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兵力怕是不少于五千!”
曹纯凛然冷笑,一眼戳破对方计策:“看来敌军这次要发起强攻了,弟兄们,只要扛过这一次,剩下的路必不会再有伏兵。”
前面十余次的突袭,各种计策用尽,却依然没有起到半点作用,一旦让队伍过了辰亭,那么距离长平就不远了,如此一来,曹军援兵随时可以赶来,他们将再无战机。
是以!
曹纯越来越小心,从不敢离开攻城器械半步。
果不其然,自己撒出去的斥候,撞破了对手隐藏在前方的伏兵,对方干脆破罐子破摔,准备强攻自己,破坏攻城器械。
不得不承认。
单从整个战略部署上判断,对方主将也堪称足智多谋,妙计频出,但曹纯打死不离开攻城器械半步,便令其各种妙计彻底丧失作用。
如今,是最后关头了。
曹纯势必竭尽全力,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也要扛下来!
“杀—!”
“冲啊—!”
乌泱泱的喊杀声在旷野震响。
前方一道黑线逐渐加深,没一会儿功夫,便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曹纯双眸紧盯着前方,额上下意识沁出一层冷汗。
这支兵马的数量,只怕远远超过了五千,甚至可能达到了七、八千人。
难不成......
是袁术、张邈在城外的兵马联合起来了?
否则,岂能有如此多的兵马!
“该死!”
曹纯暗自嚼碎一声。
虽然,这支兵马在他眼里,与乌合之众无异,但毕竟数量上占据优势,以他目前的兵马,想要守住如此发疯似的强攻,压根就不可能。
何况!
这支运输彻底足足三百余辆马车,官道两两并排行走,也有接近三百步的长度,对方完全可以多点进攻,只要能破坏器械即可。
要知道,像这种比较精密的仪器,某些不可替代的关键部位,一旦损害,便意味着整套的弩炮失效,即便想要维修,同样需要一定时间。
“该怎么办?”
曹纯沉吟片刻,神思如电。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甚至来不及快速推演论证,便厉声喝道:“步兵守护攻城器械,骑兵随我迎战!”
骑兵最大的优势便是机动性与冲击力,如果将其作为步兵一般,死守器械,便相当于以己之短,攻敌所长,殊为不智。
可是......
八百精骑即便冲出去,对于十倍于己的敌人,只怕也掀不起太大的浪花。
毕竟,他们的可拉扯空间实在太小,而对方的目标又极其明确。
这样的战斗对于曹纯而言,难度系数可想而知。
但他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迎战上去。
轰隆隆—!
马蹄声声,如黄河奔腾。
乌泱泱的骑兵冲出去,密密麻麻的箭失,如同滂沱大雨一般,砸向蜂拥而来的浪潮中,溅起一朵又一朵的浪花。
“冲啊—!”
“杀—!”
曹军骑兵的攻势虽然凶悍,但对方兵力实在是太多,这样的进攻压根起不到太大的滞阻,对方的速度丝毫不减,疯狂涌向车队。
“迂回!”
一波箭失袭杀结束。
曹纯毫不犹豫地下令迂回,靠着骑兵超高的机动性,以及手中的箭失,展开对敌军将士的强势袭杀。
这样做虽然会令敌军的冲杀更勐,相当于选择了避让,但总比强行冲杀敌阵,造成骑兵大面积伤亡要好得多。
正当曹纯引兵迂回的同时。
不远处的土丘上,大将吴皓眼神骤亮:“张将军果然厉害,跟您预测的一模一样,看来这一次,咱们可以顺利完成任务了。”
“别急!”
一旁张勋却是双目灼灼地凝视着战场。
虽然,曹军骑兵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但这并不意味着,自己的军队就能拦得住他们,彻底令其失去作用。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张勋捏着颌下一缕短须,眼睛不敢离开下方战场半息。
郾县一战的判断失误,让他清楚地意识到,对方是何等的狡猾。
如今,接二连三的突袭失利,同样在暗示他,敌军主将绝非易于之辈。
而现在,自己的伏兵计划惨遭暴露,被迫使用战损比高的备用方桉,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就已经落了下风。
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到底会如何应对,张勋是没有把握掌控的,因此他不敢有半分小觑,全过程仔细对待。
“张将军太过谦虚了。”
一旁的吴皓倒是比较激进,指着战场中被迫迂回的骑兵,且被早已准备好的长矛手从侧方阻挡的一幕,内心狂笑:
“你瞧!”
吴皓脸上遮掩不住的兴奋:“他们果然想要绕后迂回,配合驻守器械的步兵,前后夹击,这一步全都在你的掌控范围。”
“我还真不信了!”
吴皓咬牙切齿,铁拳紧握:“咱们合兵一处,至少有八千人,再加上你收缴的黄巾逃兵,总兵力过万,如此岂有不胜之理。”
“那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