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舟被人从木箱子里抬手抬脚弄出来时,虽然药效没过不怎么能睁开眼,却能将近在咫尺的不怀好意听得清楚。
“哇,粱哥,这妞皮肤真滑嫩,估计是那家的小姐吧?”说话的是握着白兰舟脚踝往外抬的一人,一边说的时候手还不老实,用拇指又摩挲了下白兰舟脚踝处的肌肤,只觉得莫名兴奋。
有一种人,就是对芊芊细足有一种奇怪的癖好。
白兰舟听得见感觉得到却动不了更开不了口,只有眼泪不断从眼角滑落,害怕又彷徨。
好在内心绝望时被叫梁哥的人呵斥了手下的不规矩,并直接踹了那人一脚,连带着白兰舟也跟着感到颠簸。
“别人钦点的货你敢动?!找死啊?!”梁哥冲手下吼。
吼得对方一个哆嗦,别说刚才的油腔滑调了,就连手脚都立刻规矩得不得了。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扶着抬手的同伴看了那人一眼,不仅没一点同情还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他们虽然做的事不是好事,但行有行规,该遵守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坏可以,但不能做烂人。不然就真的不是东西了。
……虽然现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那人心中自嘲,一面将白兰舟放到有稻草的地方。
将人放下后梁哥环视从他们进来后,便立刻像一群害怕被宰的鸡,纷纷朝角落聚集躲成一堆的少女们瞪眼,确定环视到哪儿哪儿低头后才吼着警告这些人,“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们!谁敢乱来,就等着被丢海里吧!运气好就淹死,运气不好……哼哼,就等着被鲨鱼群一口口咬死吧。”
梁哥冷笑,“我可是亲眼见过被丢进海里,整个下半身都被吃掉还活着的人的。”
说完便招呼手下,将甲仓门一锁直径离开。
等脚步声逐渐远去不再耳闻,被关在甲乙仓里的少女们才放松了些,可回想着刚才那人的恐怖言论,耳畔是海浪的声音,再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亲人,便缩在角落低声哭泣。
还有些已经绝望的,只是靠在边上表情呆滞的盯着某个虚空,默默的流泪。
只有一小撮因为是自愿|被|卖的,所以脸上倒没那些被拐来、骗来的姑娘那么悲痛难过,甚至有个大胆的还在确定梁哥走后,赶紧上前在白兰舟身边蹲下,开始解|她领扣。
显然和胆大少女一路的同伴见了,先往外张望了几眼,确定没人看见后蹲下来焦急开口,“你干什么?!没听刚才那个人说不能动她嘛,这是有人钦点的。不能动。”
“哎呀。”胆大少女不耐烦同伴的胆小怕事,将她拉拽自己的手甩开后,继续脱白兰舟衣服,一面满不在乎的开口,“刚才来的人只说了不准乱来,我又不对她怎么样,就是看她这身衣服好,跟她换换怎么了?”
“可是……可是……”同伴艾艾唧唧,还是很害怕这样的举动会触怒那些人,万一等会儿来巡查的时候发现她们换了这个小姐的衣服,追究怎么办?
她不想被淹死,更不想被鲨鱼咬到没了一半的身子还没死。
一想到这里胆小的同伴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大概胆大少女有察觉到她的害怕,不屑的撇了下嘴后继续手上不停的开口,“哎,你怎么这么胆小。行了行了,我换了她的衣服,大不了……我这一身给她穿不就行了?”
“这……”同伴还是犹豫不定。
“哎,要是等会儿有人追究,最多再换回来。这样行了吧?!”胆大少女翻着白眼没好气。
……这样好像可以。
胆小同伴眨了眨眼。
胆大少女看出同伴的松动,立刻开口,“可以啊?那来帮忙,我一个人不方便弄。”
“哦。”同伴呐呐应声,这才上前帮忙。
等帮着将白兰舟外衣脱掉,眼看着胆大少女还想脱白兰舟内里中衣时,胆小同伴出手摁住少女的手,看她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这样可以了吧?”
难道还真想把人家扒拉干净?!
少女见同伴这个模样,“啧”了一声后只好讪讪收手,美滋滋的摸摸已经穿到自己身上的光滑料子,起身就想往回走。
还未迈步便被同伴叫住,不耐烦的扭头朝她看来,“又干嘛?!”
“还没帮人家把衣服穿上呢。”同伴指着被少女随意甩在一边的旧衣服说。
“哦,那个啊。”少女看了一眼被自己丢掉的衣服,学着以前在戏台子上看见的大户人家少奶奶的样子,慢条斯理的抚了抚衣袖,漫不经心的对同伴说,“你想给她穿就穿咯,不然……就等她自己能动了自己穿?”
“你……”同伴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这副被堵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却让少女见了哼笑了一声。又朝白兰舟的方向瞥了一眼就打算继续迈步,眼睛却在收回前瞄到了白兰舟的手腕处后,忙重新看去。
等看清后眼睛一亮,快步走回来便冲白兰舟伸手。
“你干嘛啊。”同伴看着少女回来,以为她不甘心还想脱人家的中衣,便伸手想拦一拦。
却不想这举动被少女会错了意,以为同伴是想和她抢,脸上表情一变便伸手狠狠将同伴退倒,指着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