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直脊梁,“老杨,在我之前,你谈过三场恋爱,没错吧?不是初恋,这期间也没那么甜,所以,你也不会很伤心,对吧?”
说完这句,我静静看着老杨,不再开口。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老杨垂下眼,精神不靡,整个人显得佝偻。
忽而,他抬起头,“这几个月,你我各忙各的事业,都没好好出去玩过。下个月,我们去日本,就当作是,分手旅行。”
似是知道我会拒绝,老杨又道,“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你要是不答应,我不同意分手。”
得,威胁上我了。
“行吧,你定个时间,我休假需要向公司打申请。”我妥协。
老杨点头,“我们分手这事,先别跟我爸妈说,我后面再跟他们解释。”
我回说明白,待他要离开时,我忽然问他,“你跟许莹,到底什么关系?”
老杨僵了僵,轻喘了口气,反问我,“她不是你同事?”
送走老杨后,我收拾自己行李离开桃源山庄。
出来之前,我向宋经年告别。
彼时他正在书房看文件,清冷的脸上竟然波澜不起,送我了一个字:“滚!”
*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我有种恍若隔世的赶脚。
一进屋,我一边开电脑,一边打电话给黎艳。
死丫头过了很久才接我电话,哭着跟说我,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我赶去医院,黎艳在抱头痛哭,她男朋友也来了,两人不顾形象在争执。
她男友的意思是,孩子要留下,但是没有钱,希望黎艳辛苦些,一边工作,一边等着孩子长大。
“然后呢,孩子出生后,谁来照顾?我坐月子的时候,谁去挣钱,你吗?”黎艳含着眼泪问。
男子沉默。
黎艳哽咽,“陆恒,徐家收了你家给的十万块,不追究我俩任何责任,你家里因此对我不乐意,我知道,所以我愿意陪你出来闯荡。徐谦一家已经移民国外,你不告诉我,不让我给家里打电话,怕我后悔,我也知道,但我假装不知道,我听你的,我想证明给你家人看,也想告诉你,我,黎艳,不是那种吃不得苦的人,我跟你,是真的喜欢你。你呢?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陆恒整个人僵在那,一动不动。
“这几个月,我们住在地下室,你心气高,不想出去工作,行,我可以养你,家里酱油瓶倒了,你也不理,等着我回家收拾。我白天出去打工,晚上回来继续被这个家折腾,我向你抱怨过么?我没有。”
“是,你为我打人,为我奋不顾身,我很感动,可是“家”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够了,真的够了。陆恒,十万块已经打进你的卡里了,我也联系了我爸,就这样吧,你走吧,我们两清了。”
无声的眼泪划过,黎艳闭上眼,再不去看他。
陆恒走了,我陪着黎艳做了流产手术。
回去的路上她跟我说了很多。她早就知道怀孕,也知道未来日子很辛苦,她欠人家的,该还这些债。可是昨晚在宋家祖宅她被人欺辱,陆恒连个屁都不敢放,令她绝望透顶。
一个不顶用的男人,还给他生个屁儿子啊,生出来一起被别人欺辱吗?!
*
黎艳回到我的出租屋,看到门口放着的我的行李箱,我们俩相视而笑。我们回到了原点。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自己才最实在。男人,用来锦上添花就好,你想他们雪中送炭,他们有这种高尚的品质吗?
我去楼下小超市买了鸡肉和蔬菜,在黎艳崇拜的目光下,做了一碟五花肉炒干豆腐,一叠蒜蓉菜心和一罐五全大补鸡汤。
色香味俱全的菜汤端上桌,黎艳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我得意洋洋的朝她抛媚眼。
“话说,我们只吃菜吗,饭呢?”黎艳掀开空空的电饭锅问。
我:“……”许婶只教我做菜,没教我做饭啊。
“没事,做菜我不会,做饭我还行。”黎艳取了两碗米,放水淘洗,加上适量的水,丢进电饭锅。
我看了眼,确实挺简单的。
汤饱饭足,黎艳摸着鼓鼓的肚皮,“没想到啊,你出去几天,竟然做的一手好菜了。你那个宋总,很会调教女人啊!”
我将碗碟丢进洗碗机,出来踹了她一脚,“闭嘴!别偷懒,起来干活。”
我们打开电脑,在某闲置网上注册卖家账号,一人拍照做图,一人写文案优化页面。
到晚上十一点,我们的网店释,上线了。
凑在电脑前的两只脑袋相视而笑,激动的抱在一起。
我们俩做了分工,我正常上班,兼做客服,她负责发货,并在家里继续拍照上传。
*
我的生活导师,俄罗斯师姐曾说过,男人开了荤,就不会再吃素。为此,她引用了一句中国成语,一发不可收拾。
当时我还觉得好笑,待见了宋经年接下来的所作所为后,我笑不来了。
江湖上有传言,YEAR公司总裁离婚后,彻底放飞自我,每天约会不同女性,短短半月,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作为见证人,我很想告诉江湖人士,一千八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