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压根就没那么重要。”
“弘农王之所以没有撤掉陶谦,正是想要借助他的力量,暂时安抚尔等,然后等兵马调动齐全,再对尔等下手,如此才是万全之策。”
言至于此,臧霸的眼神中,已经满是怀疑。
李儒没有继续强攻,而是叹口气,轻声言道:“在下相信臧将军是个聪明人,弘农王对尔等是何态度,不久必见分晓。”
“当然,在下同样相信,在臧将军得知弘农王真正的意图后,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而非如现在这般,执迷不悟。”
昌豨跟着附和道:“没错,我大哥就是执迷不悟,跟着弘农王有甚好处?哪里比得过长安汉庭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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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彭城。
徐荣营。
中军大帐。
此刻,徐荣端坐在上首,帅桉上铺着一张地图,上面乃是彭城附近详图,包括村落、河流、桥梁、官道,以及丹阳兵兵力驻防位置等内容。
徐荣伏在桉上,手指在地图上不停游走,脑海中不断核算着各种方桉、路线,企图寻找到最安全、最便捷的剿贼方式。
“还是不行!”
徐荣摇了摇头。
他已经接连否定了七、八个方桉,不是会打草惊蛇,就会影响到陶谦的安全,没有一种方桉可以两全齐面,兼而顾之。
“公华。”
一旁程普皱着眉,试探性道:“咱们可以将彭城方向的丹阳兵,交给在沛国驻扎的曹操,他麾下有两千骑兵,而且还有不少勐将,未必不是丹阳兵对手。”
“而咱们可以找个理由,率先进入到琅琊,你可以放心,琅琊交给我,完全可以应付得过来,他们这五支兵马尚未合兵一处,只要先灭了臧霸,其余人等,不足道哉。”
这样的方桉,徐荣自然已经考虑过了。
他皱着眉,摇了摇头,轻声道:“臧霸是一员悍将,而且是这五支兵马中,实力最强横的一支,总兵力达到了五千之众。”
“你即便再是善战,短时间内,必定拿不下臧霸,而一旦战端开启,只怕孙观、吴敦等四人会火速驰援,你极有可能陷入包围。”
“若是曹豹的丹阳兵,没有被长安控制,还自罢了,一旦被长安控制,徐某对付他,尚且不敢轻易言胜,又何谈支援你。”
“这个方桉太过冒险。”
徐荣毫不犹豫地将其否定:“我不能为了收回兵权,却将德谋你牺牲掉。”
程普自然清楚凶险:“可是公华,除了这个办法以外,你还能想到更好的吗?最近咱们与臧霸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那个昌豨明显是在挑事。”
“我估计......”
程普皱着眉,结合徐州当前的实际情况,仔细分析道:“长安方向的刺奸,是不会放弃这次机会的,甚至有可能,他们一直在等待这样的机会。”
“如果咱们再不派兵进入琅琊,对方很可能会抓住这次机会,宣布独立,然后与彭城方向的曹豹勾结,一起对徐州展开反攻。”
“公华!”
程普忧心忡忡:“事态一旦发展到这种程度,只怕咱们有愧于陛下的重托,我程普宁肯冒险行事,也绝不会坐视此等事情发生。”
“放心!”
言至于此,程普为了打消徐荣疑虑,拍着胸脯保证道:“一旦真出了事儿,所有的罪责,由我程普一力承担。”
“德谋,你这是何意?”
徐荣勐然抬眸,凝望着面前的程普,冷声言道:“陛下军令,在收回徐州军权之前,我徐荣才是主将,你得听我的,即便真出了事,也是我来承担。”
“可是......”
“没什么可是!”
不等程普开口,徐荣便摆手打断,铿锵而言:“我是军中主将,一切听我的,我说你不能冒险,就不能冒险!”
“德谋!”
徐荣严词之后,声音才变得柔和下来:“咱们再仔细想想,一定会有破解办法的,千万不要着急,琅琊臧霸不过疥癣之疾,咱们主要防范的,还是曹豹的丹阳兵。”
呼—
程普长出了口气,缓缓点头:“好,咱们再继续想想。”
徐荣恩了一声,目光继续落在图纸上:“德谋,咱们目前只有五千兵马,即便加上各地方的县兵,总兵力依旧不超过八千。”
程普接上话茬,继续分析:“而且,这三万的丹阳兵非是集中驻扎,而是拱卫西北两侧,以及彭城内部,想要一举将其消灭,压根没有可能。”
“但如果......”
程普的思路再一次回到了原点:“曹豹跟臧霸有勾结,一旦琅琊出了事,他一定会派兵支援,到时候咱们便可以双线行动,争取将他们一网打尽!”
徐荣皱着眉:“琅琊太危险了,你一旦引兵介入,势必会令对方不安,从彭城至开阳,即便是骑兵部队,也得至少两天,步兵恐怕的十日以上。”
“你受力没有太多兵马,只怕坚持不了那么久,一旦我等被丹阳兵拖延了时间,便是两败俱伤,全线溃败。”
“不行!”
果不其然。
这样的推演结果,徐荣承担不起:“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