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腹地,途中会耽搁比较久的时间。”
“嗯。”
刘辨应了一声:“孤明白!文若放心便是,在粮草运抵之前,便是袁绍亲至,孤也绝不会再浪费一粒粮食。”
荀或颔首点头:“如此甚好。”
*****
与此同时。
曹营。
中军大帐。
此刻,鲍信正在帐中恭候,见曹操返回,试探性问道:“孟德可是已经成为袁术的人?”
曹操哂然一笑:“允诚,你别开玩笑行吗?曹某只是想知道,袁术此举,意欲何为。”
“哦?”
鲍信来了兴趣:“那你可探清了?”
曹操点点头:“嗯,大致已经明白,我已派人打探消息,查证之后,自会回来。”
鲍信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曹操:“孟德啊,我就知道你足智多谋,是绝对瞧不上袁术的,果然被我言中了。”
“曹某的确瞧不上袁术。”
“不过......”
话锋一转,曹操细眉微蹙,神色堪忧:“南线盟军似乎要比曹某想象中复杂得多,而且弘农王其人,也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啊?”
鲍信惊诧。
他没有想到,一趟袁营之行,竟让曹操深沉至此:“南线盟军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曹操长舒口气,摆手示意鲍信冷静:“允诚稍安勿躁,待消息传回来后,自有分晓。”
鲍信了解曹操的思维方式,他不会轻易下结论,更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说出某些至关重要的话来。
因此,鲍信也没有着急,只是与曹操一起,安静地等待。
没过多久。
曹仁便返回营地,急匆匆闯入大帐,欠身拱手:“主公。”
曹操皱眉询问:“可打探清楚了?”
“嗯。”
曹仁点点头:“北门方向的确是由众诸侯把守,不过陈王刘宠、颍川郡守李旻同样在,他们二人守在各路要道,伐木断路,截贼骑兵。”
“至于袁术、袁忠等人,则是在一些不太重要的小路守着,即便吕布、李傕的兵马从他们那里过,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曹操一脸的难以置信:“还真是如此。”
曹仁嗯了一声:“没错,正是如此,末将打探了袁术、袁忠、徐璆、陈王营中的口风,不少士兵皆对此安排有怨言,认为弘农王偏心。”
曹操急问:“那弘农王可曾做出过解释?”
“这......”
曹仁略一沉吟:“哦,弘农王说北门岔路多,需要多方力量驻守,东、西、南门道路少,由他一人负责即可。”
嘶—!
曹操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未免也太过敷衍了吧?
难不成,弘农王当真是在提防袁术立功?
可是......
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一时间,即便是曹操也想不明白。
明明可以将众诸侯的力量更好得使用,却偏偏要将其推出去?
这是一个精明的上位者,能干得出来的吗?
答桉明显是否定的!
至少,曹操们心自问,若他是弘农王,不会如此。
既然讨董已经胜券在握,就必须以秋风扫落之势,集合最强大的力量,将董卓最后一点精气神打掉,从而彻底消灭这大魔头。
如此一来!
弘农王正位回宫,天下得以平安。
紧跟着,休养生息数年,令大汉恢复元气。
......
但是现在,弘农王走的路线,与自己脑海中的设想,相去甚远。
曹操不以为自己的路,是最正确的。
但弘农王走的路,从战略层次而言,一定是错误的。
他是在拖延讨董的战机,推迟匡扶汉室的脚步。
这对于曹操而言,是难以想象的,不符合逻辑思维的。
即便是济北相鲍信,也察觉到了其中问题:“子孝,你该不会是打探错了吧?弘农王怎么可能会是如此安排?”
“我......”
曹仁停顿片刻,再次肯定地道:“我绝不可能搞错,毕竟各军皆在北门驻扎,打眼一扫,便可知布局,岂能搞错。”
吕布、李傕帐下尽皆骑兵。
他们自然清楚,在山势、森林等处,于骑兵作战不利。
因此,通常意义下,吕布、李傕是不可能走北门的。
而弘农王将其全部发配到北门,美其名曰是在提防吕布走邙山遁逃,但实际上,却是一种排他的手段罢了。
可是......
弘农王作为南线统帅,讨董的最大得利者。
按照常理,应该求的是精诚团结,岂能自己搞分裂。
这完全不合符常理!
这一瞬,鲍信终于明白曹操口中,那句“南线盟军不简单”,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孟德,你指的便是这个吗?”
鲍信喉头滚动,一脸难以置信的道。
“嗯。”
曹操点点头,却依旧在皱眉沉思:“弘农王智计超群,绝非愚昧之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