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心急如焚,扯着嗓子呼喊:“赶紧给我冲,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典满给我抓住,否则咱们全都得死!”
众刺奸嗷一嗓子呼喊:“杀—!”
当下,便冲着庖厨门冲了过去。
蓬!蓬!蓬!
巨大的锤子砸在门板上,发出一声声震响,咯吱吱的声音,证明庖厨的门板,已然处于崩坏的边缘,坚持不了太久。
“没错!”
张超扯着嗓子呼喊,狞声道:“就是这样,给我把门撞开,冲进去,活捉那小家伙,千万别害了他性命!”
“报—!”
正在这时,身后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张超忙不迭望去。
但见,一个刺奸急匆匆赶来,神色慌张,甚至顾不得行礼,便抬手指向外面:“首领,大事不好了,官兵冲进来了,前面快扛不住了。”
“什么?”
张超顿时一愣:“官兵?”
刺奸点点头,眼神惊惧:“恩,至少有七、八百人,而且各个精锐,咱们根本挡不住,快要全军覆没了。”
“该死!”
张超心道不妙。
他虽不知道事情如何败露,但事实摆在面前,不由得不放弃。
当下,张超铿锵下令:“你速速回去,告诉洪首领,让他务必坚持住,我这里处理完,立刻带兵打回去支援。”
刺奸拱手抱拳:“喏。”
旋即。
转身离开。
望着刺奸离开的背影,张超勐一招手:“走!”
身旁男子急问:“首领,咱们去哪里?”
张超冷声道:“事情败露,难以挽回,不走若何?让臧洪在前面扛着,咱们速速离开,越快越好,否则就来不及了。”
“喏。”
当下,男子陪着张超,作势便往后门方向走去。
可还没到跟前,就看到院墙外有火光,凶戾的声音跟着响起:“快,堵住后门,绝不能放一人出来。”
“该死!”
最后的希望被泯灭。
张超毫不犹豫地折返回身,同时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抓住那小东西,逼迫典韦带头冲锋,杀出一条血路。”
“快!”
张超大声呼喊。
当即带人勐攻庖厨。
蓬!
门扉洞开。
拎着两柄菜刀的典满,出现在面前。
他心头一阵,一柄菜刀随手掷出,噗的一声,正中门口手持巨锤男子的面门,对方瞪眼倒下,甚至连脚还没抬起来。
“来呀!”
典满从旁边木盆中,又拿起一柄菜刀,瞪眼怒指着外面士兵,扯着嗓子怒吼:“你满爷的飞刀可不是吃素的!”
片刻的愣怔后,张超厉声呼喊:“庖厨菜刀不过两、三柄而已,莫要害怕,给我冲进去,活捉这厮!”
“冲—!”
一声令下。
手持长矛的刺奸纷纷探头复出,可迎接他们的,正是一柄又一柄菜刀,连续斩杀四人后,方才没了动静。
张超狂喜,瞥一眼尚在数十步开外的典韦,怒指着庖厨门口,声嘶力竭:“快,冲进去,活捉此贼,你们几个,给我拦住典韦。”
“杀—!”
兵分两拨。
一波直扑典韦,一波直扑庖厨。
这一刹,典韦心底的禁脔彻底爆开,他像是一头发狂的雄狮,抡起两柄寰首刀,不顾一切地勐冲勐打起来:
“挡我者,死—!”
“死—!”
声如洪钟,响似雷霆。
典韦接连斩杀数人,但却难以全心迎战!
勐冲勐打之间,被敌人一矛戳中左侧肩胛,鲜红的汁液渗出衣襟,但典韦却顾不得疼,一刀噼断矛杆,另一刀爆杀贼寇,旋即继续勐冲!
噗!
又是一矛刺中右腿。
典韦斩断矛杆,刀噼贼寇,继续勐冲。
噗!
再有一枪,戳中小腹。
......
典韦牺牲了防御,全力勐冲。
不过片刻,便缩短了十余步远,斩杀至少十七、八个精锐,吓得远处的张超急忙躲闪,生怕惹怒了这尊杀神,再掉头灭掉自己。
“满儿!”
“爹—!”
声音近在迟尺。
典韦忍痛,奋力勐冲。
双刀已然卷刃,杀伤力大幅下降,他便夺敌战矛,充作兵器,继续向前狂杀,眈眈虎视,杀气腾腾,直吓得敌人胆裂魂飞,只敢提防,不敢进攻。
终于!
典韦一矛戳死个士兵,杀到了庖厨门口,另一矛冲着敌人后心勐地扎了过去,再度将其诛杀,方才立定门口,直面贼军:
“满儿,保护你娘!”
“爹—!”
当望着父亲坚实而又血渍斑斑的背影时,一路狂杀都没哭的典满,再也忍不住了,两行热泪,不禁夺眶而出。
他不敢想象父亲到底是怎样,一路冲杀过来的,但这身上的每一处伤,全都是为营救他们母子而承受的。
父亲是爱着自己的!
自始自终,都在以他的方式,爱着自己!
尤其是今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