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看出这两个丫鬟是有功夫在身上的,甚至武功还不弱。
下方许文君还在发作她的大小姐脾气:“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自然是要万般小心的,你们自己没用,怪增加了守卫,我定是要告诉父亲母亲的。”
两人面上虽然不服,但还是低眉道:“是属下的错,任由小姐责罚!”
“行了。”许文君趾高气昂的扬了扬下巴,指着昏倒在场的众人,“将她们弄走,另外去我的花轿里面,把那个死丫头弄过来。”
如今丞相府难进难出,现在天也还没有黑,想将这几个人弄出去并不容易。
可许文君哪里管这些,直接丢给她们这么一个难题。
两人虽然觉得为难,但也是不敢说什么,毕竟,她们来这儿就是来听许文君吩咐的。
两人走了过去,将青栀等人先放到了一起,又将从尚书府抬过来的嫁妆箱子腾了两大口出来。
这箱子算是比较大的,装两个十几岁的丫头还是可以的。
两人将青栀那几个丫头塞进了箱子,并在两边各凿开了一个可供换气的洞,为了掩人耳目,在上面放了衣服。
准备好以后,两人就往出走,外面贵福正蹲在院子的回廊上发呆呢,见着里面出来人,他习惯性的就抬眼看去。
见是刚才进去的那两个丫头,贵福不好意思的笑笑:“两位姐姐怎么就出来了,是少奶奶有事儿吗?”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对着贵福笑了笑,有些羞怯的低头‘嗯’了一声。
贵福见这姑娘明眸善睐,含羞带怯的,心里就先软了几分:“姐姐只管说,我能帮的都尽力给姐姐办好。”
听见这话,其中一个丫鬟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我们少奶奶对夫人添的东西不喜,让我们给送回去,可是如今抬箱子的都有了,我们姐妹也没有办法呀!”
贵福就有些疑惑:“少奶奶身边不是还有好几个姐姐?”
“先前都被少奶奶打发出去了,如今还没回来,想来是去哪里吃酒去了。”
贵福不疑有他,只心下感叹这尚书府的小姐脾气好像不是传闻中的那么好,而尚书府的下人也未免有些不知轻重,如此看来,也难怪他们少爷不喜了。
但既然少爷留了他在这儿,少奶奶得事儿他总得帮着解决:“姐姐莫急,我这就让人来帮少奶奶将东西送回去。”
贵福办事还算利索,不一会儿就来了几个不是婆子和小厮。
新房小厮自然是不能进去的,贵福就带他们等在外面,婆子们被带进去,为了避免怀疑,许文君还让两个丫鬟将箱子打开,让婆子们检查。
婆子们哪里敢真的检查,匆匆的看了眼就盖上了。
她们将两口箱子抬出去,交给外面等着的小厮,虽然觉得这箱子异常的沉重,但他们确实看见了里面是衣服,因此也没怀疑什么。
文瑶趁着这功夫从新房溜了出去,既然许文君要让人将她带回来,那么她就不好不在轿子里了。
既然看见青栀她们暂时没危险,文瑶也暂时不打算管了,避开明显严格了一倍的巡视,文瑶先人一步回了花轿。
抬她们过来的花轿依旧在外院的偏院里,与文瑶离开时的样子一样。
文瑶钻进花轿,脱掉了身上后来穿的衣服收进空间,又躲进来暗格里。
好在这具身体娇小,躲在这逼仄的暗格也不觉得难受。
没过多久,文瑶就听见了脚步声。
虽然练武之人的脚步声很轻,但以文瑶的耳力还是很容易就听到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文瑶连忙放轻了呼吸,假装昏迷了过去。
花轿的帘子被人掀开,紧接着,文瑶感觉有人来到她藏身的暗格。
同一时间,文瑶心里立即就警觉起来。
味道不对!
来人的气味和原本她在新房里闻到那两人的气味不一样!
这不是许文君的人!
那还能是谁?还能有谁?
虽然心下疑惑,但文瑶终究是没敢睁开眼睛看,她暗中用所剩不多的灵力暂时封闭了自己的五感,以此不让来人察觉她是假装的昏迷。
来人将文瑶抗在肩膀上,带着她几个起落,停在了一个地方。
紧接着,一阵自由落体,文瑶被扔在了一张柔软的床上。
文瑶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但神经已经开始绷紧,准备一有情况,随时奋起反击了!
谁料等了半天都没有动静,文瑶虽然心下疑惑,但也沉住气没动。
虽然已经是三月了,万物早已复苏,盛京城得雪早就化了个干净,可仅仅穿个里衣这样子躺着,时间久了,还是有些凉的。
文瑶只得咬牙忍着,心里却早已把掳了她来的人骂了个半死。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房间里才有声音再次响起,而文瑶却没有听见有人进出的声响,这说明这人早就等在这里了,说不定就等着看她是不是装的呢!
“这就是尚书府的嫡女许文瑶?”
这声音文瑶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只觉得是在哪里听过,但一时之间就是不太想的起来。
到若是顾千屿在这儿一定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