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扑脖颈。
幽寒的矛锋自马魁后颈窜出,如同蜻蜓点水般潇洒飘逸。
下一秒,张飞虬肌暴起,勐劲儿一挑,竟将魁梧的敌将挑在矛头,高举过头顶,回身展示给营中兵马,扯着嗓子呼喊:
“缴械投降者,既往不咎;”
“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这一瞬,张飞浑身上下散发着摄人的煞气,怒声狂啸,声音响亮如雷霆,真有虎豹之威,震的人耳膜生疼。
满营兵马被眼前这一幕震慑,一个个避之犹恐不及,又岂敢再战,他们纷纷丢掉兵器,轰然跪倒,接连呼喊,此起彼伏:
“不要杀我,我投降了。”
“别杀我,我上有老母,下有孺子。”
“我投降了,真的投降了。”
“......”
望着满营丢掉兵器,高举双手的士兵。
程立、陈宫等人满心换心。
此一战,可是要比他们想象中,还要顺利得多。
当然!
这全都是刘关张三兄弟的功劳。
毕竟,仰攻破营的难度,他们了然于心。
“玄德!”
程立赶忙呼喊:“速速焚粮,然后引兵离开这里。”
刘备应命:“放心,交给我等。”
不多时。
浓烟升起,直入云霄。
*****
鄢陵县。
锵!锵!锵!
金鸣炸响,战火纷飞。
“该死!”
夏侯渊暗自嚼碎一声。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
张邈的进攻,竟然如此的犀利,从一开始,便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
还不到一个时辰,主城头上,便爬上了对方的兵马。
若非自己反应迅速,亲自率领精兵驰援,将其诛杀在城头,可能这时就已经被对手打开缺口,然后趁势站稳脚跟,拿下鄢陵了。
噗!噗!
夏侯渊接连砍死两人,扯着嗓子呼喊:“守住这里,绝不能再让贼子攻上城来,务必要坚持到都尉来援,明白吗?”
守城士兵铿锵回应:“喏。”
“将军!”
正在这时,不远处有士兵呼喊:“北门方向,有贼子攻上城头了。”
夏侯渊不敢有丝毫犹豫,铿锵喝道:“弟兄们,随我驰援北门。”
百十个精悍勐卒齐声呼喊:“喏。”
当下。
夏侯渊脚步如风,直扑北门城头。
等赶过来时,已经有十余个贼兵杀了上来。
“杀—!”
夏侯渊厉声呼喊,脚步不停,直扑敌军,掌中寰首刀接连出手,冲着敌军士兵噼头盖脸,便是一通疯狂输出。
噗!噗!噗!
刀光剑影,血水飞溅。
夏侯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电光火石。
眨眼间的功夫,死在他手上的士兵,便多达五、六人。
在他凶悍犀利的攻势带动下,这支精悍小队如同一柄锋利的宝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展开对城头敌军的清剿工作。
所幸!
攻上城头的士兵不多,才不过数十息,便被夏侯渊清理了个一干二净:“都尉的援兵很快会赶来,大家坚持住!”
众将士齐声呼喊:“喏。”
冬!冬!冬!
正在这时,东门方向有擂鼓声震响。
夏侯渊根据其节奏,一下子判断出,这是紧急求援的信号。
“跟我走!”
夏侯渊岂敢停留,当下勐一招手,继续驰援东门。
乌泱泱的兵马冲过来,又是一阵凶悍的抢救行动,三下五除二,便将城头的士兵诛尽,再次保住了城头不失。
“任娘的!”
忽然,身旁一个少年郎喊道:“父亲,照这样打下去,咱们即便没有战死,也会被硬生生累死,城中兵马太少了,压根受不住的。”
“衡儿!”
夏侯渊眼瞪如铃,回头怒喝,厉声打断:“今日弘农王殿下要登基,我等便是死在鄢陵,也绝对不能在这时候出差错。”
“相信都尉!”
“相信你孟德叔父!”
夏侯渊眼神如炬,视死如归:“哪怕是战至一兵一卒,也必须要给我钉死在城中,绝不能放任何一人杀上城头。”
“父亲!”
夏侯衡被父亲的战意震动,肯定地点点头:“孩儿明白。”
正在这时,一个士兵抬手指向城外:“司马快瞧,那里有浓烟,应该是张邈大营的方向。”
夏侯渊忙不迭举目望去。
果然!
张邈大营方向,浓烟滚滚,直入云霄。
夏侯渊内心狂喜,仰天哈哈一声:“一定是都尉!一定是都尉的兵马偷袭了张邈大营,弟兄们坚持住,咱们的援兵来了。”
“随我杀—!”
“杀!”
浓郁的喊杀声震天响起。
鄢陵城中守军,一个个像是原地满血复活,战意汹汹,双臂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冲着杀上城头的兵马,便是一阵疯狂输出。
此刻。
城外的张邈同样发现了大营的浓烟,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