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监督。”
吕布冷笑,不以为意。
反正营里已经有了西凉人的眼线,他也不在乎多上一些,反倒是自己光明磊落,从来不屑于此龌龊之举,今日正好可以名正言顺。
丞相不在,尔等宵小也敢放肆?
吕布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此刻,终于让李傕、郭汜吃了一回瘪!
没过多久。
曹性带着伤员来到中军。
李傕给西凉士兵打个眼色,士兵颔首点头,表示全程二人没有交流。
曹性深吸口气,扭头望向李傕:“李将军有何问题,不妨直接问。”
李傕的目光落在伤员身上:“你可是今夜的巡逻兵?”
伤员点头:“正是。”
“在何处旧伤复发?”
“南门桥头附近。”
“可曾大声喧哗?”
“有。”
“喧哗什么?”
“吾旧疾复痛,可否回营静养。”
“哦?”
李傕双目灼灼地凝视着对方:“当真如此?”
士兵肯定地点点头:“正是如此。”
李傕又问:“回营后,你可是直奔伤兵营?”
士兵嗯了一声:“没错。”
“那曹司马呢?”
“前往中军,汇报军情。”
嘶—!
李傕倒抽一口气。
难以置信,当真是滴水不漏。
不过,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怀疑。
自家探子虽然没听清楚对方呼喊内容,但却亲眼目睹,曹性带着那人,一路有说有笑,向着军营赶来,而且有两人进入中军。
此人在撒谎,吕布在撒谎。
这其中定有蹊跷。
但言至于此,李傕已经不打算追究。
毕竟,如今身在敌营,孤立无援,若酿成哗变,岂不便宜了弘农王?
不如暂且如此,设法汇报丞相,再决定不迟。
吕布傲娇地转向李傕:“李将军,可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李傕摇了摇头,拱手抱拳:“是末将鲁莽了,还望将军见谅。”
“罢了。”
心虚的吕布,岂敢再追究。
他长出了口气:“你也是为全局着想,本将军不怪你,不过接下来,将军还得为全局,做出一定的牺牲。”
“哦?”
李傕没有想到吕布的反击,这么快便到了。
他试探性地问道:“不知将军,此话何意?”
吕布直奔主题,毫不废话:“适才我等在商议军情,以为被动防守,乃取死之道,必须要配合主动出击,才能处于更主动的位置。”
“因此。”
吕布一本正经,铿锵言道:“本将军决定命你二人,各自撒出一些骑兵,专门袭扰对手的粮道,若能断其粮道,必可坚持得更久。”
一旁郭汜顿时就不乐意了:“吕将军,我们出兵可以,那你是不是也得出兵?”
吕布扭头瞥向郭汜:“本将军驻守雒阳南门,面对弘农王大部分兵力,实在是抽调不出人手,因此不参与此次突袭粮道。”
“你......”
郭汜正要辩解,却被李傕挥手打断:“将军放心,我等自会想办法派出骑兵,袭扰其粮道安全。”
吕布澹笑:“如此甚好。”
李傕拱手抱拳:“既如此,我等暂且告退。”
吕布大手一挥:“曹司马,替我送送二位将军。”
曹性拱手:“诺。”
旋即。
他转过身来,摆手做请状:“二位将军,请吧。”
李傕、郭汜怏怏退去,片言不发。
二人方才出了军帐,狂浪的笑声立刻响起:
“哈哈哈哈!”
“哈哈哈!”
“瞧李傕那嗅样,太解气了。”
“就得这么玩他们。”
“没错,玩不死他们。”
“......”
送走李傕、郭汜以后。
曹性返回军营。
吕布忍不住好奇,试着问道:“曹司马,高顺何在?”
曹性拱手抱拳:“他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了。”
“哦?”
吕布愈发的好奇:“你是如何骗过李傕、郭汜的?”
曹性顿了顿,略微组织一下语言:“末将自入后营时,发现了西凉士兵的踪迹,立刻猜到其是为抓捕士循而来。”
“不得已之下,末将便命士循暂时藏于后营,自己从容走出,将其引开,转入前营方向,趁此机会,士循直奔伤兵营,找到伤员。”
“......”
“至于现在,士循应该混入了我军巡逻兵中,从南门方向离开了,将军放心,士循肯定不会有事的。”
吕布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饶有兴致地点头:“原来是这样。”
狼骑众将纷纷惊叹,对于曹性的安排,大加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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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军大营。
中军大帐外。
刘辨披着一件大氅,抬头凝望着皎洁的月亮。
子时已过,可高顺还没有回来,刘辨心中的不安更盛。
一旁