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瑶照常沐浴后换了衣裳,莺如将斗篷捧了过来。
“莺如,你觉得这里明显么?”明瑶拢了拢身上的大袖衫,侧身对着镜子观察了片刻,又让莺如帮忙确认。
早在她准备送走安安时,便已经跟莺如谈过。
莺如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若要计划成功,必须要有莺如的帮忙才行。
那日她才隐晦的提了,本以为莺如会分析种种利弊,劝她三思而行。毕竟一旦失败,她就真的没有退路,激怒了沈远,日子甚至还不如现在。
她永远都记得,莺如红着眼眶,神色坚定的说:“娘娘,奴婢会帮您的,只要您吩咐。”
哪怕是她说了自己已经怀了沈远的孩子,莺如也没劝她退缩。
明瑶哪怕被沈远强迫留在宫中也倔强的未曾哭过,莺如的贴心却让她忍不住落了泪。
她确实帮过莺如没错,而莺如也在用自己的性命回报。
“您这些年太苦了,而您本不该过这样的生活。”莺如这次没有恪守主仆的规矩,她拿出帕子替明瑶拭去泪水,轻轻握住了明瑶的手。“娘娘,您早就该为自己想想。”
接下来的事情,明瑶毫无保留的告诉了莺如。
莺如想方设法调整她的膳食,让她尽量减少害喜反应。平日里警惕着宫中事情,在明瑶精力不济时提醒她,别露出端倪。
一切都很顺利。
如今安安应该已经被江师兄的人救走,眼下她要稳住沈远,再伺机行动。
“奴婢悄悄修改了您衣裳的尺寸报到内务司,且这件大袖衫本就不贴身。”莺如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才谨慎的道:“应该是看不出的。”
明瑶点点头,由莺如服侍着穿上了披风。
等她回来时,沈远早就到了,正在临窗的软塌上拿了本书慢慢翻看着。
听到明瑶进门的声音,沈远放下了手中的书。“瑶瑶,怎么没擦干头发就出来了?”
明瑶急于通过沈远的反应来判断安安的消息,故此她只匆匆擦至不滴水,便回到了殿中。
他拉着明瑶在身边坐下,虽是语气有些责备,却主动拿过了莺如手中的布巾。明瑶乖乖的坐在一旁,任由沈远亲自替她擦干长发。
殿中灯火明亮柔和,身边的美人花容妩媚,娇俏动人。
沈远手中的动作不自觉的慢了下来,明瑶正闭着眼,神色静谧毫无防备。
他心中微动,她沐浴后身上似有还无的清甜香气越来越不能忽视,长而卷翘的睫毛安静的垂落,秀挺的鼻梁,柔软而红润的唇瓣……沈远眸中不觉添了一抹暗色,愈发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忍耐着将明瑶的长发擦干,沈远扔下布巾,走到小几旁自己倒了一盏茶。
“瑶瑶,晚膳用些什么?”他试图转移注意力,不想被明瑶认为他陪她出来,是为了那些事。
明瑶似是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如往常一般道:“吃些清淡小菜就好。”
“是不是胃里还不舒服?”沈远定了定神,走回明瑶身边,在灯下仔细的看着她的脸色。“这次朕请张神医也帮你瞧瞧,调理下身子。”
难道这就是沈远带她出来的真正缘故?
明瑶垂下了眸子,淡淡应了声。
两人用过了晚膳后,明瑶坐在软塌上拿过绣绷子给大公主绣肚兜,沈远交代了些事情稍晚些回来。
听到帘子掀动的声音,她抬起头,随口说了句:“您回来了。”
只是寻常的四个字,却让沈远心头微微发烫。眼前的场景,是寻常事,更是他梦中曾有过的两人甜蜜的生活。
沈远炙热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便是明瑶有心忽视都难。
她本想借故起身躲开,只是坐的久了腰有些酸,她又不好去揉,生怕被沈远发现端倪,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瑶瑶,今日赶路你也累了,早些歇着罢。”沈远过了半晌才开口,声音有些暗哑。
说着,沈远转身就想要离开。
只是还没走两步,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
若是被敌人挟制,纵然力逾百斤他也能轻松挣开。可被明瑶用她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握,他竟然有种被定住,再也挣不开的感觉。
“妾身听宫人说,此番只将长春殿收拾了出来。”
明瑶声音本就偏软,又很甜,安安就是随了她。沈远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能分出心思胡思乱想。
只听她继续道:“皇上是要去睡书房么?”
沈远暗自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才想跟明瑶解释,看到靡颜腻理的美人儿,清甜的香气扑面而来,他顿时忘了要说什么。
“皇上若是不嫌弃,就留下罢。”明瑶说完,就放开了沈远的手,让莺如陪她去洗漱。
若此番还能走,简直不是个男人。
沈远暗自深吸一口气,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走进净房,愈发觉得燥热起来。
这一日赶路明瑶是有些精力不济,早早的就上了床。沈远原本借口在看书,听到偶尔传来的动静,不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