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这次咱们也有了双马镫、特制马鞍,只要蓄养足够多的战马,招募足够多的骑兵,何愁不能报仇雪恨。”
“恩!”
董卓点点头,双眸之中,战意汹汹。
他没有丝毫犹豫,当机立断:“速将双马镫、特制马鞍,推广向全军,不出五年,我要重建西凉骁骑,与弘农王决一雌雄!”
董旻欠身拱手:“喏。”
“报—!”
正在这时,不远处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董卓扭头望去。
但见,李儒急匆匆赶过来,神色略显慌张,欠身拱手道:“丞相,大事不好了,袁术、张邈尽皆落败,想来弘农王已顺利登基。”
“什么?”
董卓闻言愤怒,暴跳如雷,瞪眼盯着身旁李儒,厉声喝道:“袁术、张邈全都落败了?这怎么可能!”
李儒叹口气,略显尴尬道:“是......是真的!儒反复确定过了。”
董卓怒目圆睁:“该死!当初在汜水关时,我便觉得曹操非比寻常,是个将才,不曾想,他居然可以将颍川防守得如此严密。”
“先败袁术,后破张邈!”
言至于此,董卓竟下意识握紧了拳头,额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愤怒之情溢于言表:“而且竟然只隔一日,实在是不可思议。”
“丞相!”
李儒赶忙一揖,轻声道:“其实,张邈未必会败,只是中间出了点小问题。”
董卓不由好奇:“哦?出了何问题?”
李儒回答:“在张邈对鄢陵发起进攻时,他的大营被人偷袭了,而且还焚掉了其部粮草,这才致使张邈不得不罢兵。”
嘶—!
身经百战的董卓,自然一下子意识到不对。
曹操昨日还在郾县鏖战袁术,怎么可能忽然出现在鄢陵,而且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突袭张邈大营,顺便将其粮草焚烧殆尽呢?
这显然不合常理!
董卓急问:“此何人所为?”
李儒不由惊叹董卓的判断,他这么问,自然猜到了绝非曹操所为:“乃是准备西行投奔弘农王的士人,他们临时组成一支百人的骑兵,突袭了张邈大营。”
“啊—!”
董卓不由愣怔:“百人的骑兵,便破了张邈大营?”
李儒恩的一声点点头:“丞相,非是张邈防守不利,而是大营没有扎稳,营门快速被破,这才被其跃入营中,诛了主将。”
董卓皱着眉:“如此详细的过程,你如何知晓?”
李儒老实回答:“是这样的。”
当下。
李儒便把事情的全过程,和盘托出:“夏侯渊追出来以后,那支兵马只能虚张声势,羊作曹军追杀,致使大营防守空虚。”
“张邈营中士卒趁机造反,杀了留守士兵,有些逃回了乡里,有些遁回了扶沟,因此此事早已传开,很容易打听到的。”
董卓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李儒轻声道:“所以丞相,曹操能赢,纯属侥幸,咱们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董卓这才暗松了口气:“没错,只要咱们的诏令没有撤销,袁术、张邈便会持续不断地进攻颍川,不管他派多少兵马,颍川不会太平。”
“正是此理。”
李儒澹然一笑,拱手作揖:“袁术、张邈此次虽然未能得逞,但不代表以后不能获胜,弘农王即便另立新朝,但根基不稳,岂能经得起如此消耗?”
“丞相不必忧心。”
李儒尽可能安抚董卓情绪:“弘农王即便登基称帝,在天下士人眼中,依旧不能与咱们长安汉庭相提并论。”
“文优所言甚是。”
一旁董旻同样开口劝谏:“丞相,南阳新朝不过是些小崽子而已,连朝堂官员都凑不齐,又能掀得起何风浪?”
“您就放心吧。”
董旻极其肯定地道:“单论朝堂的影响力,咱们有四世三公的太傅袁隗,又有司空荀爽,他们又有什么呀?好不容易有个颍川荀或,还是个晚生后辈而已,何足道哉!”
呼—
董卓长出了口气,仔细想想,确实如此。
弘农王虽然很有魄力,想要另立皇朝,但其中之艰辛,又岂是想象中那般简单。
朝廷可与军队不同,不是你能打胜仗就行的,这其中的门道,董卓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何况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娃娃。
“罢了。”
董卓摆了摆手,眸中绽出一丝凶芒:“只要咱们把双马镫、特制马鞍,全面普及,又何愁不能消灭弘农王的新朝。”
董旻颔首点头:“没错,正是此理。”
“报—!”
却在此时,不远处再次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董卓扭头望去,哂然道:“不用问,一定是弘农王登基称帝的消息传过来了。”
待到传令兵飞马赶来,急匆匆上前。
果然!
传令兵拱手:“丞相,从南阳方向传回消息,弘农王顺利登基称帝,咱们安排刺杀的人,没有得逞,如今已经退回来了。”
“恩。”
董卓早有预料。
皇帝岂是那么容易刺杀的,因此倒也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