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接下了白起的又一招之后,刘睿这次选择了往后远跳,将手中的寒影长剑反手握之,你一个弓步,脚下的黄沙陷落,发出巨大的声响,转瞬之间,这些黄沙便扬起几丈之高,刘睿的身影也就此消失。
先不说是在场的秦兵和项燕娲磷带领的十来万楚军,就连刘睿麾下的魏军以及那韩军,见到这样的场面,皆是震惊不已,这非人速度,本想以为只有那白起才拥有。
而眼前的刘睿却拥有着丝毫不逊色,甚至是快于那白起的速度,径直冲那所有本就没有看清楚的白起而去。
白起脸上现在终于是露出了几分愕然之情,眼前之人究竟是为何?
刘睿以那超越自己的速度,几步便逼近过来,恍惚之间,他好像看到了一张脸,脸上带着一种极为自信的邪笑,那样的笑容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在面对白起之时,还能发出这样的笑容!
本是急速移动中的白起,不得不停下自己飞动的身形,老老实实的挡下这即将到来的一招一式。
这不挡还好,一旦挡下来一招,才发现了现在的情况及其不妙。
若说自己的招式是疾风骤雨一般,狂风扫落叶,那就刘睿的剑式可以说是带着剑刃风暴袭来。
不仅如此,他的每一击皆是带着一击必杀的杀意而来,虽说自己身上是身着重甲,但怕在这剑刃风暴面前,完全是无形!
用自己手中的龙渊挡下他的每一击,都是竭尽了全力,每一次挥剑,随之而来的就是手臂所接收的阵阵剧痛。
两人之间的打斗没有任何言语。附近的两军也是一边奋力厮杀一边,而中一边传入好似骤雨啪嗒打在地上的剑刃交锋之声。
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对于楚魏联军来说,正是杀得尽兴之时,想要将这战场上的一座座“孤岛”全部吞没,而秦兵却又是另一番景象,一边奋死抵抗,与之僵持,一边又是,恐惧万分,生怕下一刻,自己的人头就落地了。
刘睿那白起也是打了不知多少回合了,虽说一直处于碾压状态,压迫得那白起还不上手,将刚才自己的状态,全然调还给了白起,但毕竟这样高强度的攻势也是十分的损耗体力的,两人的动作也是渐渐的慢了下来。
这样的局面算不上僵持,毕竟秦兵的人数在逐渐的减少,而联军这边的人数也是有所损耗。
时间已经是到了丑时,秋夜里的浓雾将可视范围抹杀得越来越小,夜里的气温通白天是完全不一样的,即便不久前还是满载杀意的联军,现在也是有些疲缓,还要被随处而来的寒冷,肆意的剥夺着自己的温暖,士气也是开始缓缓下降。
而秦兵这边,更是一片惨淡了,本来就处于联军的团团包围之中,现在还要饱受饥寒所迫,与昔日风光无限,人闻一惧的自己,完全是两个人。
白起也是渐渐的有了反攻之力,待刘睿缓息之瞬间,一个飞身上来,只见一道血红的光影划破这漆黑的长空,而刘睿眼前也是一红,不由得往后一退,站定之后,定睛一看,这白起劲,就这样消失在了无尽的黑夜之中。
“有让他给跑了!”刘睿缓缓的收起了他手中的长剑,啧啧自道。
但也是无心再去追他,现在状态不比几个时辰之前,就这样贸然再去追击的话,说不定还会着了他的道。
在整个战场极为偏远的地方,完全是处于一片黑暗之中,就那样一个小小的营帐,其其不为之显眼。
一个人影摇摇晃晃的捂着自己的右臂,向着那个方向而去,而身后的地上,是斑驳的血迹,而手上那一柄猩红的血剑也失去了光泽。
“将军,将军!”几个人从那小小的营帐之中,急急忙忙的将那个颤抖的人影拥入帐中。
“将军,您为何会身身负如此之重伤?”那几人皆是一脸愕然,在他们心中白起是怎样的存在?普天之下,根本无人能近其身,现在竟如此狼狈的逃回了这临时搭建的战地营帐。
其实刚才与那刘睿一战,白起已经是竭尽了自己的全部精力,用来招架刘睿那毫无破绽的攻势,每一击都震着他的右臂以及胸膛疼痛不已,坚持了这么久的时间,筋肉自会受到损伤。
白起的右臂缓缓的淌着血,眼神迷离,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说:“所……所有的……将领都在此?”
“还有几员大将正在战场上厮杀!吾等也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赶此而来,将军,您看现在的情况可如何是好啊?”其中一人焦急的说。
整个营帐之中一片漆黑,不敢有半点星火,生怕暴露了所处的方位。
但白起依旧撑起身来,咬着牙吃力的点上了一支烛火,每个举动,右臂都传来剧烈的疼痛。
心中自叹,堂堂白起,竟沦落这般田地!
那几人也是唏嘘不已,对现在的处境十分担忧。
白起再次用力的撑起身来,身旁的一员武将为其包扎……
“现在也是顾不了那么多了,没想到这名为刘睿之人,其实力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我本想直接将其斩杀,没想到这人竟是如此棘手,现在看来,无论是从军队之间的对战,还是从我同刘睿项燕之间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