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扯嘴角:“终于反应过来了。”
她似乎不太满意,但还是一脚踢开了拦路的墓碑碎块,往外走去。
“他们反应已经挺快的了,这前锋部队都快走到村口了……”2022忍不住出来替向家村的人狡辩一下。
阚青桐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这也能叫反应快?若是他们那儿的村子反应如此迟钝,那一旦敌袭,全村绝对无一生还。
2022那么笨,当然察觉不了阚青桐的不以为然,它还有心情和阚青桐扯犊子呢:“老实说,明明还是这座山头的灵气更充沛吧?”
闻言,阚青桐的脚步顿住,她面无表情地回头观察了一下这座山,这确实是一座十分不错的山,风水绝佳,怨不得向家人年年要回来祭祖,祖宗的坟地全部选在这里。
“而且现在的高速发展,地皮完全不够用的社会,哪个山头没有被开发呀~”言下之意就是阚青桐骗走那个少年的话基本等于鬼扯。
阚青桐一开始没理会2022,径直去了自己那破烂的跑车所在的角落,上了车,打着火了之后,她才淡淡地反问它:“不把他哄走,叫他过来帮我一起半夜挖坟?”
2022想了想那个画面,只觉得自己浑身一个激灵:“别了,那位真的好绝一男生,我怕到时候你挥个铲子,他给你哭唧唧地说碎飞石砸到手疼。”
阚青桐意味不明地动了动嘴角,没再说什么了,避开了向家村出动的人群,径直把车开到了向家西北角的——向家祠堂。
向家的祠堂可不是一般的祠堂,说上一句金碧辉煌也不为过,红墙青瓦,双龙戏珠,整一个烨烨生辉,盖得跟龙宫似的。
只是为了风水宝地,祠堂盖在了村子西北角的边缘,平常时候人迹罕至,又为了不扰祖宗的清净,平日里根本没有人会来祠堂,除了逢年过节和清明节等需要祭祖的时候。
祠堂没有人,只有一个住在祠堂里面的老头儿,大家都管他叫向二叔公。
阚青桐是真的很粗暴,看着这富丽堂皇,奢华至极的祠堂,她甚至连一分一毫的欣赏的心都没有,提着两桶汽油,一脚就踹开了祠堂虚掩着的大门,然后姿态闲适,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她的眼神落在旁边被匆忙打开,却没有关上的侧门上,向二叔公果然被叫走了,呵,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也过于无趣了一些。
眼看着她满脸平静地打开了汽油桶的盖子,开始四周地泼洒汽油,连那一排排的祖宗牌位都没放过,2022整个系统都傻掉了。
如果它现在还不知道阚青桐打算做什么的话,那它不是单纯,它是单蠢:“不会吧?你……你要火烧向家祠堂。”
“嗯,怎么了?”
2022犹犹豫豫:“这是不是不太好?”
阚青桐已经泼完了一桶汽油,又去开另一桶汽油,抽空敷衍这个本来就不是很聪明的系统:“不好?怎会不好?”
2022:“……”它,它也说不上来。
沉默中,阚青桐已经泼洒完了两桶汽油,又不紧不慢地出去把另外两桶汽油也提了起来,她似乎是注意到了2022的纠结,虽然无意去开解这样一个蠢笨的系统,但是阚青桐着实对裴秋芸的悲惨人生十分同情,且不太愿意这样简单的报复就被苛责。
“系统,原身的下场是什么?”
“难产死了呀。”2022理所当然地回复。
对,难产死了。
难产死了?呵呵,那是人为的难产!
约莫就是你好端端的光辉灿烂一片坦途的人生,有人徒手生生打乱了一切,哄骗着你嫁进家门,再把你当牲口一样驯化,精神控制你,搞了男人之后再搞你的身子,觊觎着你的子宫,让你生孩子,一个又一个,后面你没用了,就把你“难产”死掉。
贫苦的人家,养条狗,养只猫,养头牛,养久了点,都会舍不得它们死,纵使迫于无奈不得不把这些动物卖掉,也会难过至极,多年后依然耿耿于怀那时候的艰难困苦让他们无能为力守护他们想要守护的小动物。
可是向家人呢?在他们眼里,裴秋芸恐怕连最低贱的畜生都不是。
阚青桐漫不经心地在每个角落都泼洒了汽油,确保无一遗漏,再去拿烟花,问系统:“假如她没有难产而死呢?”
“嗯……”2022陷入了思考,“我不知道诶,反正应该会很惨?”
惨?何止一个惨字?
她要离婚都离不了,以丈夫是个同性恋,骗婚为理由离婚?别搞笑了,怎么证明向宏光是个同性恋,因为他和男人搞上了?那指不定是他好奇呢,他就算和十个、一百个男人瞎几把乱搞,那也不能说明他就是个同性恋。
法律根本就没有把同性恋骗婚当做是可以离婚的理由,更何况,还有冷静期呢。
按照这对狗男男的,连裴秋芸生二胎惨死后,都要给她泼脏水让她不得安宁的卑劣,别说抢夺孩子的抚养权了,裴秋芸恐怕都没办法全头全尾地从向家大门走出来,不是难产,也会是别的,总之,裴秋芸没用了,必须得死!
退一万步讲,就算向家人同意离婚了,放走了裴秋芸,那又怎样?裴秋芸的人生已经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