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涓的怒火也是一下子就上来了。
“我看是你这小子怕了,不主动求老子就算了,你可还记得开战前就说好了各凭本事,本还想念及同国同僚之情,危难关头助你一把,你现在别想得到我半点帮助,就算是贝纳秦人打死,我庞涓也绝不管你!”
刘睿心中顿觉语塞,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才与这样不通事理还极其自负的人一起共事。
刘睿也终于是稍微平静下来:“算了,你我交换兵马,我由着你去。”
没想到那人将手中的肉往地上一扔,肉花四散,溅得整个营帐都是。
“痴心妄想,胆小之徒!”庞涓遂起身骂骂咧咧走出营帐,而那全程不发一言的军师也是跟了出去,只剩刘睿一人在营帐中。
沉思半刻,立刻转身而出。
刘睿心中有些不爽,但脸上毫无波澜:“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
“立刻将陈平将军找回来。”
“是。”
刘睿又立刻向诸葛亮那边走去。
一路之上,无时无刻不在想刚才之事。
自己确实有些冲动了,处理的不为妥当,那庞涓手上的几万精兵怕是要不回来了,而自己手下的近半数的韩国士兵,战斗力根本无法同那魏国兵力相提并论,既然见着庞涓能这样安然归来,那看来,是自己以貌取人了,低估了他,或许他真有与白起相匹敌的力量,虽说不能使用相互配合进以夹击的战术,但既是那庞涓有这样的能力,那么打起仗来也应该不需要再这般担心。
而眼下最让人棘手的正是那白起的副将,回想起他那谜一样的笑,不仅让刘睿再次作呕,如何摆脱他,或者如何引诱其主动进攻才是最为关键的。
一边这样想着,不自觉间就已经来到了诸葛亮营帐外。
诸葛亮正在忙活着手里面的事,见刘睿来了,连忙说道。
“主公,你来得正好,属下心知主公现在所烦忧之事,属下已全然听闻了传令兵的对这一切来龙去脉的阐述。”
“你可知道我现在所忧?”刘睿有些疑惑。
“今日您被那白起的副将所纠缠,陷入僵局?”
刘睿想了想,连你这诸葛亮也不知那庞涓是和般倔的人,随点点头:“是,今日被那人纠缠良久,苦战良久,但却红尘大的不痛不痒。”
“主公不必再忧心,属下有一计,定能治他。”
“哦?说来听听。”
诸葛亮缓缓道来:“主公明日将那三万韩军的军服全然换成魏军的军服,再将魏军的军服换为韩军的…………”
刘睿听完,为之一笑:“好你个孔明啊,不错不错!知我心者,唯有你孔明了!”
脸上甚是满意。
翌日丑时,新郑城中除却看守,所有人皆在昨日的胆战心惊中睡去。
丑时三刻,城南门微开,放进一辆马车,马车周围的人皆是平民打扮,但却个个手持锋剑,将这马车安全护送进城,马车上昏睡一人,嘴角还带着一份微笑……
马车未在城中停留半刻,而是直接被赶向韩王宫。
“大王,大王!”
少年神态恍惚,被这战乱之时折磨得很晚才入眠,睡眼惺忪,模模糊糊见眼前站一人影。
“大王赎罪,但微臣确实有要事相报。”
眼前所站之人正是范座。
而再细细看去只是,那范座竟是双眼红肿,眼角两条明显的泪痕。
“宰相所谓何事?”韩王揉了揉双眼,有力无气地问道。
“惠……惠王他,他回来了!”
韩王一听立刻来了神:“你是说父王?父王……他……回来了?”
“正是啊。”范座的嘴角有些抽搐,声音有些微颤。
“快带我前去看!”
“是。”
再见到那惠王,已是满脸白须,虽说已是年迈,但这几个月过去,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
站在朝堂之上,看着那本是属于自己的王位,若有所思。
“父……父王。”韩王小跑向那年迈的老人,俨然一副少年该有的模样。
不再是太子与国君的身份,而是父与子相见的情形。
“儿啊,你长大了,也变强了,能成为一国之主了,让父王好好看看。”
“唉,都怪父王啊,你这本该是读书玩耍的年纪,却要担起这一国之任,很苦吧?”惠王浑浊的双眼好像有那么一刻发出了一点光。
“不苦,既然迟早都要挑起这一国之大梁,还不如就是现在。”
“孩子,我也是今天回来才听闻了这发生的一切,几个月来,我无时无刻不想过要回到自己的国家来,但没想到这一回来,看到的却这样的模样,我真是愧对于先王啊……”惠王已是留下两行清泪,浑浊的双眼闪烁着泪光。
“听我的,孩子,这一切你还担负不起,把一切交给我来,我来偿还这一世的罪恶,我来拯救这一国的灾难……”回我那个已是泣不成声。
而下一刻的韩王已不再是那个少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将惠王从自己身边推开:“偿还?你那什么偿还,你知道为了将你从魏王那老狐狸那里赎回来,花了多大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