的弧线,直取某人的首级!
隐隐约约之中感受到了杀气将至,而这样强大的力量,也是他曾经为所感受到的。
这人正是那田单蓄势已久的猎物——灵凰!
感受到那杀气逼近,耳旁甚至能清晰听见那呼啸而至的寒风,将反手握持的长剑变为顺手握持,续集全身之力,将其灌注于剑刃顶端,一举便斩下眼前之人的头颅。
而那颗头颅还是带着惊慌失措的眼神,却安安稳稳的停留于剑刃前端,猛的一个转身,便将剑端的头颅往身后一挑!
而田单的眼前却是一个血淋淋的东西,哪里管得了这么多?长戟一抡,眼前的飞来之物,瞬间便化作血雨,夹杂的碎肉横飞,四处溅落于这雪白的地面,瞬间,这大地之上,便出现星星点点的血迹,其惨状让人不忍直视!
而灵凰也是一个激灵,往前一个翻滚,便躲过了那垂直劈下来的长戟。
余光所暼到的那道猩红的弧线,让人触目心惊,再看看这满地的碎肉,更是让人觉得眼前之人丧心病狂,血雨都见到了自己的铠甲之上,现在仍旧做单膝跪地状,拍了拍身上的斑驳血迹,灵凰站起身来。
“你就是灵凰啊!年纪轻轻的就来到这战场之上,还做这么大的官,倘若哪天死在战场之上,你的父母不会感到可惜么?”田单挑衅道。
“少废话,你这令人作呕之人!”灵凰也是没有半点逊色之意。
“不不不,要是说,哪天便是指的今天呢?哈哈哈哈!”说完,田单便狂笑起来,声音让人觉得颇为刺耳。
既然这田单都如此猖狂,已是如此明显地挑衅自己,哪还能就这样放任他的狂浪?不由分说,灵凰便提剑冲向他去……
属于双方之间的首领对战,便一触即发,而战场之上,四面八方还在源源不断的涌来齐国的援兵,其中也不乏一些大兵大将,各自带领着自己的人马从最北方的战线一路杀向南端?
就连庞麟也是颇感棘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