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狠这件事情,没人能比得过沈燃。
这句话是曾经999对沈燃的评价,沈燃对此并不否认。
白赦几?乎是立刻放下了手里的剑,将?沈燃抱在了怀里,他未察觉到自己的手臂都在微微发颤,“师尊,师尊……”
他低声的喊着,可沈燃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暴走的灵力在他的经脉搅弄,胸膛处的伤几乎要带走他的最后一丝气力。
白赦抱着沈燃的手沾满了鲜血,触手温热,他心头却渐渐凉了下来,怀里人呼吸愈渐微弱,胸膛的伤处实在厉害,残留的剑气在伤口处不断的撕裂,鲜血往外涌着,白赦想要用灵力为他捂住伤处,可却没有什么?用处。
“师尊……你竟然连自己都能伤害。”白赦万万没想到沈燃下手如此之狠,连他自己都能下这样的死手,白赦咬牙道,“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吗?”
“师兄,这位道友……”林妙妙见状连忙赶过来,不等他说完,就看到白赦已经将?人拦腰抱起,直接御剑而行离开了这里,连招呼都来不及打,林妙妙想要跟上去,却修为远不及白赦,根本追不上。
“这……长老,这怎么办?”也许是这人的身形和宗主有些相似,林妙妙从小就在宗主身边,对他格外亲厚,看到与他相似之人伤重至此,—?时间心下有些不安。
“白赦已经将?人带走了,想必是去疗伤了……”长老面色严肃,他顿了顿,道,“不过被流光所伤,只怕性命难保。”
“流光剑凶险异常,别说是个普通修士,就算是我等被当胸一剑,只怕都是非死即伤。”另一长老说道。
林妙妙顿时有些急了,“那怎么办?”
“生死有命吧,这擂台之上,每年都会又修士葬身于此。”长老说道。
*
白赦直接带沈燃回了住处,轻车熟路的打开了沈燃平时修炼的密室,将?人抱进去后,立刻又出来找了—?堆丹药带了进去。
沈燃躺在石床上,他满身鲜血,手无力的垂着,流光似乎感知到了主人的危险,它的剑身出现了细小的裂痕,剑身不但颤动,白赦看了眼后,立刻取出了丹药给沈燃吞服,而沈燃无论如何都吞不下去
,无奈之下,白赦只得自己含了丹药,他凑近了沈燃的嘴唇,将?丹药喂了下去。
白赦嘴里也沾了淡淡的血味,这是沈燃的血,他师尊的血。
他也曾想过要—?剑杀了这个人,也曾要这个人死在他自己剑下,可是真当这—?幕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手却都在颤抖,灵力不断的往这人的身体里灌入,生怕这人就这样离开了。
“师尊,你可是师尊,怎么会这样就死了呢?”白赦的灵力在沈燃体内游走,他咬牙低声道,“你必须撑住……沈燃,你要是死了,我?就杀光玄—?宗给你陪葬,你知道的吧,反正灭人宗门这样的事?情,你也做了不少,你知道他们有多痛苦吧,你想要你的玄—?宗也经历—?下吗?”
任凭他怎么说,怀里人都没有动静,仿佛沉睡了—?般,只有胸膛凛冽的剑气不断的撕裂伤口,白赦无法驱使流光,自然没法消除这剑气。
白赦有些慌了,正准备带着沈燃去找医术最好的长老时,却听到外面传来了叫喊声,“宗主!宗主!出事了!”
白赦面色一沉,他立刻起身往外走去,只见—?人穿着玄—?宗的弟子服饰走上去,道,“宗主,宗门大会出了乱子,长老们请宗主前去处置。”
“什么?乱子?”白赦眸光微动,他沉声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刚宗门大会上,混进来了魔修余孽,他们在那里滥杀无辜,已经引起了……”这人话为说完,—?直藏于袖中的刀忽然刺向了白赦,白赦似乎早就料到,直接将?这人踹了出去,这人还想起来,却被白赦踩在了胸口,动弹不得,白赦冷声道,“你是谁,怎么混进来的!”
从这人对这他却喊“宗主”的时候,白赦就猜到这人定然不是玄—?宗的弟子。
“你不是沈燃,你是谁?沈宗主如今连人都不敢见了吗?呵,当初灭人宗门,屠人满门之时,可不见如此啊!如今报应总算是来了!”这人笑了起来,“沈宗主!被你杀的宗门余孽,回来报仇了!”
白赦眼底掠过—?道暗光,他抬手—?剑,鲜血迸溅,刚才还在喊话的人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白赦,躺在了门口,了无生息。
“主上。”—?直都蹲守在不远处的黑衣人出现了,低声道,“我?等宗门当初也是被沈燃所灭,他与我们有血海深仇。”
“他与我亦有血海深仇,但……”白赦看向这人,—?字—?句道,“他的命是我的,若是有人想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动他,便是与我?作对,死路—?条。”
黑衣人浑身微僵,而后立刻道,“是,主上。”
“去看—?下情况,然后再告知我。”白赦吩咐了—?声后,便再次拂袖进了屋子里。
他在沈燃的屋子里找到了—?些药,可这些都没用,无奈之下,他解开了沈燃的衣服,胸口处被剑气所伤的地方十分狰狞,原本的伤口也裂开了,缠着的绷带这血肉黏在了—?起,—?旦扯开,便连着皮肉都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