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完面出来,已经是傍晚6点。
本来还想再贪心地和他去喝奶茶,一次性贪个够,但因为害怕耽误他的实验,也怕去机场的时间来不及,所以这个计划并未实施。
6点已经下了课,校园里一片喧闹声,门口的小摊面前也是一片热闹景象。在马路对面,看着来来往往的同学们,就像看到了平时的我和朋友们。
深秋里昼日缩短,6点已经蒙蒙黑。马路对面的红灯亮起,我和蒋越泽只能静静等着。
“网课看得怎么样了?”蒋越泽垂眸敛目,偏过头问我。
我微仰着头看他,心里是说不出的安心和满足:“必修的四门已经刷完了。不,看完了。”
他嘴角带了些弧度:“认真看了多少?”
我转了转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对上他的眼睛:“就每门课的前一两章吧。后面有的看了一些。”
他轻笑了一声,低沉醉耳,无奈的语气响起:“猜到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装作一本正经地看着红灯,没再多说。
还有十秒。
我在心里默默数着: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绿灯亮起,我兴奋转头:“可……”
就在这时,我感受到了熟悉的触感。
细腻温暖,梦幻的不真实。
“走吧。”蒋越泽自然而然地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没有一丝缝隙。
我的脑子瞬间糊成浆糊,手里的温热触感,他的极近低喃的声音,昏暗灯光下依旧好看到过分的侧脸,都显得那么的梦幻,不真实。
我紧了紧他的手,眼神一瞬也不离开。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眼睛是海浩星空一般地幽深。
与其他人一起走在斑马线上,只有他是与我比肩而立,呼吸缠绕。也只有他能让我的血液迅速奔跑升温,去给心跳敲起的密密麻麻的鼓点呐喊加油。
我想这对我而言是浪漫的一景,似乎背影都被虚化了,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街头,渺小如我们,却有着世间最温柔的眼神交汇,以及脉脉流淌的温情。
很快走到了路对面,本应该松开手的我,却因为他的不主动放手,高兴的想在心里放鞭炮。
好幼稚。我在心里想,当年性格张扬的我,如今上了大学应该更是肆意洒脱,但却是连高中时代都不如,拉手都这么羞。
可是,这刻的心动,在所有喜欢他的日子里都相同的,也是共通的。
我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也看到周围人惊奇打量的眼神,不过好像,再也没了之前的畏手畏脚,也不再揣测她们口中对我的评价和看法,反而是回到了高中时候的心境,大大方方任其打量,心里不会再生一点波澜。
未来要扫清我和他之间的障碍,真真正正站在他身边,怎么能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和处变不惊的行事作风呢。
只是,如果路旁有陈晚在看的话,这还是让我有点头大的。
她好像瘦了点,脸色有点苍白,是因为上次生病地缘故吗?话说回来,我后来也没有问邢思思她的情况,也没有告诉蒋越泽,这样看来,我距离做一个大气的情敌,好像还有不小的距离。
“想买点什么?”蒋越泽停下来,淡声询问,我连忙把投在陈晚身上的目光收回来。
“没有想买的。”我摇头,又指了指水果摊前的陈晚:“我是刚刚看到陈晚学姐了。”
蒋越泽瞥了一眼,又收回来,眼神没有任何逗留,鼻尖里轻哼了一声:
“嗯。”
我有些迟疑和好奇道:“要打招呼吗?陈晚学姐好像看到我们了。”
蒋越泽侧头看我,语气又恢复到一贯的疏离淡漠:“不用。”
我有些懵,但还是点头:“好吧。”
我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说出口:“上次陈晚学姐玩完回来,就生病了,是因为胃难受加晕车的缘故。”
蒋越泽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是嗯了声。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要交代自己的态度:“所以我刚刚是在想,要不要过去问问她,她的身体好些没。”
蒋越泽这次倒是多说了几个字:“郁晚舟问过她,已经好了。”
我这回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换我嗯了声。
这气氛,有点不对啊。
同事生病,好歹都应该自己去问一下的啊,怎么只是郁晚舟问过,他没问过呢。
而且这几天策划部那么忙,两人一起共事,总该比别人亲近些啊。
可是,从刚刚的态度看来,这比上次去策划部开会的时候,看他对陈晚的态度,要恶劣冷淡的多啊,是超出常人的冷淡啊。
蒋越泽他怎么了?和陈晚闹矛盾了?
不可能啊,蒋越泽从来不会跟人红脸的啊,他通常都是不冷不淡,爱搭不理,把别人急红脸或者气红脸的啊,可这次明显是带着情绪的啊。
难道是因为策划部的事?我忍不住转头去看了一眼陈晚,不小心扫到她旁边正在和她交谈的刘思思。
啧,她怎么也在?我心里嫌弃了一声,她在陈晚旁边,换我我也不想去打招呼。
等等,我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