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沉着脸转身走出去。
祝初一不明就理,又哪里惹到他,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
她觉得自己又得罪了狗男人,草草吃了晚餐跑回房间。
她坐在电脑前,这咋圆,都崩了,全崩了,想到头痛,她敲着自己的小脑袋,好痛。
直到夜里十二点,她还在冥思苦想她的狗血垃圾大作,她本就不擅长写文,开始是灵感迸发即兴之作,现在,头秃。
突然,一阵陌生的铃音响起,她猛地一惊,什么玩意,她看向声音来源,床头柜上多了一个新奇的摆件,啥时候放这的?
铃声一直在响,她走过去瞧着那玩意,一个欧式复古座机电话,呃,什么年代还搞这个?
她试探地拿起电话手柄放在耳边,贺时午的声音传来:“早点睡觉。”
“啊?”贺时午打来的?
“这是内线电话,以后十二点必须睡觉。”
吼,昨晚她不回他信息,今天就搞了这个东西,狗男人抽哪股子邪风,“我在工作。”
“睡觉,熬夜对身体不好。”
“哦。”好话她总不能当坏话听,熬夜确实对身体不好的,“等我搞完的再睡。”
“不行,再不睡把你房间电断掉。”
“不要。”
半个小时后,电话又响了,手机信息可以不回,打电话她可以说静音,但这个东西摆在这儿,她已经没办法装作听不到,贺时午这厮就是变着招整她。
“还不关灯睡觉。”
这人咋比她妈还唠叨,“好。”
她关了灯上床,睡不着玩手机,习惯的生活作息一时难调整过来,正拿手机想剧情记录下来明天可以写,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不许玩手机】
祝初一猛地抬头,他在房间装了摄像头吗?她吓得一个激灵,急忙跳下床,踩着凳
子爬高,上上下下找了个遍,还好,没有。
她鲜少睡这么早,睡的早起的就早,洗漱出来,在门口碰到下楼的男人。
贺时午走近她,在她脸上瞧了瞧,“恩,今天脸色不错。”
祝初一扯了扯嘴角,又露个笑脸:“你也不错。”
“哪不错?”他问。
她挑眉:“帅气逼人,魅力无限。”
“有眼光。”贺时午笑着向楼下走,她跟在他身后。
管家见两人脸上露着笑,哎,感情都这么好了,为什么就不睡一间卧室,这是啥子情趣?先婚后爱也该到爱的步骤了吧,他老了,想不通年轻人的弯弯道道。
两人一起吃的早饭,贺时午又有了笑脸,昨晚甩脸色的好像不是他一样,精分。
吃完饭他去公司,她上楼。
她已经放弃去圆崩了的剧情,画她的漫画。
下午两点,她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云子矜。
从哪拿到她电话不奇怪,贺时午,云景行,方远,哪一个都有可能。约她干什么?之前办公室那一幕,解释,摊牌,无论哪一个,都逃不出与贺时午有关,她们之间,只有他一个纽带。
她去赴约,在上阳路一间咖啡厅。
她到时,云子矜已经到了,美人还是那么美,只是褪去柔和,此时矜贵又清冷。她暗暗感觉对方是在酝酿着干什么,之前的暗流已经呼之欲出,此时,不可能只是喝咖啡。
云子矜开门见山:“我知道你为了钱,要多少?”
咬着吸管的小嘴一僵,来了来了,豪门恩怨戏码,撕破脸的正面交锋终于来了。她眨巴眨巴懵懂的眼,装柔弱,“子矜姐,你,什么意思?”
云子矜从包里拿出支票推到她面前。
两千万,她忍着内心的狂放,“这是?”
“给你的。”云子矜没了往日的温柔表象,而是正宫的气势,盛气凌人。
祝初一觉得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难看极了,哭不是哭,笑不是笑,她忍得太难受,还得装小白花,“我,我不明白。”
“你明白,他并不爱你。”
是,他爱你,谁不知道。
搁在桌子下面的手左右互搏,一个蠢蠢欲动向支票,一个摁着,这神特么逻辑,那天的话她差点以为白月光要放弃霸总,这套路
也太,当谁傻子吗。
云子矜见她不收支票,却又盯着支票,是个贪财的人,“你好好考虑我的提议。”
说完,起身走了。
人走后,祝初一双手迫不及待的向支票扑去,两千万,她太喜欢豪门甩支票打脸的戏码,出手从不手软,两千万啊,嗷嗷,平白冒出的两千万。
云子矜就把支票留下,不怕她不答应吗?心也忒大了。
她傲娇的把支票收进包里,贺时午什么身家,两千万想打发她?不能够。
赔钱的买卖,她不干。
揣着巨额支票,美滋滋的离开咖啡厅回家。
此时,贺氏办公大厦三十二楼总裁办,一身黑装加身的男人坐在办公椅上,光线从落地窗照进来,男人的英俊脸孔在阴影下如刀刻般硬冷。
他手握电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云子矜,我就值两千万?”
云子矜怔忡片刻,“时午,我……”
贺时午冷笑,直接切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