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初醒褪却残妆,情暑侵肌,粉汗生香。旋摘花枝,轻除蹀躞,慢解香囊。移兰步行出画堂,浣冰肌初试兰汤。回到闺房,换了罗裳。笑引才郎,同纳新凉。”
屏风之下,倩影舞动,再相见……
红衣罗裳,锦绣天香,风华绝代!一颦一笑,再也不是那个打斗争执的小丫头,与刚才那个身着夜行衣的傲娇女子已是判若两人!
就算是初相见之时,那样的着装与打扮,也不能媲美于此的佳人!
口若含朱丹,朱唇未开,白齿不见。
耳畔已是传来那更胜于百灵鸟一般的清脆天籁之声。
“小女子愿为郎君献舞一支……”
起舞效霓裳,踏歌齐舒张!
红袖之下,开尽倾世桃花!
眸波如水,好像荡涤着世间的一切污秽,让人沉醉其中,流连忘返。
朱唇相迎,已经是侍从与郎君身畔。
“并香肩素手相携,行入兰房,拴上朱扉。香袅龙涎,簟舒寒玉,枕并玻璃。相会在绣芙蓉青纱帐里,抵多少泛桃花流水桥西。困倚屏帏,慢解罗衣……”
恍惚之间,已经不再是晨光乍现的朝阳,而是耀眼的白光透过那朱砂木窗渗透进来。
眼睛微开,这耀眼的强光,就这样直刺而来,让刘睿不得一手相拂。
猛的坐起身来,着装衣衫,往外面一看,已是能隐隐约约听到人声了。
昨夜**,身旁佳人,已是不再……
整理打扮盥洗一番,清醒了不少。
心中有些疑惑,回想起昨晚来……
“真的不愿跟随于我吗?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原来那番样子!你就在这艺馆之中,安居乐业,可不为好?”
女子欣然一笑,将粉颊埋进了刘睿的胸膛之中,如葱根般的芊芊玉指流转于男子的胸膛。
“我可不希望你吃醋!”
想到这里,刘睿就不仅颤抖了一下,这一切发生的事如此之快,到现在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这女子就这样走了?
猛得抬头,突然发现桌上留有一封信。
“昨夜之事,还请淡忘,小女子不是不愿归顺,也渴望图个安和祥宁,但的确是有要事在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女子身在江湖,也是身不由己,想要摆脱这其中的关联,已经是难于上青天了,只能在日后稍作改善。”
“本是欲图加害公子,却未想到被公子出手所救,不仅如此,还会怪罪妾身半分,真是心有感激,一言难尽,哪还敢再为公子添忧,倘若那些仇家找上门来,这城中也是会事,闹得鸡犬不宁,徒添烦忧。不过,待哪天女子恢复清白之身,不再被这险恶尘世所牵绊之时,便是你我二人再会之际!”
阅毕。
“真是有意思,难不成我还怕那些虾兵蟹卒不成?”刘睿无奈的摇摇头,苦笑一番,心有所想。
“算了,留不住就留不住吧!希望她真能洗心革面……”
将那封信揣于自己怀中,站起身来,便推门而去。
继续行走在这让自己曾经痛恨不已的长廊之上。
已经是没有半点灯火,只有那青天白日之光照射进来。
往楼下望去,也是再无一人,人去楼空。
心中倒是有所感慨,这些黑市商人,也皆是那些下层人民,再也受不了统治者残暴的掠夺与剥削。
才铤而走险,刀口上讨得生机!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一些纯粹为了利益而活的贪婪之徒,不过庆幸的是,女子自然属于前者……
也是无暇再去顾及这些了,发生了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府中。
“主公,可算是见着您了,昨日便听闻百姓传闻,您已经抵达城中,可否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告知属下,怎样的贼子,有如此大胆之心,不知天高地厚,敢对您动手?”
和诸葛亮相隔甚远,便见这诸葛亮大声对自己说道。
“先随我进去。”刘睿挥了挥手,示意那诸葛亮先进屋再说,当然也是留给自己一些时间,想想怎么向他们交代才算比较好。
毕竟这件事情可得想清楚了,必须得安顿明心,不可让民众引起乱意。
“是这样的,前几日我便发现这城中有乱匪闹事,不过他们的行踪可谓是相当之隐匿,追丝逐迹,发现他们近隐匿于那人口嘈杂的刚开不久的艺馆之中。”
“不过此事,那艺馆老板也不知情,所以我才前去那里,隐姓埋名,以免打草惊蛇,想要揭发于他们,不过后来行踪败露,那几人欲逃,我这才跟了上去,想要将他们的老巢一锅端了,所以这才花费了几日功夫,故而今天才露面,城中这几日可有骚乱?”
刘睿费了好些口舌,将事情说得有条有理。
诸葛亮也是长舒一口气,见诸葛亮这般反应,刘睿心中悬吊的石头,终于是落下。
“主公,您一声令下,那些小贼绝对无处遁形,不过城中几日以来,倒也没什么太多的骚扰,考虑到是建设初期,也只是暗自戒严。”
“嗯,那便是再好不过了。这乱贼之事,就此平息下去,也不要在这张扬,以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恐慌!”刘睿一边向诸葛亮交代下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