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我心跳突然不受控制起来,仿佛已经预见路芷欣的话会有多么波涛汹涌。
“你没发现,现在是蒋越泽不想放过你吗?”
我转头看她,手脚冰凉一片,语气却出气地冷静:“你想说什么?”
她认真盯着我,缓缓出声:“你想不想知道高三你走了之后的事情?我讲给你听。”
我想也不想翻身,背对她:“不想。至少现在不想。”
“不想就不想呗,我又不逼你。”路芷欣又开始扒拉我,让我重新面对她:“说话归说话,别转身。”
我转过身,盯着她,她一脸我服了你的表情:“你不想知道也行,那我说点别的。”
我盯着她,一脸你请便的表情。
她缓了缓叹了口气,轻声和缓的少女音响起:“你知道当初我和任子晋怎么关系好起来的吗?”
我摇头,表示不知。
她认真地看着我: “是在你走一周之后,蒋越泽得知,你再也不会回来备考的时候,我们接触频繁起来的。”
我有些发懵,想不通这和我走了有什么关系,也想不通蒋越泽为什么找我。
许是看出我的疑惑,她继续往下讲,夜深人静将她的嗓音衬得更为生动:“那时候蒋越泽隔三差五来问我,你和我联系了没有。渐渐地次数多了,人们都传,其实蒋越泽一直喜欢的是我,你就是个用来混淆视听的炮灰。”
我觉得荒唐又好笑。路芷欣也觉得这个说法太傻,有些难为情:“搞得我那时候特别心虚,还真以为别人传的是真的,生怕他哪天一个憋不住和我告白。我甚至都打算好了,他前脚告白,我后脚就以死明志,绝不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忍不住想笑,弄得路芷欣特别不好意思,作势要掐死我,闹了好一大会,才认真地继续讲。
“蒋越泽估计也听到别人传的这些不靠谱的东西了,之后每次过来找我,都把任子晋叫出去,别人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每次过来,他都给我一些文科生的新题,数学笔记,英语作文,还有新型,让我交给你。”
“你那时候不是问我,哪里来的那些题吗?都是他给我的。”
“他怕你不收,让我不要告诉你。我也觉得按照你这倔驴脾气肯定不会收,所以也就没告诉你。”
我心里瞬间像吃了奇异果一样,酸酸甜甜又有点涩,我看着她不确定地问:“是吗?”
“是啊,”路芷欣肯定地点头:“那时候你不让我告诉他你的近况,联系方式,我也就没说。而他不让我告诉你题的来源,只让我说是我自己帮你找的。所以那段时间,我活脱脱的就是个双面间谍,别提有多辛苦了。”
我没出声,默默地消化她说的话,心里就像烧了一壶纯度很高的咖啡一样,加了些糖,加了些奶,开始丝丝地泛甜,丝丝地冒香气。
路芷欣则继续讲:“那之后,我和任子晋就越来越熟了,老是在一起说话,做题,渐渐地,我也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那时候看见蒋越泽,总是会觉得他孤单,明明表情一如既往的臭,也还是那个高冷生人勿近的模
样,但就是给我一种,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的那种失落感。”
我的心脏狠狠地缩了一下,疼得我皱眉。我似乎都能想像到他挺拔冷清的背影,孤单地穿梭在去路芷欣班里的楼道上,傲然又孤寂。
“那时候我就知道,他一定很在意你。”
“你不在,不知道这些事,也不让我和你说。我以前觉得,不说就不说吧,你不想回忆那些不高兴的事,我又何必提呢。”
“可现在看你这样,我是真的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他这样的人,冷心冷情,对你这么好,足以看出你对他的重要性。所以你应该勇敢一点,去大胆地追求他试试。”
“你要认真地想清楚,不要因为你的犹豫不决,把这么优秀的人错过了。”
我回想起重逢以来他对我的点点滴滴,给我准备奶茶,准备手环,准备我喜欢吃的话梅糖,细声安慰我,为我甘愿卷进舆论中心,让校友们为我声援,看现场护着我……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对我无微不至的好。
路芷欣看着我,无力地叹口气,努力摆出一个乖巧懂事的姿势,虚心请教:“现在,你能告诉我以后还要躲着他吗?”
我的心早就揪成了一团,我抓着床单,无意识轻喃:“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好乱。”
路芷欣紧紧盯着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就好好想想吧。有些事,总是要想清楚的。”
我有些迟疑:“我……”
路芷欣看着我,难得地有了耐心:“想说过去,是吗?”
我被戳穿心事,一时尴尬,手指也无意识卷着被罩:“过去的事,完完整整的你都知道,你也知道,我真的亏欠他很多……”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路芷欣毫不犹豫打断我:“我从来不觉得这两者有什么冲突。”
我定定看着她,眼神飘忽不确定:“你真的这样想吗?”
她认真点头:“人活在世,应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