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未显然没有听尽兴,还想知道后续:“然后呢?”
“然后……”我装作想不起来的样子,迟迟不往下说,姜未等不住地催促:“什么情况?还忘了?你好好想想啊。”
我白了她一眼,这才讲道:“然后老师进来,也不和我客套,直接和我要,我两手一摊,告诉他那不是我的,而是蒋越泽的。”
姜未道:“那老师怎么说?”
我道:“老师自然要向蒋越泽求证了。”
姜未追问道:“那蒋师哥怎么说?”
我道:“他就无比冷淡,无比平静地看着我,也不说话。等到我被看得发毛,准备承认是我的时候,他嗯了声。”
姜未哇道:“那老师肯定脸都绿了吧?”
我点头:“不止如此。班里的人都惊讶得不行,一脸没想到。我当时也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自己要被浸猪笼了。”
姜未刨根问底道:“那老师最后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就算了呗。”
姜未啊了一声,有些失落:“果然好学生就是有特权。”
我的目光随着灯光,一层一层往上看,淡淡地应她:“是啊,他那样的好学生,哪个老师不会开后门?”
姜未咯咯笑,没搭话。
我收回目光,拍了拍她肩膀:“走吧。我们回去吧。”
回到宿舍,我看了看手机,发现邢思思没有给我发一条信息。
我咬了咬手指的秃噜皮,不知道该不该问问陈晚的事。
犹豫再三,还是问了:陈晚怎么样?
邢思思没有立即回过来,但对话框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我等了一会,发现还是“输入”中。我有些纳闷:难道情况很严重。
这次她才很快回过来:不严重,就是晕车,胃不舒服再加上低血糖,输了一小瓶葡萄糖。
我有些没想到:都到打点滴的地步了?
邢思思回了个嗯。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发什么过去,手指在键盘上删删减减,最后只提炼出几个字:我和蒋越泽说一声吧。
邢思思这回火速回我:????大姐你没病吧?
我心里一阵翻涌:陈晚应该蛮想让他去看看她的吧。
邢思思发了个“你是不是傻”的表情包,开始数落我:想归想,但不能这样做啊。部长是什么人啊,你冷不丁让部长给陈晚学姐探病,陈晚学姐的心事没人说他也知道了,那以后他们怎么共事啊,多尴尬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屏幕发呆。
邢思思继续数落我:关键是,陈晚学姐不想这么做啊。
我看着这一串话,哑口无言。
是啊,有谁会希望,自己生病的时候,自己喜欢的男生是因为别人告诉,才会来探病呢?
这样的话,她作为一个女孩子,该多么难受呢。
或许,就是因为不想打破现有的平衡,也不想让自己的感情放任置之,所以她才会避着蒋越泽,又忍不住想靠近,才觉得痛苦又无奈吧。
想到这,我只能无关痛痒地发了个嗯。
陈晚的口吻这才软了下来,文字也不再是戳人的利剑,变回了温柔体贴:你不要对她有任何同情和可怜,也不要对她有任何换位思考感同身受,她不需要。
我被戳中心事,更是无话可说。
邢思思继续化身情感导师,对我进行爱的教育:哪个暗恋的人没有这种心酸往事?你没有我没有吗?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何必让自己以外的人知
道,让自己觉得难堪呢?
我这才觉得邢思思原来说话也是如此犀利,又快又狠,对准要害部位。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认清了自己的位置。
方瑾瑜,做好你自己吧,别再圣母心泛滥,清醒一点吧。
你们是情敌,你要有作为一个情敌的自觉,对她尊重有礼貌,不诋毁也不有偏见就好。别想着亲近,也别想着她有多么不容易,做一些犯蠢又让自己后悔的事。
你们磁场不同,就别勉强了。
想到这,我手指翻飞地打字:她不需要,我也不会再有。做个合格有风度的情敌,我是有信心的。
邢思思很是欣慰:这才像话。
我舒了一口气,松快道:感谢指点。
她也很爽快地回:不谢,请我吃雪糕就行。
周末很快过去,迎来了周一的微积分课。我和室友们早早去阶教占座,哒哒哒跑到中间第三排的时候,看到了窗边趴在桌上的师豫。
这么早就来了吗?我有些好奇,也不知道吃早饭了没?
我犹豫地坐下,看着她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莫名地觉得有些伤感。
过了一会,人陆陆续续地多了起来,梅艾一个宿舍地姑娘也浩浩荡荡进来了。
梅艾的好朋友朝夕要拉着她坐第一排,言辞恳切:“第一排听得清楚,重点记得多。”
梅艾小小反抗:“第一排好招摇,坐第二排。”
朝夕恨铁不成钢:“做人要做第一,座位也要坐第一,这叫拔得头筹!”
梅艾挣脱她的魔爪,拿着包往第二排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