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
戏贤扭头望去,不由蹙起了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冀州避难吗?”
郭嘉摆摆手,一脸懊恼地道:“害,别提了,当初听说文若去冀州避难了,我便改道去了冀州,可到哪儿才发现,这小子根本没来。”
“我这一打听才知道。”
言至于此,郭嘉脸上露出遗憾且羡慕的神色:“这小子原来投靠了弘农王,而且还在广成、大谷、雒阳打了不少的漂亮仗。”
“听说北军徐荣、狼骑吕布,全都败在弘农王麾下了,一定是文若在出谋划策,没想到他在兵法方面,竟也有如此造诣。”
可戏贤却是哂然一笑,摇了摇头:“奉孝,这回你可错了,弘农王虽然在广成关、大谷关打了不少硬仗,但却非是文若出谋划策。”
“哦?”
郭嘉不由好奇,眼神闪烁精芒:“那是何人?莫非弘农王帐下,还有别的谋士?”
戏贤澹笑,轻声道:“原来还有你郭奉孝猜不到的。”
郭嘉细眉微蹙,喉头滚动:“志才,你别跟我说,是弘农王自己?”
“没错!”
戏贤肯定地点点头:“正是弘农王自己!文若在与我的书信中提过,弘农王足智多谋,思维缜密,乃是难得一见的中兴之主,他还邀我共同辅左弘农王,振兴汉室。”
“嘿—!”
郭嘉眉毛底下那俩眼珠子滴熘熘直转,略微生气地道:“文若怎么只想着你,却不想着我呢?我郭嘉是哪儿得罪他了吗?”
“哈哈!”
戏贤仰天大笑一声:“奉孝,你可别多想,或许是文若没有你的消息,没能联系到你,等咱们到了南阳,安顿下来再说吧。”
“对!”
郭嘉这才转回到正事上来:“咱们赶紧走吧,弘农王已经下了船,正朝这里过来,咱们收拾好东西,抓紧时间去迎,断不能让殿下亲自相迎。”
“殿下果真来了?”
别说是戏贤,便是司马瑶都不由来了精神:“他真的来找我家志才了吗?”
郭嘉极其肯定地道:“当然!”
“莫非奉孝见过了?”
“没有!”
“啊?”
司马瑶略显失落:“那你怎么会知道?”
郭嘉随口解释:“根据他们出轘辕关的时间,大致推算出来的,咱们现在出发,去县城,定能在那里相遇,届时一起去南阳。”
“嫂夫人。”
郭嘉赶忙揖了一揖:“您还是抓紧时间回去准备一下,别听志才瞎说,等弘农王回了南阳后,必定很长一段时间,他抽不出空来。”
“新朝组建,最缺的就是人手,弘农王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人,甚至三个人用,岂会让志才闲下来,再回一趟颍川?”
“与其劳烦弘农王的侍卫,亲自来颍川接嫂夫人,咱们干脆一起走,先住在文若府上,你也能与唐夫人有个伴。”
“这......”
司马瑶扭头瞥向戏贤。
却见戏贤缓缓点头,司马瑶瞬间喜笑颜开,开心得像个孩子:“那你们稍等片刻,妾身东西很少的,一会儿便好。”
郭嘉澹笑:“没关系,不急。”
戏贤却是背起包裹,扭头瞥向郭嘉:“奉孝,你是一路从冀州赶过来吗?”
郭嘉点点头:“恩!可惜马车还是有些慢,否则我应该在雒阳与文若相会,没想到啊,等我到雒阳时,文若刚刚离开。”
“果真?”
“当然!”
“你可别骗我。”
戏贤双目炯炯地打量着郭嘉:“如今的雒阳,岂容得你这素人自由行走?”
郭嘉澹然一笑,得意洋洋:“这可多亏了友若的帮助,他如今在渤海太守袁绍的帐下,我进入雒阳时,他与淳于琼负责扫尾工作。”
“哦?”
戏贤眼神放亮:“这么说......如今雒阳已没多少诸侯了?”
郭嘉点点头:“自从众诸侯西行讨董落败,这人心便彻底散了,弘农王又准备于南阳另立新朝,他们谁还有心思讨董?大家都在待价而沽,等着南北朝廷花大价钱拉拢呢。”
“弘农王不会的。”
戏贤极其肯定地道。
“恩。”
郭嘉点点头:“志才与某,不谋而合,弘农王本就有能力讨董,何须靠另立新朝来拉拢他们,如此只能令天下更乱,这绝非弘农王之本意。”
戏贤饶有兴致地点点头:“奉孝对当今局势,倒是吃得很透啊。”
“哪里。”
郭嘉赶忙揖了一揖,谦虚道:“与君相较,差之甚远!嘉也正想请教一下志才,弘农王另立新朝的根本目的,又是什么?”
戏贤双目炯炯地凝视着郭嘉:“奉孝莫非不知?”
郭嘉眼神闪亮:“倒是有一猜想。”
戏贤颔首:“那便是了。”
“果真?”
“恩,一定如此。”
呼—
郭嘉长出了口气,蓬勃朝气浮于面上:“弘农王志存高远,我郭嘉岂能不助一臂之力。”
戏贤斗志昂扬:“此乃我等寒门士子之幸,更是四百年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