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瑾瑜,作为崇文大三的学生,我送你一句话。”
刘思思一句话,生生止住了我们走出教室的脚步。
我毫不犹豫转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你怎么张扬怎么风光都是你的活法,我无权诟病。但是,你要仗势欺人,靠着关系作天作地,搞得崇文鸡飞狗跳,没人能容得下你。”
“我不会是最后一个,你给我记住了。”
我目光沉沉,眼神越来越冰,语气也是冰刀子:“不劳你费心。”
转身,大步朝外走。
“明天一起练舞吧。”陈晚在身后开口,语气淡淡,语速却比平常快了些。
“地点你定。”
我头也不回:“好。”
说罢,四人出了门。
四人一路无言。
我心里无名火乱窜。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做好心里疏导要积极面对负面言论或者准备抛开一切向前看的时候,就会出点幺蛾子。
不至于气死人,却至于隔应死人。
四人闷头走了一路,邢思思小心翼翼提议道:“不如我们去喝啤酒?我知道一个特别好的地方。”
我闻言快速抬头,毫不思索答应:“好。听你的。”
三人买了烧烤买了12罐啤酒,跟着邢思思直奔三号实验楼的天台。
三号实验楼与四号实验楼相连,中间相通,是崇文大学最高的两栋楼。
因为占据制高点,学校特意修了天台,长椅,圆桌一应俱全,专为想观赏夜晚崇文美景的同学提供方便。
我们四人围桌而坐,将啤酒罐全部拉开,势要喝个尽兴。
我拉开一罐,不顾她们的劝阻,一言不发地喝了大半罐,满足地喟叹了声。
“啤酒不好喝。但是喝啤酒真的很爽啊。”
邢思思也灌了一大口,舒服地感叹:“喝了酒,感觉所有烦心事都没有了!”
我和姜未晏婷把目光投过去,看到了她笑里的勉强。
“怎么了?”
她没理我们,又自顾自把剩下的啤酒喝完,潇洒地把啤酒罐扔进了远处的垃圾桶,兴奋地高呼:“我靠,进了!”
晏婷惊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大地盯着她,说不出话。
邢思思笑眯眯转头看她,眼睛依旧是一条缝,却和平时开心的样子,一点都不同。
“怎么,很惊讶?觉得我不会爆粗口?还是觉得我这样的性格,不会有这样的举动?”
晏婷点了点头:“都没想到。我还以为你就是那种时时刻刻都精致,时时刻刻都优雅的女生呢。”
“哈哈哈哈哈,还时时刻刻都精致呢。”
邢思思把自己的皮圈弄下来,散开不长不短的头发,又重新绑了绑,才重新笑起来。
“那你们是不知道,我小时候整天野在外面,比谁都疯。”
“嗯?”姜未咕嘟一声咽了啤酒,忙着问:“怎么会这样?你小时候不应该是穿着漂亮的小公主裙,天天学琴棋书画吗?”
“哈哈哈哈,”晏婷笑得肩抖,吃进去的金针菇都差点喷出来:“那你可以和鲸鱼一起组个队。她小时候更不安分。上
树掏鸟窝的佼佼者,打鸡骂狗的个中好手。你们两个可以一起穿着小公主裙去爬树。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好有画面感啊!想起来都想笑!”
邢思思看着我拿起另一罐啤酒,冲我抛了个媚眼:“你也是同道中人?”
我拿起剩余不多的啤酒,和她干了:“那必须啊!”
“走一个!”两人异口同声,一口干了。
“哈哈哈哈哈!”
四人笑得东倒西歪,好一会才正经询问邢思思小时候被养歪的原因。
邢思思喝了一口啤酒,咯咯笑:“我爸是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学电力的。明明已经考上了南方最大的电厂,却偏偏被我爷爷叫回去子承父业,在本地最大的电厂做了电工。”
“那时候,他在一个饭局见到了同样是子承父业的我妈,两人顺理成章,相亲结婚了。”
“那时候他们很忙。工资微薄事却不少。有了我以后更是经济拮据,家庭事业两头都顾不好。”
“没办法,我爸妈就把我送到了住在乡下的爷爷奶奶家。”
“我知道我知道了,接下来的故事就应该是爷爷奶奶对你十分溺爱。虽然没有小花裙穿,但也是给你穿着土肥圆的衣服把你当宝贝养,要什么给什么吧?”
“错!”邢思思笑了笑,一脸没被猜准的得意:“我的爷爷奶奶,可是铁血老人。”
我来了兴致,脑袋也有些迷糊,话都不经过脑子:“那你说说,老两口怎么折磨你的?”
“去你的。”邢思思笑骂我一句,娇嗔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爷爷奶奶认为家境不富裕,就要从小告诫孩子要节俭。所以我在奶奶家的那段时间,一毛钱的零食,二毛钱的冰棍,一毛钱的冰梅棒都吃的很少。”
姜未一脸不可思议:“你真可怜啊,小时候怎么能少吃了冰梅棒无花果还有甜角呢?那可是我小时候的最爱啊!”
我也觉得惊奇不已:“牛板筋,斗牛士,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