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妹妹。”
姝娘忙去捂她的嘴,眼神往外头一示意,“你轻点声,王卓大哥还在外头呢。”
春桃这才噤了声,姝娘勾唇笑了笑道:“你不喜她,我又何尝不是,日后不来往就是。”
说话间,马车缓缓停在了云碧阁门口。
肖云碧已在门口等了,见姝娘掀帘出来,将她小心翼翼地扶下马车。
“肖掌柜久等了。”
“夫人客气,昨日夫人托人带消息来时,云碧可是高兴不已。”肖云碧笑道,“夫人是要先去店中喝口水,还是现在就随云碧去各家铺子中瞧瞧。”
“还是直接去吧。”姝娘道。
她今日来,就是想来看看,肖云碧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究竟是如何将那么多铺子的生意打理得如此风生水起的。
肖云碧颔首,“绸缎铺子就在附近,夫人若是不介意,可以走着去。”
“好。”
那些铺子挨得都近,姝娘随着肖云碧一路走着,连逛了四五家,这才惊奇地发现,原来东街好些家喻户晓的铺子,都在沈重樾名下。
怪不得那日,沈重樾说他有钱。
原来,还不是一般的有钱!
姝娘想着,她明日或许真的得去将军府的库房看看,里头的钱银到底是怎么个惊人的数目。
见姝娘走了一会儿,似乎有些累了,肖云碧便命画室的伙计上了一壶茶,两人在画室里间坐下。
方才坐了一会儿,便听对街传开一阵吵闹声。
姝娘透过敞开的窗口,恰好看见对面的珍馐阁门口围了一群人,此时并非吃饭的时候,应当不是店内的客人。
只见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女子在店内伙计的阻拦下,冲着里头吼道:“付申,你个小人,我爹都病成那样了,你把从我家抢去的都还回来……”
“这是怎么了?”姝娘疑惑地看向肖云碧。
肖云碧轻叹了一声,“夫人才来京城,可能不知道,原先京城最大的酒楼并非珍馐阁,而是离他不远的玉味馆,如今珍馐阁的付掌柜还是玉味馆华老爷子的徒弟呢。”
“那为何后来……”春桃忍不住猜测道,“不会是那个什么付掌柜学成后,就开始自立门户,将玉味馆给比下去了吧?”
“确实是学成后自立门户,不过……”肖云碧顿了顿,面上露出一丝鄙夷,“那付掌柜做的实在是绝,竟用高价,将原先玉味馆中的大部分厨子都挖了去,甚至连帮工都没放过。玉味馆一时没了厨子可用,生意日渐冷淡,华老爷子便去了珍馐阁质问,谁知却被那付掌柜气得病倒了,至今还在榻上躺着呢。”
“天呢,怎还有这样的人!”春桃气愤道。
“这事儿应当京中不少人都知道,为何还有那么多人去那珍馐阁用膳呢?”姝娘问。
“知道又如何。”肖云碧摇了摇头,“去那儿的都是食客,很多人都只是冲着那菜的味道去的,玉味馆倒了以后,他们也只能去珍馐阁,哪里会管那掌柜是个怎样的人呢。”
她刚才说完,便见付掌柜恰好从酒楼里出来了,他抬手就往那姑娘的脸上扔了两张银票,神色嚣张。
“小师妹,你可别说师兄我没帮你,这钱都已经给你了,这数目,不说买药吃饭,就是用来给师父入殓也足够了吧。”
华庆嫣任由银票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怒目看着眼前的付掌柜,低吼道:“付豫,你个欺师灭祖的畜牲,你会遭报应的!”
“遭报应?”付掌柜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我连师父的身后事都提前替你们安排好了,我这般贴心的徒弟,哪里去寻!”
说罢,付掌柜上下打量了华庆嫣一番,唇边忽得浮现不怀好意的笑。
“小师妹,师兄我好心劝你一句,你一个女子,该怎么活,玉味馆就算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不若到师兄这儿来,师兄会好好疼爱你的……”
不得不说,他师父这个老年女这些年生得越发出挑了,原先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都成了清丽可人的大姑娘了,这等姿色,与其落入别人的手,不若让他先消受一番。
“呸。”华庆嫣啐了他一口,“做你的梦去!”
“不识好歹!”
付掌柜面色一沉,同伙计抬手示意,伙计立马连拖带拽将华庆嫣往远处一丢,动作熟练,显然不是头一回了。
姝娘缓缓收回视线,垂眸神色显出几分凝重。
肖云碧看出她的心思,安慰道:“夫人不必太过担忧,那玉味馆关门时,付掌柜本想买下来,可我却快他一步,从华老爷子手中拿到了地契。而且,这楼现在还空着,我也没赶他们走,他们父女两如今还在楼上住着呢。”
姝娘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低声问肖云碧:“那楼买下来,你想做何用?”
“那华家在京城的酒楼开了几十年了,招牌响亮,我本想着在老爷子的帮助下将玉味馆重新开起来,可最近又打消了这个主意……”
肖云碧虽未说完,但姝娘大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