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脸上带着玩味,挡住国字脸剑锋的,却是他身旁手下腰间的配剑。
紧接着,只见福安一把抓过自己的手下,狠狠的向着国字脸推了过去。
国字脸见自己的偷袭被挡下,面色骤变,爆喝一声。
“动手!”
话音落下,他率先连番用剑,直接将被推出去的那名福安手下一剑封喉。
而剩下的一男一女也纷纷拔剑,朝着辑事司那一桌人杀去。
“呵,似你这等宵小,一路上咱家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了。”福安眼中泛起几分不屑,但是却并不出手,而是退出去了几步。
对于夜游境的辑事司高层修士,他懒得出手对付几个第三境的娃娃。
剩下的手下们则一拥而上,围攻那两男一女。
林季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
辑事司的差人算不上厉害,不过是些第二境第三境的人物。
那两男一女都是第三境,看他们的年纪,最多也不过二三十岁,这样的天赋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算是不错了。
但他们也终究吃了年轻的亏,偷袭不成之后被人围攻,很快就落入下风。
转瞬之间,两帮人马已经过了数十招。
林季在一旁看出了些许门道。
这些辑事司的差人虽然修为不强,但是联手时却隐隐带着几分阵法的味道。
那两男一女一名被逼的束手束脚,看得出来他们几次想要施展某些神通法术, 但是却又几次被打断,不得不连连后退。
又过了片刻, 那率先动手的国字脸为了保护同伴女修, 被一剑划破了胸口。
而辑事司差人们的剑上是带毒的。
仅是几个呼吸, 他便脸色发青倒在了地上。
“师兄!”那女修绝望的喊了一声。
原本三人联手都已经有些艰难,如今国字脸死去, 剩下二人更是难以支撑。
很快的,剩下的一男一女便被生擒活捉,送到了福安面前, 被按着跪下。
“毛都没长齐便学别人来蹚浑水。”福安嗤笑着,老神在在的坐在桌前,拿起茶碗喝了一口,然后狠狠吐在了女修的脸上。
“你们什么来历,从实招来。”福安随口问道。
“呸!你这阉人!”男修狠狠的啐了一口, 但却被福安的手下挡住了唾沫星子。
那手下想都不想, 就是一耳光打了上去, 还动用了几分修为。
男修满嘴牙被打得七零八落。
福安笑眯眯的看向女修。
“模样不错,是个可人儿。”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但凡有半点迟疑隐瞒, 咱家便将你扒光了在城里游街, 然后再废了修为送去教坊司...不, 若是将你扒光了游街,教坊司多半不会要你, 只能送你去娼院了。”
听到这话, 那女修明显身子一抖,眼中泛起几分恐慌。
就在这时, 福安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嘴巴。
“想咬舌自尽?你死了咱家也有无数种手段侮辱你的尸体。你有亲朋在, 咱家便株连你的亲朋,你有好友在,咱家便将你光溜溜的尸体送到你好友面前辱没。”
福安松开了手。
“无论你来自何处,咱家都有办法让与你相关的所有人活的生不如死。”
“如此这般,你还要自尽吗?”
女修怕了。
她不住的颤抖着, 绝望的看向身旁的男同伴, 却眼睁睁看到辑事司的差人将男同伴的舌头扯了出来割掉,随手丢到了一旁。
“大人,这小子满嘴的牙都没了, 留着舌头也无用。”
“我..我说。”女修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她们抱着一死了之的心思来,却从未想过,死反而成了解脱。
一旁的林季看的咋舌。
他也是当过捕头, 给不少歹人用过大刑的人物。
但他自忖,远不如这阉人福安三言两语阴狠。
不愧是阴阳人。
另一边,福安已经开始问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
“黄玲。”
“哪家的人?”
黄玲沉默了片刻。
“呵,不说?”福安轻笑一声,却吓得黄玲身子一颤。
“维..维州黄家。”
听到这话,一旁的林季却突然皱眉。
福安则继续问道:“维州黄家?呵,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怎么也上赶着来找死?维州黄家也算是一方势力了,你们不老老实实窝在维州,非要跑出来惹事生非?”
黄玲不答。
福安又问道:“为何要对咱家出手,你们与那犯人沈宏什么关系?”
“素不相识。”
“素不相识你便敢把性命搭上前来救人?”
“路上听闻沈大人事迹,看不过去才出手。”
一旦开口,便是心理防线被攻破,黄玲的回答变得极为顺畅。
她的确不敢隐瞒了。
听到这回答,福安笑眯了眼。
“倒也不奇怪,若你们背后真有什么人,也不至于让你们三个第三境的修士来送死。”
兴许是一路上经历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