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燕起身退下,回头再看看周围的大臣,个个脸上都是谄媚之色,不由得在长叹一气。
只叹自己为何生于强大的楚国。
不羁的国君,雄霸一方的国力,江山才人能将辈出,取代自己的人随时以待。
不知道经历了不知多少的历练与磨难,自己才是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来,本以为终于可以报效国家,自此扬名立万,但不由心寒啊。
出生于这样的国家,虽说无人敢犯,里外和平,但自己的抱负被禁锢,自己被权贵当做可有可无的工具。
一国之君沉溺于美色,虽说不是全然不理朝政,但若不是先王将这江山稳固,国内文才武将皆有心报国,这楚国不知现在一是什么样子了。
自己在归来的路上冥思苦想,夜不能眠,为何突然撤兵?楚王还是没有将这来龙去脉,前因后果告知自己,只是被敷衍退去。
毕竟在楚王心中,在权贵心中,工具只需要替自己办事,无需知道他们心中所想,知道越多,工具就越不中用。被这样无视,心里早是习惯。
行至门外,忽而止步,牙关一咬,转身再向那楚王走去,就算是自己被无视,手下牺牲的士兵怎么办?一切本是大好的事态,楚王一句话,全作徒劳,定要讨个交代,也要为死去的士兵讨个交代。
带着这样的决心,项燕加快脚步,扑通跪倒于楚王阶下,楚王大惊,在场的大臣也是一脸愕然,不知这项燕搞什么鬼。
还未待楚王开口,项燕就大声说道:“微臣只想知道大王为何撤兵?事态良好,在给微臣几日便可拿下十座城池。”
楚王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寡人这样说,你只管照做就行了,既然这样做,就自有寡人的用意。”
“但是,大王,这一撤兵,将士们千辛万苦所攻下的五座城池皆化为泡影了,微臣愚钝,还请大王仔细说来,以皆微臣心中惑。”项燕再次硬着头皮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定要将这其中的原因弄个明白。
“那好,寡人就告诉你,魏国派兵之事你应是知道,寡人之所以叫你撤兵,正是想叫那秦魏两国打个你死我活,到时候你再带兵前去,可了?”楚王脸上甚至有些骄傲,毕竟这是自己最宠爱的妃子的远见,看来确实非常有益。
其实这哪是宣妃所想到的,这一切皆是楚国之中那潜伏于楚王身边的韩国密探交代给宣妃的。
而场下,一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显然为自己的“杰作”感到满意,虽说这个理由并不是长久之计,但为了缓解燃眉之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大王,你可知,这样一撤兵,所有已经夺下的城池不复之外……”
“不必再说,我意已决,你退下吧!”
“微臣……遵旨。”
“报!”后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回头一看,后方一传令兵已是忧心失色。
“大事不好,将军,白起已是攻陷了宜阳,正朝此而来。”
刘睿心想,没想到这白起竟突破了一国之力的防线,实力这竟般惊人。
“那他还有多少人?”刘睿随即问道。
“还剩十二万……”
“十二万!你可确定?”刘睿听闻大吃一惊,明明上午还说只有十万兵力,心想这就算只有三万韩兵,总人数上也占优势,虽说不桑那个碾压,但也绝对能打得那白起撤兵,如今人口不减反增,难不成是韩军叛变了?
“属下也不甚清楚,但据说秦王前几日就派兵前来增援。”
刘睿心觉不妙,这嬴政竟还派兵来援,几日以来这韩国倾尽国力抵抗,好不容易才削掉了白起五万兵力,可见,可怕的不只是白起,还有白起身后的十多万秦兵,能在一国之兵力的突击之中,还能留下这么多兵力,不知这些秦兵的实力有多惊人。
刘睿对传令兵说道:“不过也好,迟早是要相见的,省了我去找他的功夫。去告知那庞涓和韩王,让他们做足准备,大战即发!”
新郑城外,十二万军马整齐朝王城行进。
“来人。”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在。”
“前去看看情况。”
“属下遵命。”
那人立刻下马,换上一身韩民服饰,向那新郑走去,而副将让全员就此休息,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半个时辰之后,那人回来了。
“回将军,属下方才一区打探清楚了,城中已有魏国援兵,有两队人马,一队约七万左右,两军将领,一曰庞涓,二曰刘睿。”
听闻了汇报,白起竟有一丝皱眉,那侦察兵看大吃一惊,这两者之中,有谁的名号让那天下皆为所惧的白起皱眉?这种事要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怕不是没人会信。
“这……将军,您觉得有何不妥?”那人不解的问道。
白起并未作答,只是淡淡问道:“这两队人马分别如何?”
那人一听,更是觉得奇怪,这是白起带兵打仗以来,第一次为一场战役询问这么多情况,花这么多时间了解,不过说来这也是打到一国之王都了,胜利在即,自是不得有半点失误。
“那庞涓所带的兵力皆是看起来身强力壮,孔武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