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经过一夜相谈,盖聂对剑术在战阵上应当如何发挥更加了解,同时也惊叹刘睿对战阵上剑术的理解竟如此深刻。
而盖聂对剑术的领悟竟如此之快,刘睿也是大开眼界,也难怪会在剑客一抓一大把的战国时代扬名,怪不得瞧不起荆轲这般顶级剑客,想来与他的天分是分不开的。
一般业内天才,对同业认识都有几分小觑,更何况练剑之人,本就孤傲。
自古文人相轻,实际上武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有切磋过后,才会有所谓的相互尊重。
昨日盖聂二话不说提剑便砍,到最后还不是自愧不如,心生敬意?
月光逐渐被云雾笼罩,盖聂只觉得今日所学与在师门所学的东西还要多,对刘睿于是更加敬佩起来,在他看来,指点之恩尤为重要,日后刘睿的事,便就是他盖聂的事了。
这种想法刚刚萌芽就一发不可收拾,深深扎根在盖聂心中。
“睿哥,既然我加入了军队,总得有个具体事物吧?”盖聂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是刘睿麾下,军职却还没任命。
见天色已晚,起码已经过了亥时,刘睿道:“这事不急,明日再论。”
实际上,刘睿早有打算,只不过月儿为了自己日夜优思,以至于病倒,自觉有愧于月儿,现在战事好不容易暂时停歇,若还这么晚不回去,恐怕又让她担心了。
“那好,那小弟便先告辞了。”盖聂虽然年纪还小,却也看得出刘睿心中有事,便识趣地现行告退。
回到家中,屋内闪烁着烛光,一道倩影倚在门边,目光带着忧色地望着远方,刘睿心头一暖的同时,也是微微心疼。
水月看到那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脸上的忧色顿时散去,一抹惊喜出现在脸上:“睿哥哥回来啦!”
说罢,便朝刘睿怀中扑了过来,也不知是怎么的,原本因为军中琐事而头昏脑涨的刘睿顿时觉得一片清明。
感受着月儿在怀中颤抖着身体,刘睿抱起佳人,也顾不得月儿娇羞得满脸通红,径直朝房内走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刘睿便到了军营之中,此时盖聂在这已恭候多时。
将士们还在操演,刘睿指着身后的一百名士兵说道:“盖聂,这一百人个个身手敏捷,端得剑术好手,现在本将把他们交给你训练,希望你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这一百人能够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诺!”盖聂面色一肃,他也知道战时领兵打仗,平时不断练兵的道理,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如今却迫在眉睫,怀城岌岌可危,于是道,“给末将三天时日,定当交给将军一个满意的剑士队!”
正在操演的李广听到这话,却是不屑道:“一个黄口小儿,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
三天时间,哪怕这些人原本就是剑术好手,想要达到刘睿满意,却是极难。
“敢问这位是?”盖聂有些疑惑,问道。
“李广。”说罢,李广理都不理盖聂,便继续操演士兵去了,在他看来,这小子说大话的本事,就像那纸上谈兵的赵括一般无二。
得到回答,盖聂顿时一惊,这不就是刘睿麾下第一大将嘛。
刘睿叹了口气,道:“我给你五日时间,三日实在太少了。”
实际上,刘睿也不相信盖聂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者一百人训练到让他满意的程度。
“将军,我说三日便三日!”不料盖聂依旧不松口,到底是少年心性,倔强得很。
看来不答应是不行了,也正好打磨打磨盖聂的少年脾性。
“你可知君无戏言!”
见刘睿面色突然冷了下来,盖聂点头道:“君无戏言,末将愿立下军令状,三日后若让将军检阅便是!”
一声军令状,让四周的将士无不看向盖聂,这军令状,可不是随便能立的,就连刘睿也是一惊,难道这小子真有这分本事?
“好,那便依你,若三日后得不到本将满意,便给我卷铺盖走人!”刘睿颇为无奈,到时候他只能让李广去测试做一场戏了,他可舍不得这位大剑术师从自己眼皮子底下离开。
“谢过将军!”得到了肯定,盖聂也是一喜,连忙走上前去,将那一百人领到了一边,竟是立马开始训练起来。
到了下午,刘睿再来军营看的时候,一百人每人都手持一把木剑,正在奋力地劈、砍、刺向一个个木头人。
一个个汗流浃背,刘睿却能感受到,在这再见到不过的劈砍中,这些人对于力道的把握正在逐步熟悉
,有几人甚至用断了好几根木剑。
第二日,依旧在同样的地方,一百人却是互相对练,不过,与平时切磋不同,只见其中一方用尽全力攻击另一方,而另一方,则是想尽方法运用剑术,见招拆招,以守为攻,到最后,一些人竟然是以退为进,转守为攻,而进攻一方又不得不转攻为守。
“难道是墨家那一套训练方法?”刘睿不禁喃喃自语。
墨家一向主张非攻,但自身实力却不可小觑,曾有小国进攻墨家总坛,墨家却是用三百人硬生生地挡住了两千军队的攻势,而那**队却损失了三分之一,最后该国惹得墨家支持的大国率大军前往,以致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