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的严密,甚至连出恭都要有人跟着,完全没有半点自主性。
“朕只是想听听,这些年你到底过的如何。”
刘辨的面色始终波澜不惊,没有半点神情变化,就像盯着个陌生人:“朕记得当年的皇弟你,是何等天真可爱的个孩子,没曾想竟也变成了今日这般模样。”
刘协唇角下意识猛一抽搐,他能清楚地感受到皇兄身上的凛然气势,这是一股生人莫进,令人感到极度压抑的恐怖气息。
“臣弟......”
刘协原本想要再哭诉一番,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刘辨那双冷峻的眼神,早已经戳穿了一切,说再多也没什么用。
因此,刘协只是淡淡地叹口气,旋即又耸了耸肩:“就是那样吧,总之现在能与皇兄您相见,是臣弟不敢想象之事。”
“好吧。”
刘辨随口敷衍一句,缓缓起身,绕过长案,迈步便要离开:“皇弟你好生休息,等南阳局势稳定下来,朕要公审
。袁隗,你有什么证据,可以提前准备一下。”
刘协肯定地点点头:“好的,臣弟一定好好想想。”
刘辨颔首:“既如此,朕便走了。”
“且慢!”
正当刘辨迈步准备离开时,刘协急忙打断:“皇兄......”
刘辨停下脚步:“怎么,有事?”
刘协顿了顿:“皇兄,你准备如何处置袁隗?”
刘辨能清楚地看到刘协滚动的喉结,对方明显有些慌张:“按汉律处置。”
刘协颔首,欠身拱手:“臣弟明白。”
出了房间。
刘辨走在回文德殿的路上。
直播间的网友再次掀起了一波浪潮:
“刘协真特么狡猾,明明都已经这样了,还想着阴谋诡计。”
“唉,其实这也不能怨他,毕竟在那个环境长大,很难不发生变化。”
“楼上是错的,现在的时空里,刘协从登基到现在,也不过只有三年而已,可不跟历史一样,你拿历史来套现在,是绝对不对的。”
“恩,我同意楼上的观点,才不过三年,刘协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证明他小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萌芽。”
“王美人被害,全程是由董太后抚养长大,又经历过被刘宏看好,还有阉宦支持的日子,最终当皇帝的却是辩爷,刘协不黑化才怪了。”
“帝王家真不是一般人能呆的,以前我没什么感觉,但从刘协身上,我真正感觉到了古代帝王家的残酷。”
“没错,古代帝王家里,亲情就像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了,唯有利益才是永恒的,真的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
是啊!
帝王家里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一个皇子从胚胎开始,就在经历明争暗斗,一招不慎,甚至还没有出生,就提前gameover,即便长大以后,也是生活在争斗、争宠之中。
在这种情况下长大的孩子,眼睛里怎么可能有别的东西,他只是一个斗争工具,要么成功成皇,要么身死命陨,没有第二条路。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刘协是可怜的,但相对的,刘辨也是被逼无奈,走到现在的局面,绝非传统意义上的兄友弟恭。
帝王与平民,原本就不是一个生存模式,又岂能套用同一个标准。
若是刘协当真是个纯良之辈,给他个陈留王继续富贵,也不是不可以,但他若有歹念,那么杀他一万回,刘辨也不嫌多。
圣君从来都不是仁义之主,他们杀伐果决,不仅诛心,更会杀人,传统意义上的道德,对于他们而言,是不适用的。
回到文德殿时。
郭嘉已经在一旁等候,见着皇帝陛下赶来,他急忙迎上去:“陛下,长安方向传回消息。”
刘辨神色极其淡定,径直返回上首,轻声道:“如何?”
郭嘉揖了一揖:“樊稠被围投降,士孙瑞、段煨已死,荀攸派人押送高嵇入南阳,想来三、五日后,便有回信。”
“恩。”
刘辨颔首点头,摆手吩咐道:“最近一段时间,你集中审理原太傅府官员,争取将证据再掌握的充分一点。”
“如今袁隗的局势已经注定,他们应该不会再有犹疑,这对于你的审理,有些好处,但切记要杜绝恶意攀咬,以防被人抓住把柄。”
郭嘉自然清楚皇帝陛下的意思,欠身拱手道:“陛下放心,臣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更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刘辨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快去办吧。”
郭嘉一揖:“喏。”
旋即。
躬身离开大殿。
就在郭嘉离开不久,朱彤转入殿中,欠身拱手:“陛下。”
刘辨抬眸望向朱彤:“怎么,有事儿?”
朱彤颔首:“的确有事。”
刘辨见其似有难言之隐,当即言道:“有事儿便说,跟朕还这般犹疑?”
“岂敢!”
朱彤欠身拱手,长出口气,壮胆言道:“是这样的,史阿的师傅王越,乃是陈留王的亲卫军统领,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